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之後,她每日小意伺候著,夜裏也盡量迎合,他的臉色也有了一些緩和,今日倒底怎麼了?
然而,喬玉姝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不知道齊言衡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沒有辦法想出對策來。 喬玉姝在廂房裏待了許久,終於還是走出來,心中又悲又怨又疑惑。
每走一步便是疼,姿勢也有些奇怪,步子也走得極慢。
走到臥房,剛剛推開了臥房的門,就聽到了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嬌哼。
喬玉姝腳步一滯,不可思議的看著臥房的拔步床,帳子都沒有放下,她直接看到了床上兩人的醜態。
“小姐,”床上的蘭香,驚呼的一聲,連忙推起齊言衡,“姑爺,是小姐。”
齊言衡嘴角一扯,唇邊譏諷之意更濃:“看到了就看到了,還能怎麼?”
“我,我,是小姐的丫環,這樣,這樣……”蘭香說道。
蘭香用餘光看了一眼齊言衡,眼裏閃過一道精光:“小姐脾氣不大好,我害怕……”
“你以前是她的陪嫁丫環,”齊言衡笑了笑,在蘭香懷裏摸了一把,“以後就不是了,改明兒,給你開了臉,提個姨娘,你以後便不是什麼丫環了,也算是褚玉院的主子了。” 蘭香心裏一喜,卻轉過頭,含羞帶怯的說道:“能伺候國公爺,是蘭香的福氣,隻是小姐那邊……”
齊言衡說道,“管她做事,你還叫她小姐做什麼?”
“恩,知道了,”蘭香媚笑道,“日後,奴婢,哦,妾身該喚她姐姐才是。”
“嗬,這就對了,”齊言衡笑道,“當才好事,都被打斷了,忒得掃興,我們接著……”
—— 喬玉璉終於走出了宣平侯府,他因為在阮安壽宴上出了醜,而被喬梁罰了打板子跪了祠堂。
十下板子打得是皮開肉綻,老傷加上新傷,疼得喬玉璉睡覺都不敢仰臥,就怕擠到了傷口。每日隻得趴著睡。
祠堂跪了三日,論理膝蓋都要跪壞了,好在他的娘親,給他準備了極為柔軟的墊子讓他墊在膝蓋下,又讓她每過一段時間就起來休息休息。
當然,這一切喬梁和喬淵都是心知肚明的,卻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喬玉璉是嫡長孫,喬梁是想罰他,又不是想弄殘他,偌大一個宣平候,日後還要靠這個嫡長孫維係著。
至於喬淵,喬玉璉畢竟是他的從小寵到大的親生兒子,對於他跪祠堂躲懶的事情,自然也不會說破的。
盡管如此,喬玉璉還是挨了板子,又跪了祠堂的,這外傷一養就養了許久,現在,他的傷終於好的差不多了。
喬玉璉在府裏悶了很久,現在傷好了,就再也待不住,出了府,找樂子了。
不過出府之後,喬玉璉倒也沒有去找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紈絝子弟。因為在阮安壽宴上,喬玉璉那醜丟的實在太大了,他若是去找他們,少不得要被哄笑一番。於是,喬玉璉便在街上轉悠起來。轉悠著轉悠著,就轉悠到了萬卷書圖書管。 走到大門口,他就看到門口貼著的那張找錯書的懸賞公告,心裏頓時就生出了幾分怒意來。
之前他根據喬玉姝給她出的點子,讓那潘六子在半夜裏去圖書管放錯書,再讓潘六子介紹的另外三個潑皮在白天找錯書,鬧事。
前兩日,這錯書都被找到了,但是第三日卻是沒有找著。圖書管還搞出了一個找錯書懸賞。
錯書事件的影響慢慢淡化,到現在,錯書事件的影響已經消失,圖書管的生意反而越來越好了。
喬玉璉心裏生氣歸生氣,不過他至今也沒有搞清楚第三日的那本錯書究竟是怎麼不見的。
喬玉姝也不幫他分析分析,拿拿主意。喬玉姝不幫他出點子,憑他自己,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出來什麼對付萬卷書圖書管的好點子來的。
喬玉璉心塞得緊,走進圖書管,看到裏頭人來人往,進進出出,一派生意興隆的景象,心塞得更加厲害。
他也不敢真的去砸場子。
這段日子,他雖然在家裏養傷,但是齊言徹和喬玉妙定親,這麼大的事情,他還是聽下人們說了。若是真的砸了喬玉妙的圖書館,惹了齊言徹,那位可是從戰場上下來的主兒,現在又是聖眷正濃的時候……
圖書館開張那天,他就是帶了人去砸場子的,那個時候齊言徹和喬玉妙還沒有定親,這還沒定親,就能綁了他們一幫世家子弟,現在定了親,誰知道會怎麼樣?
但是讓他什麼都不做,他也是氣不過的。
想不出什麼整治圖書館的法子,去搗搗亂,也是好的。
喬玉璉進了圖書館的大堂,在大堂裏,走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