我扭著向聶敬和道:“師哥!這——這東西不會是傳說中的相柳吧!書上說:這種怪物所到之處,都會伴有洪水的,這裏幹幹生生,連一滴水都沒有見到,唯一有的也就是舌子穀裏的那點水,也都******快幹了!說什麼食於九山,傷人無數!看樣子沒那麼厲害!”
聶敬和嘿嘿笑道:“葉師弟!你這人太鑽牛角尖,這種上古的怪物,幾千年難得一見,恐怕那個寫山海經的人也沒有見過,人用的是誇張誇大的手法,你不要拿這種事兒較真兒,書上所說的昆侖之北柔利之東在哪?流波山有這地嗎?
山海經的作者也不過是風聞言事,在我覺得,多頭相柳也不多是生了多個蛇頭的怪物而已,這種蛇很有可能是傳說中的大巴蛇的異種,生在粗長,凶殘成性。
但還有一點,這種怪蛇確實有他天生異稟之處,那就是這種蛇很可能天生通靈。佛家有:萬物皆有佛性,隻是這個怪蛇佛性少有,其性已經近魔道了!今天這東西一躥出屋,這被天雷擊殺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假裝點了點,佯裝有些明白的樣子道:“大巴蛇!大巴蛇是什麼東西?很——很大麼?是不是也九首人麵?”
聽我這麼一問,聶敬和搖了搖頭道:“大巴蛇據說生長在四川巴蜀蜀山之上,因為這東西生有靈性,一條成年的巴蛇,能小到三尺粗細,但遇到傷害,它能連著吸氣可將身子增大數十倍。古有巴蛇吞象、蛇吞象的傳言,以前常比喻以小搏大、貪婪自妄之人。
沒想到今天看到這種怪物,我才相信巴蛇吞象並非荒誕之談,敢情這世上真有這種怪物,剛才咱倆在裏邊的屋裏看到時,隻不過碗口來粗,可是這麼一轉眼,這東西竟——竟變成這麼粗這麼長,能翻牆倒屋,其威勢足能橫掃一切。
要不是天上的雷電來的是時候,將這個怪物劈死,恐怕——恐怕咱們這些人沒有一個能活著離開!唉!誰能相信這裏會有他娘這個玩意兒!更出奇的大冬天會有這麼響的雷,連——連腳底的山都跟著晃悠哇!天意!真是天意!冥冥中自有神靈存在!看來這個邾國的墓葬隻能算咱們最後一次做活了,這次買賣做下,以後咱們全他娘收手!”
對於什麼蛇吞象的傳說,我懶待再理,因為那裏有太多猜想,在我覺得無管這東西是不是山海經裏的相柳、相繇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死了,我得找一找我那柄銅錢劍,還有那個怪異的裸女。
我那柄烏黝黝的銅錢劍還在裏屋門口的地上,當我從瓦礫裏將劍撿起,看到劍身除裹著一股粘粘的蛇涎,並沒有半點損傷我才放心。
我用那塊破的布簾將劍擦,隨後又走進門口破碎狼藉的裏屋,卻見那個裸著身子的屍體正詭異的平躺在被褥上。
這具女屍再沒有剛才背轉身子的誘惑與神秘,屍體****的大紅兜兜已經變成碎片,兩個高聳的****,蒼白的有些發青,就在兩乳之間,一直到女人腹下恥骨部分,五髒已經掏空,隻剩一個血色殷紅的肉腔子,如同屠宰場掛地一具具掏出五髒的豬屍一樣,深紅的肉腔內,一道道發白的肋骨支撐著皮肉,後麵的嶙峋齒冷的脊骨,還掛著紫黑的血塊。
而在腹部盆腔內,還微凹著一汪黑不黑灰不灰的膿水,在窗外藤蔓中透過的幽光照射下,幽幽的陰冷的屋中,出現這麼一具恐怖淒厲裸屍,詭異之情可想而知。
整具屍體,看著就麻氧驚怵,一種難以言喻的滲人陰冷的感覺,從我身上的毛孔,直滲到我的五髒六腑。在這一刻,我隻覺身上的血液幾欲凝結,腸胃中一陣陣翻騰惡心,讓我再也忍耐不住,一扭頭哇地一聲吐在地上。
也就在扭頭之時,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剛才扳這女屍肩膀的一刹那,那種手指的觸摸感,絕非人屍那種沒有生命的陰冷肉感,而是——而是有些微滑發膩發沉的蠟質感覺。
想到這裏,我忽然感覺腹內的嘔吐感為一輕。我忍著神經,用手裏的銅錢劍輕輕一敲屍體的肩膀。
隨著咚地一聲輕響,屍體的肩膀上爆起一片白白蠟狀物,我走捏起一看,奶奶的,不是蠟是什麼!還發著一股奇異的怪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