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生了兒子,夫妻倆就又可以回到了從前的簡單生活,任然是妻子一個人擔負起了家裏的責任,而男人繼續他的工作,還是那麼鐵麵無私,還是那麼冷硬強勢,可是匪徒畢竟是匪徒,他能作惡就已經泯滅了人性,泯滅了良知,他不是不知道,隻是忽略了。
平靜的生活也就那麼過了幾年,她還是那麼很少去管他的事,尤其工作。她一直認為男人呢,工作是他最大的責任,她隻要顧好家裏就好。可是一切都不是她想得那麼簡單,當事情發生的時候她才明白是自己太單純了。
學校剛放了學,她就站在學校門口接剛上小學的兒子,看著蹦蹦跳跳的兒子,她的心是滿滿的滿足。母子兩說說笑笑的往家走,誰也沒有注意到身後一直跟著的一輛麵包車,那輛銀灰色的麵包車,真的是很普通的一輛車,隻是在一個路口突然的停在了母子倆麵前,一個粗壯的大漢跳下車就把他們母子架了上去,車子隨即快速的開了出去,揚起一片塵土。
被帶上車,母子倆就都被用迷藥迷暈了,妻子醒來的時候,隻覺得渾身酸痛,她想坐起來,才發現自己衣不蔽體的被丟在一堆爛草上,兒子依然在身邊昏迷著,那一瞬間她恍惚明白了些什麼,昏暗的小屋裏一片狼藉,還散發著陣陣惡臭,她緊張的伸手去抱起了兒子,卻感覺到了孩子微弱的呼吸,她哭泣著抱緊了孩子軟軟的身體。。。
小屋外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之後,首當其衝衝進來的是那個男人,看到妻子時,他脫下外套緊緊包裹住了她的身體,想要接過孩子,卻被妻子緊緊的抱在懷裏,她低垂著頭,連看也不願看他一眼,就那麼跌跌撞撞的爬起來,走出小木屋,誰也不許碰她和孩子,在看見被打死的那個粗壯的大漢的瞬間,她眼前發黑就那麼直直的倒了下去,孩子依然緊緊的抱在懷裏,不肯放開。
她是女人,從醒來身上的傷痛,怎麼不知道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隻是她無力言說,隻能把自己逼進了崩潰的邊緣。
兒子因為過敏昏迷,在急診室裏搶救,她也在急診室裏,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兒子被渾身插滿了各種儀器的管子,她掙紮著想要去抱抱兒子,可是她也被插滿了儀器管子,動不了。她竭力的想要掙紮,卻是沒有一絲力氣。她就那麼看著兒子在搶救中,而忽略了自己也是在搶救中,那一刻隻有一個信念,兒子活著,她也活,兒子沒了,她也就沒有意義了!從始至終她都沒有看見,門外哪個焦慮的人,他被幾個人攔在門外,隻能從玻璃窗往裏看著自己的妻兒在搶救中。。。。
終於有人說孩子救過來了,女人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孩子,看到了他的手動了,才長長的舒了口氣,隨即腦海裏一片黑暗。。。。
宋媽媽長長的舒了口氣,抱緊了我,目光卻看向了兆陽,很嚴肅的說。“你要知道,你可以為了你的工作不顧一切,可是你的妻子就會處在一種危險之下!而那危險,也許會讓他們死亡或者瀕臨崩潰!你能接受多少?”
“我不知道,也許我也會崩潰呢!”兆陽的回答很平靜,宋媽媽隻咧了咧嘴,低頭看著我。
“沫兒,不用說你也知道我在說誰了!告訴你這些,隻是想你有個心理準備,以後遇到的事誰都不能保證什麼,可是你一樣得學著麵對,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