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長的鳳眼中眸光一黯。
喬玉妙把齊言徹的中衣脫了下來,遞給了齊言徹:“快穿上吧。”
齊言徹接過中衣,放到一邊,把身上的袍子和外衫都脫了,露出緊實的胸膛和勁瘦的腰腹。
他拿起手邊的中衣正要套起來,喬玉妙突然走到他跟前,在他結實的胸口偷襲了一把。
齊言徹胸口頓時一熱。
那小手在胸口輕輕撫了一撫,又迅速退去,那連那小手的主人也躲到一邊去了。這般輕輕撩撥他一下,又退開了去,真是勾人。
齊言徹朝門口看了看,那裏站著他幾十個值夜的兵卒,想要在這裏問她要個痛快,是不可能。他隻好吐出一口濁氣,作罷。
齊言徹將中衣套上,再將袍子和外衫套上,係好腰帶。
喬玉妙則從懷中取出一塊帕子,把帕子沁在溫水裏,將臉上的麵粉仔細擦去。臉上敷的一層麵粉出去,小臉又恢複了白裏透紅,嬌豔動人的本來麵目。
齊言徹穿好衣服的時候,喬玉妙也已經把臉洗好了。
收拾妥當之後,兩人便一起上了馬車。
夜色已深,路上已經沒了行人,隻一輛馬車在路上疾馳,從北門進入了京城,再一路向京城中央地帶的鎮國公府行進。
車外北風嗚咽,車裏,垂下的厚重車簾把寒風徹底擋在了車外。
同車廂外的寒冷相比,車廂裏暖融融。
齊言徹把喬玉妙抱起來,讓她麵向自己,坐到他腿上。
“言徹,在馬車上呢。”喬玉妙推了推他,掙紮著想從他身上下來。
“恩,”男人大手鎖住她的細腰,不讓她逃離,暗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
下馬車的時候,喬玉妙低著頭,跟本不敢抬頭朝車頭的車夫看上一眼。進了府,到回正屋的路上,她時不時的朝齊言徹瞪上一眼。
——
回了正屋,等喬玉妙睡著以後,齊言徹又起身離開,在夜色裏,他吩咐道:“找到喬玉姝現在落腳的地方,找到之後,立刻告訴我。”
“是。”喬玉姝被喬家除去宗籍,趕出家門以後,就一直住在那小巷子裏逼仄的一進房子裏。
喬玉姝在閨閣中也算小有些名氣,後來嫁給齊言衡,又被齊言衡休了的事情,也鬧得很大,很多人都知道。
是以,喬玉姝的住所打探起來並不是件難事。
第二天上午,齊言徹的手下就打探到了喬玉姝的住所,並且稟告給了齊言徹。
齊言徹收到消息,想了想,立刻去了萬卷書圖書館,找到了喬玉妙。
齊言徹道,“我的人已找到喬玉姝的落腳點,她幾次害你,玉妙,我知你一向有主意,倒也不想瞞著你直接處置了她,你……”
齊言徹話沒有說完,喬玉妙便說道:“言徹,我想見見她。”
“你想見見喬玉姝?”齊言徹問道。
“噯,”喬玉妙點頭說道,“什麼時候去?”
“現在就去?”齊言徹問道。
“好。”喬玉妙應道。
——
天氣漸冷,這日,喬玉姝加了一件襖子。
這襖子是去年做的,已經有些舊了,不過好在完好無損,披上了薄襖子,喬玉姝便覺得暖和了一些。
不過,這屋子終年陰暗潮濕,也沒有燃炭盆,屋子裏終是冷颼颼的,甚至比屋子外頭還要冷上一些。
喬玉姝在屋子裏坐了一會兒,便又覺得冷了。她身子本就虛弱,如今坐在這陰冷潮濕的屋子裏,坐久了,還是坐不住。
她起了身,走出屋子,慢慢的在一方小院子裏踱著步子。走了幾圈,卻是越走越冷。
她便想著出院門,上街找一處有陽光的地方,也好取取暖。
剛剛走到門口,隻聽“轟”一聲巨響,院門被砸開了。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喬玉姝看著眼前幾十個便裝的男子,驚叫道。
“喬玉姝。”喬玉妙走到眾人前。
“你,是你?”喬玉姝驚訝指著喬玉妙,“你,你來做什麼?”
她看了看喬玉妙身後的那些便裝兵卒:“鎮國公夫人?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喬玉妙淡淡看了一眼喬玉姝:“曾莞婷死了。”
“死了?”喬玉姝滯了一滯,臉色一變。
喬玉妙點頭道:“她為了讓你給她捉刀代筆,答應了你條件,來陷害我,結果反而害死了自己。”
喬玉姝眼眸眾劃過陰鶩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