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到這裏頓了一頓道:“昨天你剛從常兆洵的老婆手裏賺了一大筆,咱們先花那個!等把聶敬和這群盜墓賊一網打盡後,你還怕政府不會獎勵你這個小英雄麼!那錢也比這個少不了!卡先放我這!昨晚折騰了一宿了,好好睡一覺吧!”
這女人說完,用野性的眸子向我拋了一個大媚眼,然後笑著帶好我的房門,去她的房間休息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我和柏冰就駕車在濟寧城裏轉了一圈,什麼鐵塔寺、東大寺、太白樓,最後在離太白樓不遠的運河城裏消費了一把。
因為柏冰的一身衣服在於家口的臭河裏,濕地一塌糊塗,所以連買了幾套更換的衣服。時到中午,我和柏冰正在吃飯的時候。
忽然接到聶敬和一個電話,讓我和柏冰立即回到賓館,他說有事要找我們幫忙。聽這家夥說的很急,我和柏冰草草地吃了幾口,趕忙驅車回了所住地。
就在賓館門口,遠遠地看聶敬和正一臉鐵青的站在他的奔馳車前,身旁還有兩個身著黑色羽絨服的漢子,一邊抽煙,一邊嘀咕著什麼!
見我的車子駛近,聶敬和連忙跑到車前,在放下車窗後,他扒住我的車窗後,沉著嗓音對我說:“師弟!咱們有兩個兄弟,昨晚出去踩盤子,遇上了一起怪事,差點把命丟了,其中一個受了重傷,你快給看看!”
我應了一聲將車駐好。此時聶敬和已經讓一個手下背起傷者,身上被一件綠大衣蓋住,直跟著我走進賓館。隻和吧台打個招呼,說是我的一個朋友中午喝多了,要在我下榻的房間休息一會,酒醒了就走。
女服務員倒是很客氣,隻把一些注意事宜交待了一下,將房卡交給了我們。
我帶著幾個人進人房間,讓那個平頭漢子將人放到床上。揭開大衣,隻見這人昏迷不醒,臉色臘黃如同金錢紙,雙目緊閉。除了身子不自意的抽搐一下,再沒別的症狀。
我翻開這廝的眼皮,卻見其眼無守睛,瞳孔中包含著一層淡淡霧氣,我又捏開這人嘴巴,發現這人舌苔紫青,微微地呼息間,竟然出氣陰冷,含著一股淤滯在髒腑間的輕臭。
聶敬和湊到我身後擔心的問道:“葉師弟!猛子可是咱們的好兄弟,你看!他這是——”
“他是缺了一口氣,致使魂魄失離,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掉魂。”我喃喃地說著。
我旁邊一個三十多歲留著平頭的漢子,這時小心的問了一句:“缺一口氣!啥氣呀?俺小時候總嚇著,著我姥姥叫叫收下魂就好了!什麼大不了的!”
這人一句話才出口,聶敬和斜眼向這家夥瞪了一眼罵道:“放你娘的屁!人怕缺口氣,人怕多口氣。人怕缺的自然是陽氣與生氣,屍怕多的這口氣就是怨氣執念。小孩子們的驚驚嚇嚇那他們精元未成、魂魄不穩之故。象猛子這麼大人了,陽氣缺失魂飛魄散,除非——”
他說到這裏,一雙狹長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恐懼的光芒。
我點了點頭道:“不是屍就是鬼!”
我的一句話引的其兩個人臉色一變。
此時,聶敬和眉頭一皺,將一雙冰錐一樣的眸子,直逼向那個平頭漢子:“鄭群!你們這兩天都去哪了?給老子老實講!”
“大哥!我們——我們——我們也去了驛山!”那個叫鄭群的平頭漢子耷拉著腦袋,小聲的咕嚕了一句。
聶敬和一下將眼瞪起,棱角分明的臉頰上現一股擇人而噬的殺氣,他冷冷地向著那個鄭群問
道:“我不是讓你們跟蹤薛胡子去查詢雷澤彩屍的藏處,怎麼你們卻跑到了嶧山!”
那個鄭群吱吱唔唔地說:“我們掌做兒說——說你和蘇北老胡的話他全聽到,說咱們嶧山有邾國國君——這個!”這小子說到這裏,翻眼望了望我,竟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