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齊言徹會被奪去爵位,而齊言衡卻會莫名起妙的成了齊國公,不過不是世襲罔替的,而是遞減的。
齊言徹接著說道:“再此之前,我和二弟會提前分家,然後他會分得屬於嫡次子的家產,成了齊國公。而我……”
齊言徹頓了一頓說道:“屬於嫡長子的家產會被充入國庫,而我也會被奪去爵位,不再是齊國公。”
喬玉妙點點頭表示明白,齊言徹和齊言衡會提前分家,齊言衡分得了屬於嫡次子的財物,然後得到一個會遞減的爵位。
齊言徹分得屬於嫡長子的家產,然後悉數沒入國庫,而他也失去了爵位。
“聽著還是覺得挺嚴重的,”喬玉妙搖搖頭說道,“國公爺,你方才說這隻是表象又是什麼意思?”
齊言徹淡淡一笑:“我從邊疆回來,是立了大功的,這份大功,論理是可以加官進爵的。不過我已經是齊國公了,再往上就是王爵了。我不姓景,不是皇家的人,我朝向來沒有異性王,我這爵位已經到頂,再沒有爵位可以進了。我剛回京的時候,皇上曾經問我,想要什麼封賞,我也沒有想要的封賞,所以一直沒有回答。現在,倒是正好。”
喬玉妙聽到這裏,安心了不少,也明白了這所謂的奪爵收沒家產,是這君臣二人為了應付那些文官,而使得一個計策罷了,她接著問道:“怎麼個正好?”
“以這份軍功,封個爵位,”齊言徹說道,“在被奪爵之後不久,皇上就會封賞我在邊疆立下的功勞,會封我為鎮國公,也是世襲罔替的,同時,也會賞賜給我相應的財物,就是把沒收的那些還給我。”
喬玉妙“哦”了一聲,鬆了一口氣,心也徹底放下了,齊國公變成了鎮國公,國公爺還是國公爺,而家產也隻是從國庫過了一過,洗了個澡,再重新回來。換湯不換藥。
“封號也已經定下了。”齊言徹說道。
“恩?封號叫什麼?”喬玉妙問道。
“靖忠鎮國公,以前那個叫奉恩齊國公。”齊言徹道。
喬玉妙一聽,眉眼一彎,嘴角也是一勾。
靖忠,諧音“精忠”,“盡忠”。之前朝堂上那些人聯名彈劾齊言徹,說他對皇上不敬。皇帝轉頭給了他一個封號,叫靖忠鎮國公的封號。這真是赤裸裸的打了他們的臉,也表明了皇帝的立場。
“而且,”齊言徹突然說到,“我會離開齊國公府,自立門戶。之前你說,你對我們的事情,有些顧慮,隻是你我還沒有來得及詳談,你的顧慮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不知道你是不是不願意再嫁進齊國公府。不過不管如何,你是被齊家休出去的,再嫁進齊國公府總是有些尷尬的。”
喬玉妙一滯,抬頭,桃花眼凝住。
齊言徹柔聲說道:“事情緊急,我也是昨晚才知道聯名彈劾的事情,我便想著,若是我能另立門戶的話……我是言衡的兄長,這件事情無法改變,但是如果我另立門戶,多少你會容易接受一些。所以我跟皇提了這個建議,也是出於這個考慮。”
“國公爺……”桃花眼流光溢彩。
“怎麼了?”齊言徹道。
見他劍眉柔和,見他鳳眸含情,喬玉妙的心牆便毫無預計的轟然倒塌。
此時她心中便隻有一個念頭,她什麼都不想管,什麼都不想考慮,隻想和他在一起。
齊言徹見喬玉妙沉默著不說話,鳳眸一抬,不明所以的問道:“玉妙,怎麼了?”
忽然,一陣女兒香撲鼻而來。
她極快的湊到他的麵前,迅速尋到他的唇,又尋速落了下去。在他的簿唇上蜻蜓點水一般輕點了一下。
他的唇,薄而柔軟,有些涼,喬玉妙心跳的飛快,輕輕的那麼一觸,嘴唇上便有些麻,臉頰也熱了。
齊言徹一愣,那幽幽清香突然靠近的,唇上突然如春風輕撫,嬌軟的櫻唇貼到他的,她的氣息縈繞在他的鼻間,刹那間,他從尾椎骨便升起淡淡的難耐的酥麻。
呆呆了坐了一會兒,等反應過來之後,他腦中想法就是,還想再要。
他轉向喬玉妙,見美人雙頰生暈,帶著一絲兒羞意,一雙眉目纏綿看著自己,看得他心裏一蕩,一圈一圈的漣漪漾了起來。
喬玉妙也在看他,劍眉微微揚著,幽黑的鳳眼凝著自己,眼眸深邃無比,帶上了春情。
倏地,他伸手一攬,饒過她的後背,攬上她的肩膀,往自己懷中一帶,把她帶到自己懷裏。
她就乖巧的依偎在他懷裏,任由他抱著。
看他的胸膛,不穿衣服的胸膛,她都看了好幾次了,這一次卻是她第一次這樣讓他結結實實的抱著。
胸膛寬廣偉岸,躲在他懷裏,他的氣息包圍著她,他的懷抱,堅實有力,讓她心安,也讓她心跳。
她抬頭,他就低頭。
咫尺之間,呼吸交換。
這一回,是他落了唇,印到她的唇上。
紅唇嬌豔欲滴,柔軟的不可思議。
懷裏是柔軟的女兒家身子,唇上是嬌柔的紅唇貼住他的唇,他脊椎的酥麻感又起,心頭一團也火燃了起來。
輕啟薄唇,他含住了她的唇瓣,吮了一口,再用舌尖慢慢勾勒她的唇形。
濕潤的感覺傳來,喬玉妙一個激靈,身子發軟。她的雙手攀上了他的肩膀,兩人的身子麵對麵的貼在了一起。
兩人身子那麼一挨,喬玉妙懷揣裏的東西就硌到了,那是齊言徹的燙傷藥膏,喬玉妙離開齊言徹的唇,低呼一聲:“啊呀,差點就忘了。我把你的燙傷藥膏帶來了,我給你上藥。”
齊言徹溫柔笑笑,低聲道:“好。”
齊言徹解了衣衫,喬玉妙熟練的幫他塗上了藥膏。
藥膏剛剛塗好,門口就傳來敲門的聲音。
“什麼事?”齊言徹道。
“國公爺,夜已經深了,我們獄卒也換班了,不知道你們談完了沒有?”獄卒說道。
獄卒話說的十分客氣,一來是因為齊言徹是大景朝出了名的英雄人物,朝堂上充滿勾心鬥角,百姓卻是最是樸實的,對於這樣的人物總是充滿敬意的。
二來也是因為宗人府大牢的特殊性。這裏關著的人不是皇親國戚,就是公侯世家子弟。這些人今天下了牢,明天出來了,便還是高高在上的,他們這些普通獄卒自是開罪不起的。就算本人不能出去,他們的父母親眷、叔伯兄弟也還在啊,想對付他們這些獄卒還不容易嗎?
宗人府的大牢,和刑部大牢不同,和地方府衙大牢也不同,宗人府大牢氣氛分外和諧,大家也都是和和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