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不可泄露,我明白的,我覺不跟任何人說,”紅蓮說道,“我絕對不會提。”
喬玉妙毫無表情的點了下頭。
“不過……”喬玉妙說道。
聽到不過兩個字,紅蓮抖了抖。
“那男人是誰?”喬玉妙緩緩的說道。
“男、男人?”紅蓮沒有反應過來,遲疑的問了一聲喬玉妙。
“用來誣陷我與人通奸的男人,就是後來抱曾莞婷的那個男人。”喬玉妙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紅蓮說道。
“不知道?”喬玉妙聲音陰冷無比,她上前了一步。“我隻知道,”紅蓮道,“我隻知道是娘娘,是曾莞婷找娘家人幫忙,這男人是曾莞婷的娘家找來的,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了?”喬玉妙又上前一步。
“我真的不知道了。”紅蓮在地上往後爬了幾步,她搖著頭哭道,“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不要殺我。”
喬玉妙又突然向前了幾步,走到紅蓮跟前,半府下身,輕聲道:“不知道嗎?”
正待她正想再問,紅蓮突然兩眼一閉,昏了過去,歪在地麵上。
與此同時,一股騷臭的氣息散發了出來,喬玉妙低頭一看,隻見紅蓮大腿中間的衣衫已經濕了。
她撇了一下嘴,竟然嚇尿了。
喬玉妙俯下身,撥弄了兩下紅蓮的胳膊,確認她確實已經昏迷,就打開了屋子的門。
“玉妙,審問完了?”齊言徹進了屋子。
“言徹,這紅蓮知道的事情,應該都已經說清楚了,”喬玉妙說道,“你在外頭,聽見了嗎?”
齊言徹拉起喬玉妙的手:“這紅蓮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喬玉妙見齊言徹握著自己的手,便也回握了一下:“言徹,關於那個侍衛的事情,我看那紅蓮知道的也就這麼點了,我都把她嚇成那樣了,她還堅持說她不知道這男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恩,看來她是真的不知道了。”
齊言徹看了一眼嚇暈在地上的紅蓮,點了下頭:“應該都說了。”
他回過頭,對衛陌等人說道:“送回原來的地方。”
“是。”衛陌等人領命離開了。
“不過,我倒是沒有想到,曾莞婷這樣害我是因為喬玉姝,”喬玉妙說道,“曾莞婷抵不住受寵的誘惑,為了當個寵嬪,想讓喬玉姝為她捉刀代筆為她寫詩詞,又被喬玉姝引誘,才來害得我。”
齊言徹鳳眸一垂,一、字、一、頓:“喬、玉、姝。”聲音很輕,卻是萬年寒潭深處的冰冷。
齊言徹轉向喬玉妙:“玉妙,去前麵廂房把臉上的麵粉洗了,把衣服換了吧。”
喬玉妙點點頭:“走吧。”
進了廂房,齊言徹命人端了溫水進來,他把熱水端到喬玉妙麵前:“玉妙把臉洗幹淨吧。”
“還是先把衣服換回來吧,也免得你著涼。”喬玉妙說道。
剛才,喬玉妙想扮鬼怪嚇唬紅蓮,就把自己裝扮了一番。
臉上的麵粉和身上的白衣都是就地取材。
離這裏不遠就是流民聚積之地,這裏存放了不少將要發放給流民的米糧。這些米糧中,就有一些麵粉。
這麵粉當然不是喬玉妙前世吃的那種又白又細的麵粉,而是又糙又黃,不過薄薄在臉上打上一層麵粉,這效果勉強還能湊活。
至於身上穿的白色衣服,其實是齊言徹的中衣。
剛才,喬玉妙讓齊言徹把中衣脫下來,套在了自己外衫的外麵。
他身材高大,他的中衣,套在她的身上,寬寬大大的。
這中衣對齊言徹而言是過膝的長度,對喬玉妙來說就差不多要及地了。
除了腰身是用腰帶紮起來的以外,整個中衣在喬玉妙身上,飄飄蕩蕩,那嚇人的效果實在太好。
不過這麼一來,齊言徹就少了一層中衣,袍子直接就穿在身體上了。
“今天夜裏冷得很,你快把中衣穿進去吧。”喬玉妙說道。
“也好。”對於嬌妻的關心,齊言徹自是欣然接受。
喬玉妙一笑,就將中衣的腰帶結了開來。
齊言徹看著喬玉妙解腰帶,突然喉結上下滾了滾。
喬玉妙穿著齊言徹寬大的中衣,在紅蓮眼中,是瘮人的鬼怪,可是在齊言徹這個不信鬼怪,還知道前因後果的主兒眼裏,就是另外一種感覺。
不是瘮人,而是風情。
她玲瓏有致的曲線,被他寬大的中衣包裹著,妖嬈的身段看似都被遮住了,但是卻又顯現出來了一點,前頭有些微凸,後頭有些微翹,餘下就全憑想象……對於齊言徹來說,除了想象以外,還有腦海中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