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無殤的獨白(1 / 1)

自我出生,不,是自每個赫連無風的兒子出生,便背負了興複江山的使命。娘親早逝,親情寡淡,於赫連無風,我不過是給赫連無緲鋪路的棋子。棋子,是不需要感情的。無緲5歲那年便被送去蜀山,同年,我4歲,被丟到皇家暗衛訓練營。在那年我們的任務已經被決定。

怨恨,那東西太耗精力。赫連無緲,從來都是幹幹淨淨,而我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命。我們的生活在十多年裏,毫無交集。

其實,在蜀山我並不是初見阿陌。裳姨曾與我娘是閨中密友,娘親走後,她對我諸多照顧。一次訓練後,我傷痕累累,無人看顧,隻得掙紮著來到玲瓏閣。等我醒來時,便看到裳姨抱著一團肉乎乎的孩子坐在床邊。

養傷的日子裏,那小孩,也就是阿陌,可能是裳姨告訴她我是在訓練時受的傷,再偷聽了我們的談話,她拚湊出我是殺手,某天她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旁,故作老成地問“你們組織還招人麼,我可以學著當臥底”,我沒搭理她,自顧自地走了,以為當臥底很好玩麼?接下來,她買了一大堆小玩意兒來賄賂我,希望我能引薦她,當我是小孩麼,這麼禁不住糖衣炮彈!這件事在我走後,便不了了之。

也許是因為裳姨,也許因為那段時光時光是唯一屬於童年時光的緣故,我一直都把它記在心底。

再見她時,她雖稚氣未脫可還是和兒時肉團的樣子大不相同了,我很生氣,她沒有記起我來。別人不經意的行為,竟讓我記了這麼些年,這讓我很沒麵子,所以一向冷漠的我,更加寡言。她也不主動找我說話,看得出她和其他人相處得不錯,唯獨到我這就沒什麼可以言語。

對於裳姨的死,是出乎意料的,按計劃她不會死的,所以我想她是自殺,為的應是那人了,娘親曾摟著我哭,說自己和裳姨都是可憐人,遇到的都是薄情郎。

上蜀山和赫連無緲聯手金蟬脫殼,狸貓換太子之計不僅除去了袁天寧這個最大的障礙而且也讓赫連無緲順利到達權力風暴的中心,一箭雙雕,倒是讓我看清了赫連無緲的手段。

無緲似乎也沒我想的那般幹淨,赫連無風選中的人怎麼可能無欲無求,慈悲善良呢?其他兄弟在見識他雷厲風行的手段之後,爭奪的心也就淡了。

十多年了,這江山怕是要回到我赫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