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野宅鬼婦(1 / 2)

鄭群隨即看看眾人,把那晚的所遇到的怪事講述了一遍,而這些也是他在路上聽華子嗑嗑吧吧講說的。

原來,他們三個在野驢溝堪察完地形後,就在當天下午離開了野驢溝,按照原路順著舌子穀向著山口處的長節村走去。

雖說,野驢溝距穀外的長節村直線距離隻有十來裏山路,但這個舌子穀下太難行,可謂是立石如刀臥石如虎,更有冰封的山溪,讓人一不小心就會落進齊腰深的冰水裏。

雖說溪水都不是太深,可是穀底年年月月見不到日光,怪石上滿是潮濕的水氣與苔蘚,被陰嗖嗖的穀筒中寒風一吹,無論山石草木都結了一層薄薄的冰碴,更何況滿身冰水的大活人,恐怕一轉眼就得凍成冰棍。

這三人如同遊魂野鬼的土鼠,稀溜著通紅的鼻子,一步一滑一步一挨地行進在穀底,一裏路程的艱難比山外的十幾裏路還難行。

眼見天色漸晚,邢猛子帶著兩個腿子,想在天黑之際,還趕到晚天他們住宿的那個山兜裏,那裏既背風,又有昨晚拾下的幹柴,如果燃起一堆篝火,晚上就不會太難過。

可是因為野驢溝子裏耽誤的時間過長,離那處山兜還有幾裏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正當他們三人走走停尋找一個可以過夜的棲身之所。忽在山穀的一側,發現一道在石壁剔鑿的石頭台階。

這道台階寬不到半尺,高可近十多丈,被山頂垂下枯藤野草遮蔽著,由於這條石階太過隱藏蔽,鄭群說他們三人在上午路過時,誰都沒有發現。

之所以晚上被看到,都是華子肚疼解大手,蹲在山根下麵的抽煙玩火,用打火機將山壁上的枯藤點燃,隨著火光沿著山壁上的枯藤幹草直往上躥,灰燼之下竟現出這道狹窄陡峭的石頭台階。

當時山溝中可是又陰又冷,連個歇腳避風的地兒都沒有,如今看到這道石頭台階能通向崖頂,自然喜不看勝。

三人沿著台階,手扒著兩邊的石壁小心翼翼地從山底攀爬而上。讓他們想不到的確是,再他們爬上一半之後,眼前陡然出現一塊寬約二尺深近一米的平台,在平台的角落裏扔著一隻發黴朽爛的破木桶。

再往上看,火燒的灰燼堆裏,一道二尺來寬的坡度稍緩的台階,扭曲在峭壁的凹陷處,直通向崖頂。

據鄭群講,當他們看到那破木桶,就已經明白,懸崖上麵肯定有人家居住,這道石階一定是山溝中水量豐沛時,溪水能到達這個平台之下。

這裏一定是山上人家的取水之地,後來溪水枯竭,山上的住戶才舍去這裏,重找水源地了。

三個人想著猜著拾級而上,果然在來到崖頂之上時,遠處的黑林子裏,隱隱有燈光閃動。

三人沿著荒草小徑,彎彎繞繞走過樹林,卻見背陰向陽一塊開闊地上,一道灰色石雕的石頭牌坊聳立在黑樹荒草之中,在被手電筒照過之後,鄭群發現這座石頭牌坊已經有年頭了。

雕工卻是十分精細,特別是石柱下的幾隻石頭狻猊,從雕工來看肯定是明清朝的產物。

當把手電光柱照向牌坊橫額上時,卻見上麵刻著“貞潔”兩個大字,原來竟是一處貞潔牌坊,隻是落款的小字,已經被風蝕的斑駁不清。

在牌坊後麵的不遠處,一處黑沉沉的舊式青磚大宅子,隱隱出現在黑夜裏。就在滿是枯草和落葉的門口上方,掛著兩盞竹骨白紙燈籠。

他們看到的燈光就是從白紙燈籠裏照出的。

據鄭群說,那個宅子原本是很講究的,那可是磨磚對縫的起脊飛簷的大宅子,就在天鼓響的門洞裏,一塊漢白玉石頭橫額,高高的懸在黑影的門楣上方。

他們用手電照了照,上麵寫著“裴記蠟莊”,原來是一個手工製蠟的做坊。

黑漆大門從裏插著,看著台階縫隙裏生著荒葉、落滿樹葉,邢猛子有點吭唬,因為他們翻鬥行裏,早就有野墳之內的屍妖,將荒墳化為房屋誘惑過路的夜行人。

這個老式的大宅子,門口這麼荒涼,又前不巴村,後不著店,孤孤零零佇在鬼魅出沒、狐狼隱現的荒山野嶺裏,卻有兩盞白紙燈籠亮著,這——這是啥意思!

對付這種怪事,邢猛子想起前輩土鼠留下的秘方,於是他邊解褲襠邊讓兩個手下撒尿,老輩人講過,要是屍妖結就的宅子,最怕壯年男子的尿水,隻一泡就讓宅子回歸原形。

結果三人尿完了,宅子卻完好無損,連個屁動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