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是虛竹和童姥兩人,童姥的身體何等嬌?兩人的衝力都這麼恐怖,何況是今的三人?李清照再瘦,也比山童姥重幾十斤,再加上一個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的李清露,這得是多麼大的重量?而且白勝好像是不能自理的……
這種情況下,就算把慕容複從姑蘇燕子塢喊來,再把桑土公起死回生,同時自己也趕到山下等著,都不一定能救他們三人脫險了,何況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段正嚴隻能歎息惋惜,然後他就看見了杜壆的手段!
他看見了杜壆掄起丈八蛇矛掃向山壁,雖然蛇矛距離山壁還有數丈遠近,但是他能夠判斷出來,杜壆必定是用了槍炁,不然這一揮毫無意義。
隨著杜壆蛇矛奮力一揮,山壁上竟而有石塊簌簌掉落,石塊離開的地方,一道深深的劃痕陡然現出,威勢著實驚人。
然後他就看見下落的三人身形明顯一滯,仿佛在那道劃痕的上方頓了一頓,然後才繼續墜落。
在墜落的同時,杜壆將手中蛇矛一拋,緊接著如同一隻大鳥般縱起空中,雙掌同時淩空抓向兩名美婦,擒龍控鶴!
在這雙手同抓之下,兩個女人連帶著她們摟著的白勝陡然改變了方向,向斜下方飛墮而來,再看杜壆,似乎知道這一抓之力不足以破解下墜之勢,立即改抓為拍,兩道劈空掌力同時拍出,二女一男的方向立變,反向山壁撞了上去。
看到這裏,段正嚴不禁色變,這杜壆的武功之高,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之前戰場上的交鋒,杜壆未盡全力啊!若是這樣看來,白勝三人或許死不了,隻是……杜壆為何要救他們三人呢?
因為瀑布的轟鳴,他沒聽到段三娘的救人命令。
隻空中的李清露見此情景,已知自己三人是摔不死了,配合著杜壆這一拍,叫道:“陽歌鈞,打山壁!”
李清照聞言,條件反射般拍出了右掌,與李清露的左掌同時按在了山壁上麵,這兩掌拍下,就避免了她們三人撞山的可能。但也正是因為這一掌竭力拍出,她們的另一隻手就沒能拿住白勝的身體,三個人分三下落了下去。
山腳下,段三娘早已候個正著,不理那兩個女人是死是活,衝上去就把白勝接在了懷中,卻被白勝挾帶的衝力砸得坐倒在地,坐倒了也沒能完全卸力,又抱著白勝滾了幾滾,再起身時,那件鬥篷已經將兩人裹在了一處。
另一側,李清照和李清露兩人也已落地,李清照一身輕功已臻化境,經過剛才的一擋兩轉折之後,自然摔不壞她,而李清露的情況就稍差了些,畢竟她內力隻餘兩成,不足以應付這樣高難的險情,落地的時候崴傷了腳。
段三娘摟著白勝站起身來,滿心歡喜地看著白勝的臉,一時之間竟然想不起下令去殺那兩個美婦。裹緊的鬥篷裏兩人都是赤條條的上身緊緊相貼,春心蕩漾之際,忽然覺得懷中的帥哥身上滾燙,不禁驚道:“白欽弟弟,你怎麼搞的身上這麼燙?是發燒了麼?”
白勝恰在此時醒來,剛睜開眼,就看見了段三娘臉上那隻青色的蠍子,不禁疑惑道:“怎麼是你?”
段三娘喜悅無限,嗔道:“當然是我了!問你話呢,你身上怎麼這麼燙?是讓火烤的還是怎麼弄的?”
不等白勝回答,立即怒目看向二李,“是不是你們在我弟弟身上搞什麼鬼了?不然他怎會變成這樣?寇烕……”
“在!”
“給我燒死她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