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胡家爺倆已經意識自己說漏嘴,正想找理由補救,卻被聶敬和攔住,在拿話一擠兌之下,胡閏八與胡俊卿被逼無奈才吐露真言,說他們發現了七寶黃金頭和上古屍魃。
七寶黃金頭還是其次,聽他們說到這個上古屍魃要與海眼怪屍合體一事,聶敬和心裏一驚,他知道屍魃與怪屍和體,肯定會有大劫發生,但同時鬼魃會內孕奇珍,也就是天靈至寶。
本想自己插手這件事,叫上自己的腿子(下屬),帶兩個支鍋前去。
可是這些盜墓的土鼠,除了懂洛陽鏟、鐵鍬鑿子的用法,對瞟巧憋寶這一純技術性的活兒,根本是一竅不通。常言道隔行如隔山。
自己派人監視,倒不如讓他們爺倆放手去幹好了,免得到時自己的這摸金貨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到時自己坐地分贓豈省事。誰知道人家胡家爺倆已經知道聶敬和,在得手以後,立即支開所有人,然後自己拿著黃金頭與金蟾,鑽進野地逃跑了。
我聽到這裏有些不同意道:“聶師哥!金蟾沒準胡俊卿拿走了!可是那個七寶黃金頭可不是個輕省玩意兒,如果在他手裏,他根本掩藏不住!”
聶敬和冷笑了一聲:“沒在小胡手裏,難道沒在老胡手裏!老弟!你太相信人了!”
“可是老胡隨船一同掉進了河裏的大漩渦裏,就算有寶貝也早就進了地水宮了!”我有些不服反唇相譏。
聶敬和臉色一整道:“那個老王八是江湖中少有的油條!他能掉在水裏淹死!他們能把地下砂水逆行,讓海眼中的怪屍與屍魃和體,並能潛到水下,用河圖中的五行左旋之法,將屍魃擒到岸上。就衝這手手段,那個胡閏八就不會死,別忘了在奇門遁甲之中,有一種水遁水法。我敢保證那個老王八早就伏下退身之法,隻騙騙你們這些剛入道雛兒而矣!”
聽他說的有鼻子有眼,我有些半信半疑。
此時已經酒足飯飽,我們隨著聶敬和離開了酒店,在聶敬和奔馳的引領下,左拐右繞,最後來到一片破舊的平房區,後來車子在一處胡同口停了下來。
我們的車子還沒泊穩,卻見聶敬和風風火火地從車中跳下,奔到我們車前一把拉開我們的車門,一臉慌張的大嚷了一聲:“葉師弟!壞了!壞了!婁家剛剛打開電話,婁乃鳴!他他要完了!”
“什麼——”
我連忙抓起針囊推車門跳下,跟著聶敬和急急地向胡同裏跑去。在拐進一家舊式的天鼓響青磚門口後,進入一處寬大的舊式四合院中。
出乎我意料的是,從外麵看,這是一處破舊的宅子。可是裏麵卻是別有洞天,所有的房屋都是雕梁畫棟,綺窗朱戶,猶如進入一家舊式的王府。院子裏青磚鋪地,除了青竹翠柏,更有幾籠叫不上名的各色小鳥掛在簷下,在滴滴哩哩、嘰嘰喳喳的鳴囀中,給這個古香古色的大院落帶來一種說不出幽靜與雅致。
突然,院門對麵的鐵籠子裏,“嗚汪”一聲怒吼。嚇地我渾身一顫,看時。竟是一頭黑色鐵包金獅頭巨獒,寬大的狗嘴上,一雙吊眼兒正隔著鐵條,射出冰錐一樣的光芒。
可能是屋中的主人聽到狗叫聲,迎麵正房的雕花木門吱地一聲打開,一個三十來歲綽約美貌少婦,從裏麵閃身走出。
這個女人可能是那個婁乃鳴的家屬,淒淒艾艾的臉上尚帶著點點淚痕。
“聶大哥!你——你怎麼才來呀!快看看老婁吧!”女人一見聶敬和竟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聶敬和三步兩步來到台階前向女人問道:“老婁怎麼樣了?”
“正——正端氣呢!看來——看來是真的夠嗆了!嗚嗚——”女人說著又哭起來,神情甚是淒切。
“早晨還好好的,怎麼——怎麼隻半天工夫就要完呐?”聶敬和邊說邊往裏走。
那個女人邊哭邊道:“誰知道啊!中午的時候還喝了一碗米粥,吃了兩個雞子。除了瘋瘋癲癲的喊叫之外,他精神頭倒——倒是還可以!我——我見天氣暖和,他——他一身汗味,又酸又臭,我——我弄了盆熱水,想給他——他擦擦身子!誰知隻擦了一半,他——他就吐了粘沫!翻——翻起了白眼兒來了!”
女人的一席話,讓我心頭一震,連忙向這女人問道:“大姐!你給老婁擦身子的泥水還在嗎?”
女人抽抽嗒嗒地望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懷疑地對聶敬和道:“大哥!這個人是——”
“他叫葉清玄,是我同門的小師弟!別看他年歲不大,一手針灸的本事,那可是出神入化的,我想讓他給老婁治治!”聶敬和說著又給這個女人。
原來這女人叫潘玉蓮,是病重之人婁乃鳴的女人。看著女人三十來歲,那個婁乃鳴也歲數不會太大。
我心裏暗忖:潘玉蓮!奶奶的!隻和潘金蓮差一個字,看這女人生就長麵圓睛,更兼一雙桃花眼和鶴腿蠻腰,為女人七十二種淫相之一。嘿嘿!不是****也是蕩婦,與潘金蓮為一丘之貉,不遑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