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我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還有下次,他還會娶別人的。
見我不說話,阿寧放下手轉移話題,“我最近在想法子搞破壞,為了使影子不在東夏那邊露出破綻,也為了赫連無緲不起疑心,我可知道你之前的難處了。”阿寧說完還向我投來一個我懂你的目光,我一陣雞皮疙瘩地別扭。
“等等,我糊塗了,所以我們到底要不要破壞這個聯姻?”我揉揉額頭,實在搞不清楚在幹些什麼了。
阿寧搖搖頭,很是費解:“姐姐,你這個腦子怎麼在北辰那裏活下來的?”
我暗自腹誹,就是這樣才被當作棄子,差點喪了命。
阿寧拉著我躺到了床上,壓低聲音:“北辰不希望聯姻因為他不知道我們在西陵做了部署,這是我們的暗棋不能暴露,而東夏應該已經知道北辰派了人來搞破壞,我們若不行動,他怕是會懷疑順藤摸瓜,那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所以,我們就是迷惑雙方我們在搞破壞,但實際上我們不想搞破壞反而要促成此事。”阿寧很疲憊,我看向睡在身側的她,已經酣然入夢便起身去吹了油燈,在她身側躺下。這樣算計的日子,把心提在嗓子眼兒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淩晨三四點,遠處傳來幾聲雞鳴,我感覺到阿寧起了床,我實在困倦便沒睜開眼。再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回想起醒來時又睡過去時做的夢,我竟然夢到和葛優一起討論劇本,葛優說他隻接好劇本,真是瘋了,定是這幾日調教那幾個演員弄得心力交瘁了。
現在語絲社已經步入正軌,我也就沒什麼事情可做,賬房有柳環生,管事有王大哥,夥計一大堆,那些演員應該可以出師了,雖然我沒學過表演,但覺得隻要他們設身處地融入角色,解構角色,把握住表情眼神也就沒什麼角色駕馭不了了。
剛走出院子大門便眼前一黑,萬事不知。在那一刻一向惜命的我,竟然沒有恐懼反倒覺得若是這樣結束了,倒還灑脫。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變了呢?
“既然醒了何必再裝睡,不累麼?”頭頂傳來木笙幽幽的聲音,“氣息不穩,看來真是做了虧心事。”
後半句話聽著倒還有幾分孩子氣,我忍不住笑出聲,“咯咯”
我從床上坐起,看著逆光中的那個男人,他穿的是玄色衣裳,但我覺得他適合青衫,那樣少些淩厲之氣。
“有個叫柳環生的,你認識吧?”木笙在圓桌旁坐下,手輕敲著桌子,每一下都敲在我的心上,若是有審訊犯人的機會,我倒是可以效仿此法,不得不說,我的心亂了。
“是,有什麼問題麼?”我無所謂看向他,又或者不是他,也許我隻是在看落在他身上,跳躍著的陽光。
“花滿樓的燕娘好像不簡單。”他以陳述句的語氣吐出這句話,我的心咯噔一跳,柳環生難道是木笙派來的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