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借口如廁去了,剛進後院,隻聽一仆人戚戚然道,“不好了,老爺!”“怎麼回事?”張讓頓時感覺不妙。
“趙延給殺了,五千兵馬全失啊!”那仆人泣不成聲,“老爺快逃吧,估計太子大軍馬上就要來剿殺我等,快逃吧!”
“我走了,你們怎麼辦?你沒看到府上還有賓客無數嗎?”張讓說著往回走。“大人,不好了!”又一名小廝來報,“典韋馬常義合軍將我等圍個水泄不通,如今已是甕中之鱉,我為魚肉,人為刀俎!”
張讓匆匆收拾細軟,帶著家人親信要逃。張府大堂一時血雨腥風,諸宦官以及其黨羽親信被亂軍所殺。趙忠大怒,砍翻一名劉辯軍士,“快殺出重圍,逃命去啊!”眾人幡然醒悟,奪命而逃。趙忠體力漸不支,被一擁而上的虎狼之師砍成肉粉。自此後朝中再無十常侍,張讓趙忠等皆被亂軍所殺。
白馬小將馬超大叫一聲,“張讓狗賊已被我誅殺,這是狗賊的頭顱!”將張讓頭顱往地上一扔。“小將軍神武,小將軍神武!”馬超率軍從後院包抄,結果張讓自己撞上門來,沒想到去了鬼門關就再也回不來了。
十常侍被殺震動朝廷,靈帝卻是大加封賞,讓劉辯領證東大將軍,封馬超為稱號侯,典韋為千戶侯。馬元義,裴元紹分別為典軍中郎將,討逆將軍。因趙忠等被亂軍所殺,殺死趙忠等的眾軍士皆官升校尉,帳前用命。張讓等死的第二天,朝廷放旨,張讓趙忠謀反,誅十族,蹇碩等人誅三族,其餘皆斬。
洛陽百姓歡聲雷動,焚香禱告者,涕淚四流者,抑或放聲大笑者不在少數,共同慶祝人間重得太平。
“你聽說了嗎?張讓給人殺了,這狗賊早該死了!”人們議論紛紛。
“這狗賊為非作壞,恨不得吃他肉寢他皮,如今死了倒便宜他了!”
“沒想到朝廷還有這樣的能人,居然除了十常侍?”
“哈哈你不知道吧,率軍平亂正是我們英明神武,事無遺算的太子殿下!”
“哈哈,難怪如此,我若是有女兒一定讓她隻嫁太子!”
“切,人家堂堂太子,怎麼看得上賣狗皮膏藥的?”
“我看要娶娶我家姑娘,我家姑娘年十八,像朵花!”
“你一個挑牛糞的,還十八姑娘一朵花,豆腐渣吧!”
“更了不得在後頭,想聽嗎?”
“快說,不說打你!”
“知道典韋嗎?典韋那個牛逼啊!”
“惡來之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這廝就一個武癡,生吃馬肉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對啊,此人太強悍了,三回合打死了禁衛校尉蹇碩,把他的頭顱當球踢!”
“真的假的,那蹇碩不是也很厲害嗎?”
“在這種惡人麵前,他算什麼東西?”
“對了,還一個人更是傳遍大家小巷,你們可聽說了?”
“可是馬援之後,馬常義?”
“非也,非也!”
“誰?難道是近來傳聞的白馬小將馬超是嗎?此人是何來曆?”
“諸位有所不知了,此人同樣乃大漢伏波將軍馬援之後,他是西涼將軍馬騰之子!”
“原來是名將之後,難怪那麼厲害,小小年紀拜將封侯了!”
城西,一個糟老頭形容猥瑣,“這張讓死了?”城南,一個老婆子這一日又來到她孫兒墳前,她孫兒是強征入役的,死於閹黨之手;沛國譙一藥廬裏,一壯年男子此刻日夜鑽研醫術,“張讓死了?”襄陽一書院,少年們書聲琅琅,正埋頭苦讀的一少年驚得書本落地,“張讓死了?”
十常侍之死,驚起漫天大浪,此時的劉辯聲譽達到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