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說是為了保證她的小孫子的安全,不再讓我和兆陽回去了,就住在家裏,一切都由她來安排。我沒有異議,乖順的跟著老媽,聽從她的安排,我很省心的成了吃飽就睡,睡起就吃的某隻動物了。隻是那段日子,兆陽一直都會很乖的抽時間回來陪我,可是那種近乎施舍的感覺卻讓敏感的我很不安心,卻說不清是為了什麼。
一大早吃了早飯,老媽說要整理一下我和孩子用的東西,說是生了孩子坐月子要用的,早點收拾好,缺什麼好補。又問我兆陽出差什麼時候回來,我說應該是這幾天,他天天都打電話的,可是昨天沒打。我突然覺得他應該是回來了,要不就在回來的路上了。他還說帶了什麼禮物給我。老媽笑了,用手點了點我的頭。
“就他那榆木腦袋也開竅了?”
我搖頭,真的不明白他在想什麼。禮物好像這麼多年,還真的是第一次。我把鑰匙給了老媽去開門,我跟在老媽身後走進房門就覺得有什麼不對,屋裏地上亂丟的衣服,還有。。。。
我推開老媽衝進了臥室,眼前的一切令我眼前發黑,卻努力的咬牙撐著,老媽發出了怒吼吼的聲音,撲上去撕打那兩個光裸著身體糾纏的人,我扭身衝去了衛生間,把早上吃的東西一股腦都吐了出來。直吐的天昏地暗,渾身發軟。
老媽還在哭鬧,我卻突然冷靜了,用清水漱了漱口,咬牙撐著站起來,走回到了臥室,看著瑟縮在角落裏哭泣的女人,而兆陽坐在床上發呆。老媽撲過去撕打著他光裸的上身。
“媽,我們走!回家吧!”我的聲音冷清卻很虛弱。但是我伸手去拉扯著老媽一起走出了那個房子,我知道我身體的大部分重量幾乎都依賴在了老媽的身上。我也知道那一刻我的腦海裏全都是那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身體,我已經酸軟的快要站不住了。老媽哭著說帶我去醫院,可是站在路邊好久都沒有攔住一輛出租車,老媽慌亂的給老爸打電話,正在這時候一輛車停在了我們麵前,薑煜生從車上下來,一臉疼惜的抱住了我,抬頭問老媽怎麼了。老媽似乎隻會哭了,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我輕聲歎息,也是,若是我也說不出口剛才發生的事。我仰起臉來看向了天空,一片灰蒙蒙的,是要下雨了麼?眼前越來越黑。。。。
隱隱約約的我聽見有人在我耳畔哭泣,最後的記憶就是老媽在哭,我咧了咧嘴,哭什麼啊!我又沒死,不過心死了,會不會也是一種死亡?我聽見有人在叫,還有人再跑,還有很多很多的聲音,那麼雜亂紛踏,以至於我的心髒都跟著一起雜亂的快要沒有了知覺。。。。
醒來,一抹陽光刺穿了房間裏的那層紗窗,令我的眼前一片模糊,慢慢適應之後,我看清了白色的病房裏,除了虛弱的我自己,就是旁邊的一張小床,小床上一個小小的皺皺巴巴的小東西被小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安靜的躺在那,似乎睡得很好,我抬起了手想要去摸摸那個小東西,那應該就是我的孩子了,原來她是那麼的可愛。
“別動!沫兒,她剛睡呢!好可愛的女兒,我的沫兒當媽媽了!”我看著老媽一臉的溫和笑容,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沫兒,現在是你和孩子最重要,很多事咱們可以晚點說,行麼?算老媽求你,為了你自己和孩子著想。”老媽軟聲帶著些許哽咽的說著,溫暖的手輕撫著我的頭,眼眸裏滿是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