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羈王正舒暢地釋放時,諾舞忽然大喊一聲:“大王!”
羈王下意識地應了聲:“什麼事?”在他張開嘴的時候,諾舞將一粒奇怪的小藥丸塞到了他的嘴裏,他此時一隻手拿著夜壺,一隻手拿著某某東西,幹咳一聲,那藥丸就這麼直直地滾下了他的喉嚨,他方便完之後,拎起諾舞,怒道:“你給我吃了什麼?”
諾舞笑眯眯地說道:“好東西,絕對是好東西。嘿嘿。”
“斷子絕孫丸”……那是多好的東西,讓這老牛以後就算能抱得公主歸,也隻能看不能動。哼哼哼!這就是始亂終棄的下場。
羈王運氣內力,調息了一陣,卻也沒發覺剛剛服下的那藥丸有什麼怪異之處,他便不再追究,可一看到諾舞一臉賊笑,他心裏總覺得有些毛毛的。
這一夜,諾舞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盡管睡的不是很舒服,但她心裏簡直是樂開了花,一想到那個趾高氣昂的裏雅公主在不久的將來會落入守活寡的境地,這一直壓著她的那一口惡氣終於痛快地發泄了出來。
自那天晚上之後,諾舞對羈王就格外地熱情,無論他和裏雅表現地多麼親密,諾舞都笑嘻嘻地看著兩人。
這怪異的氣氛持續了大約半個月之後,大腹便便的上官葵被美男侍衛扛在肩頭,出現在大月國。
上官葵一看到諾舞,腆著肚子無比哀怨地摟著諾舞,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說著自己被美男侍衛慘無人道地從京城拐帶到大月國的經過。那混合著血與淚的控訴讓所有在場的人都對美男侍衛投以深深地鄙夷,美男侍衛沉默了一陣後,一字一句地說道:“啟稟主公,屬下在金鳳院出現的時候,這位夫人就很配合地讓屬下帶她離開,屬下一路上都極為配合夫人,她要走多快就走多快,請主公明鑒。”
羈王本來就不在乎上官葵這個怪胎有沒有受委屈,隻要把人活生生地帶來了,就萬事大吉。他一看上官葵的眼角隱隱透出幾分狡黠的笑意,沉聲問道:“上官葵,你在打什麼鬼主意?”
上官葵正色道:“內部矛盾,外人不許插嘴。”當她發現站在羈王身後的裏雅時,她蹙眉道:“那個丫頭時誰?”
裏雅俏生生地走了出來,高昂著頭,說道:“我是大月國的裏雅公主。”
上官葵發出一聲冷嘲:“嘁--”拉著諾舞就往後院走去。
上官葵邊走邊問道:“徒弟,那個什麼公主,是不是你的情敵?瞧她那副鼻孔朝天的模樣,為師真想把她打的滿地找牙。”
諾舞噗嗤一笑,上官葵的肚子都這麼大了,要真衝上去和別人打架,那情形肯定有趣極了,她笑眯眯地說道:“師父,不礙事的,我早已有所準備,那對狗男女就算在一起,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徒弟,多日不見,你進步了不少。”上官葵一臉喜色地捏了捏諾舞的臉蛋,“告訴師父,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諾舞賊笑道:“還不是大師父的奇藥--‘斷子絕孫丸’!”
“怪不得……”上官葵恍然大悟,但這麼一來,要是羈王浪子回頭,想找諾舞和好,豈不是吃虧的還是諾舞?不成不成,這種內部矛盾還是應該早點化解。她連忙勸道:“這麼做,好像太狠了一些,為師覺得不太妥當。”
諾舞朝上官葵擠擠眼,說道:“師父,女人不毒,怎會幸福?你就放心吧!”
上官葵一愣,咦?這是什麼理論,她還是頭一次聽說。
兩人走進一間小廂房,這間房本來是羈王讓諾舞住著的,上官葵一來,諾舞總算有了個伴,便讓上官葵和她一道住在這裏。
兩人剛一進屋,上官葵就掏出一個布包,從裏麵取出裝滿各種藥物的小藥瓶,說道:“事不宜遲,我現在就開始為你驅毒。”她讓諾舞躺了下去,取出幾粒藥丸讓諾舞服下後,她從布包裏拿出好幾根金針,放在火上烤了烤,讓諾舞脫下襲衣,幾根長針落下,封住了諾舞的幾處大穴,她繼續施針,半個時辰後,諾舞全身上下幾乎都布滿了金針。
上官葵在皇帝養傷的那段時間,曾用這種方法逼出皇帝體內殘存的毒血,諾舞體內的毒性沒有那麼嚴重,直接用金針壓製穴位,逼出毒血,比服下藥性強烈的湯藥穩當許多。
上官葵施完一百五十一根金針時,額上早已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每一個穴位,要是有絲毫的偏差,毒血很有可能會反噬心脈,她身懷六甲,行動本來就不怎麼方便,這麼一折騰,她疲軟無力地靠在床邊,緩緩地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