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你看我身上餘毒未清,暫時經不起什麼嚴刑拷打的,你大人有大量,等小的傷好了再和小的算賬如何?”諾舞心裏卻想著,等她傷好了,一定要在第一時間,逃離這個怪異的大月國,讓那個了不起的大月公主守一輩子的活寡。
“罷了。”羈王輕歎一聲,秉承著諾舞還有一絲良知的理念,暫且放過她這一回。他剛才看著上官葵為諾舞放血,心裏也是擔憂不已,那麼大一盆的血,看的他至今都心有餘悸,既然這丫頭沒事,他也能回房休息了。
諾舞的眼睛骨溜溜地轉動著,直到看不見羈王的身影,她才送了口氣,沒想到這家夥還挺好打發的,早知如此,她就不用擔心成這個樣子了。
在羈王離開之後,沒過多久,挺著肚子的上官葵慢悠悠地走了進來。
她一進門,就發現諾舞兩眼發光地瞪著她,果然是東窗事發,不好不好……
她使勁地挺了挺肚子,讓她那高高隆起的肚子看上去更大了些,如果諾舞還有憐憫之心,是絕對不會對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下手的。想到這裏,她才稍稍放心,笑眯眯地走到床邊,為諾舞蓋好被子,說道:“乖徒弟,看到你沒事,師父真是太高興了。”
諾舞很敏銳地看出了上官葵的偽裝,正色道:“師父,你為什麼要告訴老牛我對他下了毒?”
“這個嘛……”上官葵心虛地掩嘴笑道:“為師也是不想看著你們的誤會越來越深,你也不想想,你全身上下哪個地方不是被他看光了,以後你不嫁給他,還能嫁給誰呢?”
諾舞臉上一紅,上官葵說的沒錯,但她一想起裏雅那張臉,她心裏就很不爽,以裏雅的身份,她就算嫁給了羈王,也隻能做小,人家可是響當當的公主,而她,不過是一個沒名沒分的丫鬟罷了。
“所以呐,為師覺得,你還是別做的這麼絕。”上官葵趁熱打鐵地勸道:“不如把解藥給齊瀚,他心裏也是有你的。”上官葵在心裏也很是怨念,南宮瑾居然沒有告訴她“斷子絕孫丸”的解藥,這家夥,還知道留一手,以後再找他慢慢算賬。
諾舞一聽,渾身打了個激靈,給解藥?門都沒有!除非這家夥和那個裏雅脫離關係!她心思一動,連忙岔開了話題:“師父,為什麼你這次一個人過來,大師父人呢?”
“他最近在京城的各大青樓宣傳他的新藥,才沒工夫搭理我呢!”上官葵咬牙切齒地說道:“光是看著一群女人圍著他轉,我就有一種想把他毒殺的衝動!”她隻恨自己對毒藥一竅不通,要不然,隔三差五地研究出各種奇毒,慢慢地折騰那個不安分的南宮瑾。
這回,輪到諾舞改勸上官葵了,“大師父也是為了即將出生的小師妹,才會為生計奔波的,師父你別再生他的氣了。”看來上官葵肯跟著美男侍衛來大月國,一方麵,也是想讓肆無忌憚的南宮瑾增加一些危機感,妻兒都跟著別人跑了,他再怎麼著,也會收斂幾分。
上官葵似乎並不解恨,憤憤道:“我就一直住在這裏不走,看他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諾舞連連點頭,這內部矛盾,還是要由內部人員來化解,她也不好插言。
這養傷的日子,可謂是痛並快樂著,一來,羈王也不怎麼好使喚一個雙手暫時殘廢的丫鬟,諾舞樂的清閑,成天窩在後院裏,沒有再見到羈王和裏雅親親熱熱的情形。二來,她趁羈王沒怎麼留心她,漸漸開始謀劃她的逃跑大計,她可不想一輩子都待在大月國,還是回大齊生活要舒坦一些。
當諾舞的手指已經開始結痂的時候,上官葵的肚子也越來越大,很快便到了要臨盆的時候。
諾舞從沒見過別人生孩子,接連幾天,顯得即興奮,又擔憂。羈王為上官葵找來了經驗豐富的穩婆,諾舞也整天圍著上官葵打轉,在眾人的期待中,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正和諾舞拉著家常的上官葵突然感到一陣腹痛,捂著肚子叫道:“我肚子好痛--”
院子裏的下人們嚇得雞飛狗跳,找穩婆的找穩婆,燒熱水的燒熱水,諾舞和幾個手腳麻利的丫鬟扶著上官葵躺在了床上。
穩婆一來,就讓閑雜人等都離開了房間,作為閑雜人等的諾舞,隻能眼巴巴地望著緊閉地房門,焦急地在院子裏走來走去。
伴隨著上官葵恐怖的嚎叫聲,諾舞不經意地瞥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趴在牆頭,正對著緊閉的窗戶。
諾舞快步走了過去,一看那人竟是南宮瑾,大叫道:“大師父!你怎麼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