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妙反應過來喜婆的意思,臉上便是一熱,餘光朝齊言徹偷偷的掃了過去,見他眉眼也是含笑。
“好了,新郎官,你快去前頭招呼客人吧,”喜婆說道,“甭再看了,都進了喜房了,新娘就是你的人了,夜裏,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想怎麼看,就怎麼看。”
屋子裏又是一陣哄笑。
齊言徹低著頭,對喬玉妙說道:“玉妙,我先出去了。”
“恩,你去前頭招呼吧。”喬玉妙說道。
“我盡快回來。”齊言徹道。
喬玉妙臉一熱,應道:“噯。”
齊言徹離開之後,喜婆又教了喬玉妙洞房花燭要行的禮。
她囑咐了一番說道:“喬姑娘,過了今晚,明日,老婆子就要喚你鎮國公夫人了。嗬嗬,趁著新郎去前頭招呼客人的當口,你吃點東西,再休息休息,到了夜裏,等新郎官回來了,還有的你忙了。”
喬玉妙知道這句“有的你忙了”,所指的是什麼,臉上又是一熱,應道:“恩,我知道了。”
“這裏有一些糕點,你撿著吃些吧,”喜婆說道,“我們現在就出去了,你吃吃東西,休息休息。”
喬玉妙應了一聲,喜婆便帶著諸位客人們出了屋子。
喜房之中,就剩下喬玉妙和她的貼身丫環綠羅了。
“綠羅,幫我把鳳冠脫下來,實在太重了。”喬玉妙說道。
“是,小姐。”
綠羅伺候著喬玉妙把頭上的鳳冠摘了下來,喬玉妙又用了幾塊糕點填寶了肚子。
大婚一天,確實是十分疲憊的,喬玉妙便靠在床沿上休息起來。
睡了不知道多久,她被一陣腳步聲吵醒了,睜了眼一看,齊言徹已經站在她的麵前,屋子裏空無一人了,綠羅已經不知去向了。
“在歇息?”齊言徹問道。
“恩,方才有些累,所以就歪著休息了一會兒。”喬玉妙說道,“前頭的客人都離開了?”
“宴席已經結束了,所以我才能回房。”
齊言徹站在喬玉妙的麵前,回答她的問題,一股淡淡的酒氣鑽到了喬玉妙的鼻中:“今兒大喜,你喝了很多酒嗎?”
齊言徹搖搖頭:“喝是喝了一些的,不過還好,大約是因為大夥兒知道我還要洞房花燭。”
喬玉妙嗔了他一眼:“喜房裏備了醒酒湯的,你要喝嗎?”
齊言徹見她睇過來的嬌嗔,眼波中的瀲灩直接灑在他的身上,身子不由的酥了一些。
眼神暗了暗,他伸手捉住了她如玉的素手纖纖:“玉妙,到桌子這裏來,來喝交杯酒。”
喬玉妙臉上發燙:“噯。”
她跟著齊言徹走到了桌子邊,把桌子上的醒酒湯遞給了齊言徹:“言徹,先把醒酒湯喝了。”
齊言徹接過喬玉妙手裏的醒酒湯,一飲而盡。
“喝交杯酒吧。”齊言徹道。
“噯。”喬玉妙應道。
桌子上擺了一對紅燭,一對酒杯。
一對紅燭。
暖紅色的光澤,搖搖曳曳,互相呼應,燭火搖紅,讓整個屋子都透著繾綣纏綿的溫柔。
一對酒杯。
質地純淨,散發著淡淡的香氣,仿佛整個屋子都帶上了醉人的香醇。
一人拿起一杯酒,交臂而過,兩人的距離也因此湊的極近。
齊言徹的看著喬玉妙,喬玉妙也看著齊言徹,相視著,將杯中的酒喝了幹淨。
空酒杯放到了桌子上,齊言徹又握住了喬玉妙的手,向喬玉妙又湊進了一步,溫柔的鳳眸中染上了一片春情。
齊言徹拿起桌子上的一把小剪刀:“結發為夫妻。”
他解下自己的發髻,從發梢處剪下一小段頭發,遞給了喬玉妙。
喬玉妙接了過來,嫣然一笑:“恩愛兩不疑。”
齊言徹走到喬玉妙身後,解開她的垂髻,烏黑的青絲便披散下來,在燭光下透著淡淡的華貴光澤。
他捧起她的秀發,在發尾處,也剪下了一小段,遞給了喬玉妙。
喬玉妙接過來,把自己這一段頭發和齊言徹的那一段混了一混,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紅綢袋,放了進去。
齊言徹拿過紅綢袋,放進櫃子裏,又走回來,拉起喬玉妙的手:“進帳子吧。”
“恩。”喬玉妙點了點。
她的手被他的大手包裹住,她跟在他的身後,一步一步往拔步床的方向慢慢走過去。
突然,他止住了腳步,反轉過身,一手托住她的膝蓋,一手托著她的腰,把人打橫抱了起來。
被他猝不及防的抱了起來,喬玉妙低呼了一聲,連忙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低下頭:“妙妙走得太慢。”
喬玉妙一頓,唇角一勾。
她一手依舊勾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移到他的胸口,在他的胸膛處,輕輕的打起圈圈。
一圈一圈,指尖劃得極輕,輕得讓人心裏直癢癢,最後,她在他胸膛一側的中心,緩緩的勾了一下,再慢慢提起來。
齊言徹呼出一口濁氣,腳步加快,迅速走到拔步床裏,把人放到了床上。
他在床邊,看看半躺在床上的美人,呼出了一口氣,轉過身,把拔步床的帷帽從竹勾上放了下來。
帷幔落下,整個拔步床裏便暗了下來,桌上兩支紅燭的倒影映在帷幔上忽明忽暗。
拉好帷幔,齊言徹轉回身,便見喬玉妙正側躺在床上,看著自己。
她一手折起,托著頭,一手搭在腰腹處。
這般側躺,讓本已妖嬈的曲線勾勒的更加清晰。
胸口飽滿隆起,小腰凹著仿佛山穀,小腰之後,那臀便高高的隆起。一隻潔白細膩的玉手,堪堪搭在腰臀間,在大紅嫁衣上分外明顯,也要腰臀的位置更加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