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很懷疑NTU的指揮官會不知道戰車的弱點,雖然說他們的高階指揮官才剛被暗殺,但是那種優秀指揮官的部屬會是白癡嗎?雖然NTU剛才的陸空聯合攻擊的確配合得不完美,瑕疵很多,但是我不認為這就表示現在指揮戰鬥的指揮官是個白癡。
當NTU的部隊推進到一千公尺之內的時候,我的疑惑得到了解答:VMA步兵們以射程較長的反戰車飛彈開始對NTU戰車進行攻擊,當飛彈噴出大量白煙從發射管中發射出去的時候,NTU的部隊立即朝著發射飛彈的位置發動猛烈攻擊,除了密集的電漿與雷射能量朝著發射飛彈的VMA士兵位置狂轟濫炸,還有榴彈發射器所發射的電漿榴彈也加入屠殺之中,在那麼密集的火力攻擊之下,發射反戰車飛彈的VMA士兵幾乎沒有一個全身而退的。
不過,在大量反戰車飛彈交織而過的煙霧尾跡之中,有四輛NTU戰車失去了移動能力,其中一輛車被四枚飛彈擊中側麵,爆炸威力穿透進入引擎室,車輛在高能電弧閃耀的火花之中炸了開來。
當NTU的部隊正在和持有反戰車武器的士兵們混戰時,我舉起狙擊槍進行瞄準,趁著敵軍的注意力都被VMA的反戰車武器給吸引住的時候,對敵方步兵進行狙擊。
NTU士兵距離我的位置隻有不足一千公尺,是在ASR32的有效射程之內;隨著板機扣動,兩名NTU士兵頭部中彈,倒了下去。
和我有同樣想法的,還有屬於特種部隊的其他狙擊手們;當我的眼睛湊在狙擊鏡上的時候,我可以看到一名在裝甲運兵車上操作雷射機槍的士兵被ASR32的子彈命中時鮮血和被撕碎的組織從那名士兵頸後直噴出來的慘狀。
但是,當NTU解決了發射反戰車飛彈的士兵之後,隨即把注意力放到處理我們這些狙擊手的身上來;一道大口徑雷射狙擊槍的光束在我麵前的沙包上炸了開來,灼熱的沙土四散飛揚著,嚇得那位緊張的二等兵臉色蒼白。
即使ASR32有著滅音器,NTU的士兵們依舊可以利用視覺掃描儀標定ASR32發射時的槍口火光,再對我們進行反擊。
“嗨,我得轉移一下陣地了,他們正在追蹤我的開火位置。”我朝著那名二等兵笑了一笑。“別害怕,記得不要每次開火的時候,都從同一個地方探出頭來,這就行了。NTU的火力雖然很強,但是隻要他們猜不到你會出現在哪裏,有再強的火力也沒目標可以打啊!”
沒有時間繼續安撫這位二等兵,我壓低姿勢,在壕溝與沙包的掩護之下,轉移我的開火位置;然後,舉槍瞄準另一個目標開火,再躲起來,開始轉移位置。
NTU必定是有派人以高性能的搜索儀器在陣線後方標定我的開火位置;很多時候當我在一個位置開火之後,不要幾秒鐘就會有大量的敵軍反擊火力朝我的開火位置進行攻擊。雖然我已經藉著壕溝的掩蔽而離開了原來的位置,那些反擊火力傷不到我,但是卻逼得我必須花費大量的時間去隱匿自己的蹤跡,而沒辦法連續開槍狙擊敵人。
NTU的部隊繼續推進,當戰車和裝甲車進入六百公尺距離內時,持有反戰車火箭的士兵們探出頭來,大量的攻擊火力隨即交織在雙方陣線之中;VMA反戰車火箭的爆炸威力撼動著NTU的裝甲車輛撕開強化過的複合材質結構,將車輛化成高能爆炸的火球;而NTU的反擊火力則迅速擊倒VMA的士兵,能量武器分解了VMA士兵們的身體組織,焚燒著士兵的生命。
短暫但是猛烈的交火之後,NTU的戰車全數無法動彈,裝甲運兵車被擊毀了十餘輛,而VMA則是耗盡了幾乎每一發可用的反戰車火箭,以及許多士兵寶貴的生命。
身為一個狙擊手,狙擊槍的子彈無法擊穿車輛的裝甲,對於反裝甲攻擊一點幫助也沒有,我能做的隻有趁機多擊倒幾個敵人而已。
NTU的裝甲部隊繼續穩定地前進著,VMA則由其他戰壕裏調動能夠使用反戰車武器的人員,藉著戰壕的掩護,朝著攻擊威脅軸線進行增援。
我有不祥的預感,雖然我們擊毀和癱瘓了許多的NTU裝甲車輛,也放平了將近一半的NTU士兵,但是,NTU的攻擊方式實在是太笨拙了,就這麼頂著VMA的強烈火力朝前進攻,這不像是任何一個NTU指揮官會做出來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