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曲先生沒和你說清楚麼,阿寧此番來隻是為了迷惑無緲,南陌和西陵的聯姻不會搞砸的。”我鎮定應對,這倒是更進一步取得木笙信任的機會。
“我信你。”木笙放低了聲音,難道不是很確定麼?
“我師父如何了,你師父不會乘機欺負他吧?”我想起師父在天明宗也呆了好幾個月了,也不知如何了。
“你確定是我師父欺負他,而不是上官清欺負我師父,你不知道你師父跟個孩子似的想一出是一出,我師父一大把年紀還要給他當牛做馬。”木笙語氣裏滿是抱怨,我能想象師父折騰滄溟天的場景,畢竟曾經合瑉也被折騰得不輕。
我們都不再說話,他也沒有離開的打算。
我終於撐不住了,“你怎麼還不走?”
木笙回過身陰沉著臉,“這是我的房間,你要我走到哪裏去?”
我一臉尷尬,急忙從床上下來。哪知腳還麻著,那滋味酸爽,跟跛子一樣。
一步步往門口走,感覺腿麻的感覺比美人魚走路還痛苦,開了門一臉茫然,這是哪個地方?
我剛想回身詢問,脖子上遭了襲擊,眼前又一黑,不帶這樣的每次都這樣,我都擔心自己那一天高位截癱,這誰負責?
恢複意識的瞬間我就睜開了眼,脖頸處還有些疼,可怕的後遺症,看看四周,還算有良心把我送回了我的屋子還給蓋了床被子。木笙為人謹慎至此,說到底還是對我有所防備,我看有生之年沒法子打入核心高層,說不定邊緣都走不到。
心裏泛起一絲陰冷,要是,有一天木笙知道了真相,那……我捏著被角,想起車裂、淩遲各種酷刑,驚起一陣冷汗。
“咚咚咚——”我揉了揉脖頸下床去開門,阿德見我衣裳有些淩亂忙別開眼隻手遞給我一封信件,“柳先生留下信件就回家鄉了,他說家裏出了點事情便來不及辭行。”
嗬嗬,他大概以為目的達到就該回哪就回哪了吧,跑得倒是快。
“阿德,去告訴大哥一聲,重新找個賬房先生,另外去茶館挖挖牆腳。”說完我就打算回屋,脖子都直不起來。
“姑娘難道不等柳先生回來了?柳先生家住得不遠。”阿德有些捉急,以為我是打算辭退柳環生。
“阿德,他不會回來了,你等著看吧。”我把門闔上了,阿德這樣喜歡直來直去刨根問底的人,其實有些時候不招人待見。
拆開手裏的信件,無非是些虛情假意的謊話,總之便是很高興和我們結識,但家裏出了事情可能沒辦法回來了,我把信擱在桌上,思緒亂飛。
其實我還是有些疑惑,他此刻的離去不就印證了他的目的麼,若是木笙稍微相信我發現他走了,他不就前功盡棄了麼?
除非,除非他並不想離間我們,或者說是立竿見影地離間,他隻是現在木笙的心裏埋下一顆種子,至於何時發芽就看土壤和陽光了。
柳環生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