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史大夫曾家找了人擾亂安州放種,又在大內之中安插了死士。
林恩譽查到曾家,就查斷了線,一無所獲。
他心中疑惑,這曾家到底是什麼來路?
聯想到此前,在北門街,他曾經被北方韃子的餘將用箭射傷,莫不是這曾家也同北方韃子有關?想要亂了大景朝的秩序,甚至想謀害皇上?
齊言徹想到了這個可能,卻又覺得不太可能,北方韃子是遊牧為生的,騎馬射箭是一把好手,但是讓他們長時間的謀篇布局,甚至還能養幾個漢人的死人,要安插到大內來,又顯得不太可能。莫不是北方韃子出了什麼驚世之才,出了個異類?
一路上,夫妻二人相依的靠在一起,喬玉妙在看窗外的景色,而齊言徹去則是在想曾家的事情。
回到鎮國公府以後,齊言徹把喬玉妙送回了正院,自己去了書房,招來了心腹手下,讓他們去查一查禦史大夫曾家的來曆,查一查他們同北方戰敗的韃子是否有什麼關聯?
——
曾家家主,曾敬正在一間小廳裏踱著步子,他的二兒子曾盈在一邊兒站著,默默看著曾敬背著手,在屋子裏走來走去。
過了好一會兒曾敬終於停下了腳步:“老二,我們安插在太醫院裏的人,今兒給了我消息,說是皇上一定是熬不過今年的,應該也就是這幾個月的事情。”
曾盈說道:“爹,消息可準確?”
“消息,應該是準確的,皇上,今年才五十一,原本以為怎麼著也得再過上兩年,沒想到竟然這麼快,”曾敬說道,“老二,爹現在沒了注意,你說,該如何是好?”
曾盈沉吟片刻,問道:“爹,咱們是給六爺辦事的,六爺那裏怎麼說?”
曾敬說道:“我收到消息,就派人去六爺那裏傳信去了,六爺這會兒應該也知道了。”
曾盈說道:“恩,爹,具體如何行事?我們也做不了主,要聽六爺的。不過我想,現在能做的事情,不過就是四個字,加快進程。”
曾敬搖搖頭:“如何加快,如今,安州已經建成,北城外的流民都搬進安城了,流民之患也已消除,流民安置的如此好,我們也不能給太子安上一個監國不利的罪名。景盛牢牢坐在太子之位上,那六爺就半點機會都沒有,我們曾家想靠從龍之功,謀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沒了可能。”
曾盈說道:“太子監國的這一段日子,京城門外,這麼多流民的事情都能妥善解決,皇上肯定很滿意,景盛這太子之位根本無法撼動,我說的加快進程,自然不是這個。”
“老二,你有什麼好主意?”曾敬急切的問道。
曾盈正想說話,外頭有仆人的聲音傳了進來:“老爺。”
“什麼事?”曾敬沉聲道。
“六爺來了。”外頭老仆說道。
曾敬立刻說道:“快請六爺進來。”
很快,一個二十三、四歲左右的男子走進了小廳,這男子正是方才曾敬口中的六爺,景宏的六子景皓。
“六爺。”
“六爺。”
曾敬和曾盈二人行了禮。
“快起來吧,”景皓虛扶了一把說道,“曾大夫,我收到你的消息之後,便立刻趕了過來。你給我的消息是,父皇他…。”
曾敬點點頭:“不錯。”
景皓沉吟著,似乎是在思考對策,臉上沒有半點擔憂,傷心的神色,仿佛景宏就是一個陌生人一人。
景皓排行老六,母親身份低,他父親原本就是宮中製衣局中最好的繡娘,有一次她到景宏寢宮送新製好的衣服,這衣服原本是應該交給盧得富的,但是她一時沒有見到盧得富,卻被景宏看見了。
皇帝景宏見她嬌憨可愛,臨時起了意,一次歡好,就懷上了景皓。
景皓的母親,也被升為嬪位。
同這個時代的人一樣景宏多是注重繼承人的。
對於景盛,景宏為他請名師,仔細輔導他的功課,景盛確實是出色的,但是景皓確實更加出色,四書六藝、功馬齊射,無一,不過景宏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景盛身上,她也是百般無奈。
景皓想了想,沒有接這個話題下去,而是說道:“方才很多世家子弟,都到了我殿中,給我送銀子,這些世家正是有錢,就方才那一會兒給我五萬兩銀子。還說讓我肯快想法子解決,我知道他們的小心思,無非就就是想讓我早日登記,讓我站看著點世家,多多打壓那些科舉出身的人。”
“六爺怎麼說?”曾盈說道。
“自然是答應了他們的,我需要的不過就是他們的銀子罷了,有銀子才好辦事。”景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