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過得生活是這麼奢侈的生活。
她還以為齊寒月在外麵過苦日子呢,吃了上頓沒下頓,說不定畢業之後,也就是普普通通的上班族。
除了房租,交通費,餐費,剩不下幾個錢。
現在可倒好,結果人家吃的比她們好,穿的比他們強。
卻把他們一家子扔在那個破地方受罪。
這還有沒有天理啊。
想想何衛芬就是一肚子的火氣。
要不是幸虧遇到一個也是在京都工作的鄰居說起齊寒月,他們都不知道齊寒月現在過得這麼好。
一個人偷著享福,卻把他們都丟在一邊。
這是什麼玩意啊。
她才不能讓齊寒月那麼逍遙。
有錢當然應該給他們也花,家裏境況一年不如一年。
因為何子健的事情,齊國軍被牽連轉業到了一個鳥不拉屎的破工廠,工資還一年不如一年,最近兩年工資都是拖欠,隻發了百分之七十,現在還馬上就要下崗了。
她也被擼下來,下崗在家裏靠擺個小攤子賣點襪子什麼的零碎小東西來補貼家裏。
紅筲因為考了一個三流的大學,光是學費生活費一年就要兩萬多。
兩口子加起來也就隻有三萬的收入,還要生活。
除了紅筲的這些支出,兩口子那是省吃儉用,還不敢亂花。
別人看到他們兩口子越長越肥,還以為他們家裏生活多好,可是誰知道他們是整天饅頭鹹菜白開水的日子呢。
偏偏吃個鹹菜也長肉。
說都說不清楚。
紅筲好不容易畢業,可是連個工作也不好找。
好的單位看不上她,學曆什麼拿出來,隻能是從雜工做起,紅筲又不願意。
不好的單位,一個月才幾百塊,連生活費都不夠。
於是紅筲鬧著非要考研究生。
可是考研究生一年也要不少錢呢。
何衛芬根本拿不出來。
這不一聽說這邊有人說,齊寒月在京都混的相當好,都開公司了,還開著豪車,一年怎麼也有幾千萬的收入,何衛芬立馬就眼紅了。
他們一年辛辛苦苦不過三萬塊,齊寒月憑什麼一年幾千萬的逍遙自在。
所以,何衛芬和齊國軍吹了半天枕頭風,終於打動了齊國軍,來到了京都找齊寒月。
何衛芬想的很好,齊寒月就是在不喜歡自己,可是還有個親生爸爸呢。
齊國軍總是齊寒月親爸,她真能不管?
聽人家說,網絡輿論是很厲害的。
齊寒月既然開公司,就不會希望被人說三道四的,對她影響也不好。
一旦成為了有錢人,臉麵就變得不一般的重要。
她不相信齊寒月會劍走偏鋒。
再說齊寒月一年就能掙三五千萬,拿出來幾百萬給他們花花也不算什麼大事。
齊國軍這幾年落魄的很。
因為行賄被開除黨籍軍籍,大院的房子不能住,他們現在蝸居在一間不足三十平米的房子裏,還是租來的。
每個月要兩百塊錢的租金還不包水電。
齊國軍所在的工作也不如意,眼前的戰友什麼的都不在來往。
一方麵人家看不起他,另外一方麵,齊國軍自己也沒麵子。
所以一來二往的,就沒什麼來往。
最後齊國軍這樣的落魄,人家更不會和他有接觸,避開他還來不及呢。
齊國軍也過得憋屈。
才會聽了何衛芬的話,想著齊寒月出息了,有本事了,既然是親父女,總沒有隔夜的仇。
他是她親爸,花她一點錢那還不是應該的。
雖然齊國軍也會擔憂齊寒月那四年拿出來說事,畢竟他真的沒有錢給過齊寒月。
現在還冒出來要齊寒月養活。
會不會太不要臉啊。
可是何衛芬的洗腦之下,就變成了。
齊國軍還養活了齊寒月十六年呢。
齊寒月不能不贍養齊國軍。
頂著這麼名頭,最後重要的是,何衛芬勸說齊國軍離開工廠,那裏馬上下崗。
在幹下去沒有前途。
不如到京都來!一方麵擺脫以往的舊事,還能找齊寒月給他開個公司什麼的。
也風光不是。
齊國軍動心了,才會和何衛芬,紅筲一起來。
現在的齊國軍已經不要臉了。
顧不上要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