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景的臉色沉的嚇人,脫下外袍為諾舞穿上,小心翼翼地扶著她上馬,想要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又怕她真的遭遇了不幸,觸及她內心的傷口。
在他和張鐵領兵回來的時候,就聽留守的士兵來報,諾舞不知所蹤,一隊神秘的鐵甲軍突襲了大營,死傷數百人,當他們沿路追尋那隊鐵甲軍的時候,找不到絲毫頭緒,對方就像是從天而降,憑空消失了一般。見到諾舞衣衫不整地走在小道上時,他又憐又怒,如果諾舞真的是被人輕薄,他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手刃那歹人。
諾舞靜靜地靠在他的懷裏,那溫熱的胸膛帶來令人心安的暖意,剛剛發生的一切,好像是一場噩夢,如果不是失去了那枚令牌,諾舞寧願這不過是一場幻覺。
回到大營時,沐景端上了一碗薑湯,為諾舞壓壓驚。
今日他們不僅大敗南蠻軍,還將對方逼退了三十多裏,取得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勝利。沐景早已派人快馬加鞭去向雲慕辰報信,這一份賀禮,不僅是他,連皇帝都會感到意外,南蠻是益州邊境最大的隱憂,等雲慕辰回益州後,定會向南蠻出兵,讓南蠻俯首稱臣。
諾舞不知道該不該把遇到羈王的事告訴沐景,可皇帝賜給她的令牌被羈王奪走,今後沐景也會察覺到此事,諾舞想了想,避重就輕地說道:“下午的時候,有一隊鐵甲軍衝進了大營,把我抓走,他們的目的是我身上的那枚令牌。”
“令牌丟了不要緊,你一個女子,能從他們手裏逃脫都已經很不容易了。”沐景安慰道,在帶她回來的時候,他就發現諾舞一直放在腰帶裏的令牌不知所蹤,如果那群人隻是衝著令牌而來,他還能放心一些。
“拿走令牌的人,是羈王。”
沐景一驚,喃喃道:“羈王不是一直在幽州?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益州……”益州與幽州相隔千裏,一個在漠北一帶,一個在西南境內。自皇帝登基後,還在繈褓中的羈王就一直待在幽州,三十年來,都不曾回宮,與皇族中人的關係尤為淡漠。沐景素聞羈王是個領兵奇才,十二歲起,就上陣殺敵,十六歲時,血洗漠北二十七個部落,將漠北的遊牧民族統統歸順大齊。傳聞中的他,嗜血好殺,以鐵血手腕統領一百二十萬大軍,每破一城,必屠盡所有守兵,連歸降的士兵都不例外。
“我也知不道……他對宮中的情況很熟悉,宮中肯定混入了不少奸細,這裏也是。你們一定要萬事小心,我怕他會對你們下手。”
“他的目標是陛下,我們益州的軍隊,有曹都督牽製,他暫時不會對付我們。他想要的,是京城。”沐景毫不避諱地說道,以往他們隻是懷疑羈王會謀反,如今羈王秘密出沒在益州,居心叵測,又搶走皇帝禦賜的令牌,其反逆之心,昭然可知。
沐景望著陰沉沉的天空,烏雲蔽日,很快,便會有一場暴風雨來臨。(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