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lly也沒有告訴我,你很漂亮哦!”我差點就笑了出來,維森雖然金發碧眼,但是說的一口流利的漢語,發音倒還標準。不過想來這也是餘潔的功勞吧,他那麼幫餘潔在國外生活學習,餘潔怎麼可能不教會他中文呢。
“維森醫生,現在可以告訴我,關於我的病情了吧?你說過的,我很堅強,所以不論是什麼結果,我都不會怕!”我平靜的看著維森,等待著最後的判決。
“我想知道是誰告訴你,那個藥鎮靜成分很高,導致了你神經阻礙的?”維森皺起了眉頭,很嚴肅的看著我。
“怎麼?我。。。”
“我能告訴你的就是,那個藥的鎮靜成分沒有超過國際標準,而且我們也一直再用這個藥治療一些神經病症。”維森的嚴肅不像是做假的,他的眼睛是那麼的清澈,讓我相信他不會騙我。
“你的意思就是,我沒有他們說的那麼嚴重,什麼神經受損,活不了多久了?”我抬頭看了一眼餘潔,她的臉色依然平靜無波,我回頭看著維森試探的問了一句。
“能跟你說這種話的人就不是醫生!至少他是不負責任的!你現在是因為顱腦受損才會導致你忘記了很多事,而且你的大腦明顯的受了刺激。。。”維森說著看向了餘潔,咧開了嘴,一幅無奈的樣子。
“我不知道我表達的是否清楚,但是現在的問題是你的大腦受了損害,能活著確實是奇跡!”
“我,還是不明白,維森醫生說是我的大腦受損?什麼損害?我能活著是幸運還是不幸?或者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小沫,你別急,這個問題我來告訴你!”餘潔安撫的在我麵前蹲下,清涼的眼眸裏沒有一絲情緒。伸手握住了我放在膝上的手,她的手纖細微涼,還有些粗糙。
“好啊!告訴我!到底是什麼情況?”我也回看著她平靜的臉,手自然的反握住她的手。
“小沫,當年你的腦顱是受了撞擊,原本就是重傷,可是還有人給你做了催眠,強行抹去了記憶,造成了你的顱腦損傷,你現在的嗜睡,困乏以及頭疼都是因為這個影響的!”
“你的意思是說,一切都是人為的?那個藥真的是在止疼?”
“不!那個藥的鎮靜劑是在幫助催眠之後的鎮靜。正常人如果經過催眠抹去記憶就已經很危險了,更何況你當時應該是頭部受到了很大的撞擊。”餘潔說著,直起身子,看著我的情緒複雜的說。
“維森說,要治愈你,隻怕是有很大危險,但是他要帶你去英國,他的醫療機構去,哪裏有最先進最好的治療儀器和他的團隊。”
“那治愈的幾率有多大?如果可以,我支持!”走進來的竟然是秦海和秦露,秦海看見維森顯得很激動,上前去和他攀談,秦露過來把我抱在了懷裏。我聽清了秦海和維森說的話,原來秦海也在找維森,隻是在通過人脈尋找,還沒有聯絡到,卻被餘潔先請到了。他也很感激餘潔。
“是誰會這麼殘忍的對你呢?小沫,你聽話,去英國治好了再回來啊!費用你不用擔心,有小姨呢啊!”秦露把我攬在懷裏安撫著。
“小姨,我不知道那人會是誰!也許是有人不想讓我記起什麼吧!”我淡淡的笑著,回頭去看維森。
“維森醫生,可以告訴我,如果就這樣,我還會發生什麼?”
“你會失明,會睡不醒,還會。。。總之因人而異,我不能保證還會怎麼樣!但是有一樣你得記住,都會很痛苦。”維森看了看秦海和餘潔,聳了聳肩,實話實說。我咧了咧嘴,扯開一個燦爛的笑容,看向了秦露,我該回去了,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也早就想明白了生死,不在乎嗎?我很在乎,隻是能改變什麼?我不知道,那一刻我突然就沒有了耐心。
“蘇沫,如果早治療,你有可能保全你的孩子,你要知道我很珍惜生命的!”維森似乎看出了什麼,眼眸閃亮的說著,很認真的看著我慢慢凝固了笑容的臉。
的確,我隻顧著詢問我自己的病況,卻忽略了我肚子裏的孩子,我突然覺得自己其實是最沒用最自私的哪一個,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不管不顧了!可是我還能怎麼樣?我的生命沒有了,那孩子呢?也隻能給我陪葬了?我不要!
回過頭看著維森,我用力的點了點頭。“好!我聽你的,盡快辦手續去英國找你!你要是保不住我的孩子,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維森沒說什麼,隻是很可愛的呲了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