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3 / 3)

雖然我不是軍校的高材生,沒有學過什麼戰略戰術之類的理論,但是我還分得出來“不協調的攻擊”和“愚蠢的攻擊”差異在哪裏。

之前NTU的飛彈戰鬥機和地麵部隊之間的聯合攻擊就是不協調的攻擊,飛彈沒能及時將炮兵摧毀空軍在陸軍能找出防空武器的位置並予以摧毀之前就進入戰場,以致於每一次攻擊都遭到相應的反擊,而承受了損失。

但是,現在NTU的地麵部隊卻是直接承受著來自VMA的打擊,以大量的犧牲在換取前進的空間;雖然我不知道NTU什麼時候得到了來自地球的增援,但是我不認為NTU會無條件讓士兵們大量犧牲在戰場上。

我的疑問很快得到了解答:在NTU攻擊軸線的左側傳來了連續的劇烈爆炸,十四輛戰車和二十餘輛裝甲運兵車以全速朝著VMA基地進行突擊,而已經被弱化承受了大量消耗的VMA防禦陣線根本就無法阻止這些NTU戰車的全速突進。

雖然VMA的反戰車火箭擊毀了將近一半的NTU戰車和裝甲運兵車,剩餘的十幾輛裝甲運兵車仍舊在戰車的掩護之下突破了壕溝陣地;NTU的士兵們跳下裝甲運兵車,開始襲擊壕溝裏的VMA士兵。

失去壕溝的防禦優勢,在火力上居於劣勢的VMA根本一點機會也沒有。

壕溝陣地迅速落入NTU的手中,殘存的VMA士兵隻能在冒著NTU的猛烈火力逃跑或者就地被殺或者投降三個選擇之中選擇其一。

沒有撤退命令,但是VMA的軍隊已經開始像退潮的潮水一般,紛紛朝著沒有NTU軍隊的基地另一側逃跑。

戰敗了。

我並不是那種能夠一個人殲滅對方一整個師團的無敵勇士,即使我是,我也沒有那種意願;麵對壓倒性的優勢敵軍,我能做的隻有跟著友軍一起撤退而已。

即使要反攻敵人,也要有友軍的支援才行得通。

從聖塔那斯基地敗退的部隊在聖塔那斯基地與聖塔那斯市之間的雨林地帶之中,遇到了前來聖塔那斯基地增援的友軍。可惜這些友軍來得太晚,沒能趕得及加入戰鬥;不然,我們也許還有機會能擋回NTU的攻擊。

但是,見到友軍並不能讓我覺得安慰;隨軍的憲兵逮捕了基地指揮官巴納中校,並且就地槍決了他,理由則是巴納中校指揮不力以致於聖塔那斯基地失守,再加上一條巴納中校沒有徹底執行來自上級的死守命令犯了不遵軍令的軍法一條罪名。

我實在不能理解那些上級指揮官的想法,照著這些增援部隊的行進速度來看,即使巴納中校真的願意死守聖塔那斯基地,當時外圍遭到突破的VMA部隊也不可能支持到增援部隊到達的時候,死守聖塔那斯基地的結果,我們絕對逃不了盡數陣亡的命運,而這些增援部隊則會麵對據守在聖塔那斯基地裏嚴陣以待的NTU軍隊。

既然死守沒有意義,為什麼不撤退保持部隊戰力呢?撤退保持部隊戰力,也許我們還有機會能聯合增援部隊朝聖塔那斯基地進行反攻,最低限度我們也不會毫無意義地陣亡在戰場上。

當憲兵們公開槍決巴納中校的時候,我可以看到增援部隊士兵們眼中的恐懼,但是我更能清楚看到原屬於聖塔那斯基地的士兵們臉上的憤怒。

幸好威沁森中校不在這裏,不然我真的不敢想像這些憲兵又有什麼罪名會安在威沁森中校頭上。

不過,看到特種部隊的營房遭到炮擊時,我就有心理準備,營房裏的人隻怕凶多吉少,所以撤退時沒有看到威沁森中校和林浩中校的影子,我一點也不意外。

“現在特種部隊的指揮官是誰?”

槍斃了巴納中校之後,憲兵部隊的那名少尉領隊趾高氣昂地朝著我們這一小群人指手劃腳。

“現在是我暫代指揮權。”掛著少校官階的歐哈提德.普庫上前應聲。

“有指揮部的命令給你。”

那名憲兵少尉把一張資料碟片扔給歐哈提德──用扔的,而且沒有對歐哈提德加上“長官”兩個字敬語。

然後,那名少尉轉頭就走掉了,簡直就像歐哈提德是他屬下一般。

不過,和來自於指揮部的命令比較起來,那位憲兵少尉的無禮都不算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