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姝有些害怕,有些不情願,但是心裏不甘不願,又能如何?若是拒絕,她的後半生,在這齊國公府便沒有辦法過下去了。
手用力的握了握衣服的下擺,她緩緩的走向那三進的拔步床。
齊言衡見她走的慢,倒也不催她,隻是在她一進入拔步床內,就把帷幔從竹勾上放了下來。
喬玉姝身子一緊,她現在和齊言衡便在一個極小極暗的空間裏共處。
拔步床一共有三進,第一進的兩側是衣櫃,是用來擺貼身衣服的。
第二進的兩側是床頭櫃和椅子。
這第三進才是床。
喬玉姝站在一進處,這腳步卻是邁不動了。
齊言衡見狀,便拉起她的手肘,說道:“過來吧。”
齊言衡把她拉到床邊。
本來按照齊言衡的習慣,在行房之前,說一些情話,慢慢的進入狀態,隻是今晚麵對自己的新婚妻子,卻不知怎地,沒有這份雅興。
他直接去解了喬玉姝的腰帶。
喬玉姝本能的一推。
她可以忍得和他喝交杯酒,可是到了這時,讓她麵對一個不喜歡的男人,事到臨頭,卻已經有些忍不住了,更何況他那麼直接,一點適應的時間都不留給她,一點餘地都沒有。,
喬玉姝的抗拒,齊言衡也感覺到了。
他用了力,不容她反抗。
喬玉姝的腰帶倏地一下鬆開了,她嚇了一跳,便抗拒的更加厲害。
齊言衡突然心生怒意,因為湖心亭的事情,他就惱著她。方才在她一番作態和解釋,讓他產生了一絲疑惑,他疑惑他難道真的是誤會她了。
可是現在,這僅有的一絲疑惑也已經一掃而空,他現在如何不知道她是真的不願意,剛才那些不過是她的虛與委蛇罷了。
她越是抗拒,他越是不容抗拒。
心裏發了狠,便是覆身而上,連拔步床裏頭的蠟燭都沒有吹熄。
……
……
已經長成的女兒家身子,確實嬌嬈嬌美,齊言衡自從那日喬玉妙自請下堂之後,半年沒有碰過女人了,已經曠了許久了,現他在心中又有著對她的怒意,就不管不顧起來。
喬玉姝隻覺得自己仿佛是一朵被風雨吹打摧殘的黃花,風雨吹過之後,便是殘花敗柳。
風歇雨停之後,齊言衡從喬玉姝身上爬起來,從門外喊了丫環,送了水進來,
丫環把一盆水和兩條帕子,送了進來,放到了拔步床二進處的矮櫃上。
“出去吧。”齊言衡道。
丫環應聲走了出來,齊言衡起身,自顧自的把自己收拾幹淨。
今夜是他新婚,他也是久曠的身子,然而,此時他看著床上鬢發淩亂,神情悲傷中帶著一絲木然的喬玉姝,卻是提不起興致來再去碰一碰她的。
收拾幹淨之後,隻說了一聲:“水和帕子放在這裏,你也收拾一下。”
說罷,他就重新在床上趟好,倒頭就睡覺了。
喬玉姝看看身邊睡覺的男人,忍著不適,艱難的起了身,走到黃銅麵盆前,忍不住,眼角滑過幾滴下來。
——
齊言衡和喬玉姝是新婚燕爾。
是新婚燕爾卻沒有新婚燕爾的甜蜜
剛成親這幾日,齊言衡的病還沒有完全好,喬玉姝便耐著性子,忍著心中的不願,給齊言衡端藥侍疾,照顧他的身子。
然而因為新婚之夜不愉快的經曆,喬玉姝對齊言衡的親近,總是存著抗拒之意。
齊言衡當然能感覺到她的抗拒。
她越是抗拒,他越是惱怒,總是不管不顧的同她行房,行房之時,又沒有半點憐香惜玉,十分粗暴。
就算齊言衡的風寒還沒有全好,也是正當年紀的男人,喬玉姝初經人世,哪裏經得起他這樣折騰,時常酸痛難當,身上也經常留下歡好的淤痕。
又過了幾日,齊言衡的病也漸漸好了,畢竟齊國公府用的都是好藥,喬玉姝百日裏伺候的也算盡心,齊言衡得的也不是什麼疑難雜症,一場風寒拖了許久,終歸也是好了。
病好之後,齊言衡也不想整日對著喬玉姝,便重新出去參加各種詩書會、詩酒會。
不過,與從前不同,以前,齊言衡去參加詩酒會的時候,著重點是詩,吟風弄月才是關鍵,至於喝酒,不過是淺嚐即止的。
現在卻不同,吟詩還是吟的,品書還是品的,喝酒卻也喝得厲害,非得喝到半醉不醒,飄飄欲仙,方才罷休。
每日醉熏熏的回家,任由喬玉姝照顧,夜裏就拉她進帳子。
喬玉姝耐著性子,白日裏對齊言衡溫柔小意。至於夜裏,她也習慣了他的撻伐,心裏那層抗拒,也漸漸成了麻木,抗拒也少了一些。
齊言衡見她如此,對她的臉色漸漸的好了一絲兒,夜裏,動作也輕一些。
喬玉姝發現齊言衡對她的態度有了一絲的好轉,也稍微鬆了一口氣,心中想著,要如何才能徹底改變齊言衡對自己的態度,如何才能讓他重新喜歡自己。
——
這一日,齊言衡又去了詩酒會,詩酒會進行到一半,他就聽到有人說起了萬卷書圖書館。
“那萬卷書圖書管啊,本來像我等世家子弟,是不屑於去的,去那裏的都是一些窮苦書生。但是,前幾日,我被好友拉著去看了看,那圖書館竟然還真是不錯。”
“咳,”那人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圖書館裏頭,藏書竟然有幾萬冊,什麼書都有,常見的書有的,不常見的書也有。我家中雖然也是有藏書閣的,但是,家中的藏書閣怎麼可能有這麼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