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這邊兒歪了啊,過去些啊。”蔣榮祖一臉興奮的說道。
工匠按照蔣榮祖的指示,把匾額掛到了大門上。
喬玉妙遠遠的看著,笑眯眯。
過了一會兒,萬卷書圖書館開了門。
來得早的顧客,看到了門口正在掛匾額。
隻見這匾額和之前的不同,現在的匾額是金框藍底金字,上麵龍飛舞的寫著“大景萬卷書圖書館”。
對著這匾額,顧客們紛紛議論了起來:
“萬卷書圖書館換匾額了啊。”
“果真是,這匾額看著比之前更氣派了啊。”
“可不是,噯?瞧這匾額,這匾額是金色的大字。”
“大、景、萬、卷、書、圖、書、館,這是……”
蔣榮祖迎上來哈哈說道:“這是,這就是,這就是皇上的墨寶,是咱們當今皇上的墨寶,哈哈哈,就是,哈哈哈。”
“果真,原來是皇上的墨寶,怪不得看上去,如此氣勢不凡。”
“皇上一筆書法果然是功力深厚,氣象萬千。”
“確實確實。”
“哦,對了,恭喜萬卷書圖書館得到皇上墨寶。”
“恭喜萬卷書圖書館。”
“是,恭喜萬卷書圖書館,恭喜恭喜。”
“恭喜恭喜。”
蔣榮祖與有榮焉:“多謝多謝。”
喬玉妙站在一邊,笑眯眯。
——
大景朝皇宮花園中。
景宏帶著幾個得寵的嬪妃在後花園中散步。
“皇上,今兒天氣真好,正是散步的好日子,”曾莞婷道,“再過幾天,天約摸就要往冷了走了。”
“恩。”景宏淡淡的應了一聲,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曾嬪說的是,今兒天氣確實暖和,”淩素馨應道,“出來走走正合適。”
曾莞婷嬌媚一笑,如今的她已經是嬪位了,雖然在嬪位上是排名最後一名,但確確實實是貨真價實的嬪位,是和她姑媽一樣的嬪位,是和淩素馨一樣的嬪位,
聽到淩素馨這麼喊她,她心中暗自得意。
景宏和幾位嬪妃走到了花園一處涼亭中。
涼亭外,菊花開得正好,皇宮花園裏的菊花都是名貴品種,又有大景朝最好的園藝匠人來打理,所有菊花都是精品,都是盛開的狀態,大朵大朵的盛開著,流光溢彩,不同凡響。
曾婉婷嬌笑著站了起來:“皇上,這菊花開的真好啊。”
餘下幾個嬪妃紛紛應和到:
“可不是嘛?這菊花開的好。”
“菊花開的真好啊。”
曾莞婷咯咯一笑說道:“皇上,臣妾這兩日,得了一首小詞,是關於這菊花的,皇上,你給臣妾指點指點吧。”
景宏淡淡道:“近日莞婷怎麼如此有雅興?近日已經聽你做了好幾首詩了,而且做的都還不錯,才情比以前長進了不少,莞婷這兩日是在學做詩嗎?”
曾莞婷從懷裏拿出一條帕子放在唇邊,說道:“皇上真是慧眼如炬,臣妾這兩人可不就是在學詩詞對仗嘛。”
曾莞婷朝淩素馨睨了一眼:“宮裏頭的姐姐妹妹們,才情個頂個的好,像淩嬪姐姐,是我拍馬也是趕不及的,這會兒可不是要好好學著點。”
淩素馨淺淺一笑:“妹妹說的過謙了,妹妹的才情也是極好的。”
“姐姐才是過謙了呢。”曾莞婷咯咯笑道。
說罷,曾莞婷又轉向了景宏:“皇上,臣妾吟給你聽聽吧。”
景宏看著花園中的菊花,點頭道:“那你就吟吧。”
曾莞婷朝前走了兩步,一邊兒走,一邊兒跟著腳步吟著小詩:“柳色參差掩畫樓,曉鶯啼送滿宮愁。年年花落無人見,空逐秋泉出禦溝。”
“皇上,您給指點指點吧。”曾莞婷說道。
“恩,不錯,確實寫的不錯。”景宏說道。
“謝皇上誇讚。”曾莞婷淺笑道。
隨即,她垂了眸,這跟本就不是她寫的,而是喬玉姝寫的。
在喬玉妙和齊言徹大婚之後,曾婉婷又去了一次喬玉姝的住處,她告訴喬玉姝,她能力有限,無法阻止喬玉妙和齊言徹大婚。
當時,她問喬玉姝倒底要不要答應幫她捉刀代筆。
她可以負責喬玉姝的吃穿用度,可以讓喬玉姝住到一個舒適的地方,可以派丫環伺候。
然而,喬玉姝仿佛魔怔了一般,一定要她毀了喬玉妙,毀了喬玉妙的婚事,毀了喬玉妙的好日子。
於此同時,喬玉姝仿佛是想要給她一點甜頭似的,為她捉刀代筆寫了四五首關於秋日的詩詞,詞風婉約,帶著閨怨的意味。喬玉姝的詩,大概因為她的經曆,所以愈發淒婉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