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心裏不安。
這齊國軍和何衛芬出現的時機也太恰好了。
現在四季因為墨清城的記者招待會之後,已經是聲名遠播。
稍微有些風吹草動,立刻就有記者拿出來播新聞。
這要是有個什麼,四季又該上頭條。
怎麼老天也不願意看著齊寒月舒舒服服的過日子呢。
太膈應人了。
可惜隔音設備太好了,蘇安聽不到裏麵現在怎麼樣。
齊寒月走進去。
立刻迎上了三個人的目光。
詫異的看到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齊國軍,那一臉的肥肉,還有滿臉的胡子茬兒,萎靡的氣息,和那個當年的結實強壯,身姿挺拔的齊國軍簡直是天壤之別。
齊國軍也一眼就看到了麵前的女孩。
優雅的套裝,矜貴的氣質,還有那種一看就是掌控他人的氣勢,美得像是從來都不認識,可是那些眉眼和五官又清清楚楚的表明,這是他的那個女兒齊寒月。
那個從家裏毅然決然離開,一分錢都沒有要的女兒齊寒月。
他突然就說不出話了。
這個齊寒月和那個女人如此的像,連現在臉上的神情都有了幾分神似。
也是這樣的高高在上,冷漠傲氣的看著他。
他忽然就自卑的直不起腰。
心中忽然就湧起了種種的恨意。
那種恨了很多年卻沒能發出來的恨。
死死的盯著麵前的人走到他的麵前,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
“爸!很久不見!”
齊國軍猛的醒悟過來。
這就是他的女兒。
訕訕道。
“是,是,很久不見!”
說完就低下頭,狠狠地吸一口,手裏的香煙,立刻劣質煙草的那種嗆鼻子的味道開始在辦公室裏飄散。
齊寒月不讚同的搖搖頭。
她看到了那雙夾眼的手指,黑黃的膚色,代表了已經抽了很久。
齊國軍一個堂堂的團長,以後即使家裏不算寬裕,可是抽的也是那種紅塔山,中華一樣的香煙,還不需要抽劣質香煙。
難道現在家裏的境地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
再看看齊國軍的衣服。
不合身的肥大衣服,白色的圓領汗衫,黑色的西褲,可惜褲子明顯不合適,腳上的鞋子邊緣已經磨損的厲害,這一切都讓齊寒月明白一個事實。
齊國軍恐怕已經不在部隊工作。
要不然一向喜歡軍裝,還要求軍容軍紀的齊國軍會是這幅鬼樣子。
才怪。
她倒是好奇了。
“寒月啊,你可來了,想死我們了!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心狠,這麼多年你就能一次家也不回去,就算你不喜歡我這個阿姨,可是那可是你親爸,你怎麼能一次都不回去看他,你不知道你爸有多麼想你,好多次夜裏都一個人偷偷想的流眼淚,我知道他是擔心你,你當初和家裏鬧矛盾,狠心離家出走,你就一點都不掛念你爸!你真狠心啊!”
一個身影撲上來,齊寒月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閃開,才看清楚是何衛芬。
嗬嗬!
以前的何衛芬也就是稍稍圓潤一些,形容詞好一些,叫做豐滿,可是那也是有屁股,有腰的。
可是現在的何衛芬,該說什麼好呢。
就是整個一個圓鼓鼓的胖球兒。
和齊國軍肥碩的身材站在一起,真的是般配。
嘴裏還是不依不饒的說著齊寒月心狠。
這張嘴巴還是顛倒黑白全憑一張口啊。
何衛芬撲了一個空。
剛才齊寒月一走進來,何衛芬就看見了。
也更是恨得牙癢癢。
這個小賤人沒想到身無分文的離開了他們,這些年還能過得風生水起。
看看這一身衣服,何衛芬雖然不認識,可是也看得出來價格不菲。
再看看這些房間,剛才她和那個叫做助理的男人聊天,套出來很多話。
這裏的公司整個都是齊寒月的。
注冊就花了五百萬。
不要說租房子,裝修什麼的。
光是一年的營業額就要兩三個億。
這對於何衛芬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兩三個億。
那是什麼概念?
豈不是想買什麼買什麼,想怎麼花,怎麼花。
想想何衛芬就是心疼。
這個小賤人竟然獨自一個人在外麵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