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祭祀完了,就看見曹修帶著兩個小太監走過來,三人不由分說,上去照著曹修就是一陣亂打,跟隨著曹修的兩個小太監一看就要叫人,就聽見三個小薩滿其中一人說道:“你敢叫,太皇太後和皇上都在裏麵,你叫的話驚擾了太皇太後和皇上,看你們還有小命。”聽到此語,兩個小太監不禁慌了神,不敢喊叫,卻又眼瞅著曹公公被三個小薩滿打得鼻青臉腫,不知該如何是好。
正巧過來個宮女,看見此景嚇得掉轉頭往裏邊跑去,容若眼見不好,說道:“快跑。”
三個人往正在往外走出的薩滿堆裏跑去,還沒等跑到,就被侍衛們給攔住了。
明珠一看穿薩滿服的人個頭,就知道準是這三人沒錯。眼見祭祀已經完了,這三個小家夥卻被侍衛給攔住了,一定是闖了什麼禍。這真急死人,在宮外,自己還能編個謊話給她們放了,這現在是在宮裏頭,這可怎麼辦?明珠這兒正在著急,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回頭看去太皇太後,蘇墨兒還有小玄燁已經紛紛走出偏殿。
三個人被侍衛們押著帶到了太皇太後和玄燁麵前,跪倒在地。
“你們是什麼人,在宮裏幹什麼?”太皇太後厲聲問道。
還沒等三人回答,曹修就一瘸一拐地跑來,身後還跟著兩個小太監,邊跑邊哭:“太皇太後,您可要給奴才做主啊。”說完,一頭跪倒在太皇太後麵前。
“曹公公,怎麼回事?”看著鼻青臉腫的曹修,太皇太後問。
“奴才不知道啊,奴才剛走到午門,就被這三人攔住,一頓好打,哎呦,這可要打死奴才了,太皇太後,奴才一心為我大清,為太皇太後,為皇上盡職盡責,您可要替我做主啊。”曹修一陣哭嚎。
明珠心裏暗喊:完了。
“把他們的麵具給我拿掉,我到要看看是什麼人,這麼大膽。”太皇太後發怒了。
侍衛把三人的麵具拿掉,三張稚嫩的小臉呈現在太皇太後眼前。
明珠跪倒在地說:“奴才明珠教兒無方,請太皇太後、皇上責罰。”而曹寅一眼瞟見太皇太後身邊站著的皇上,伸了下舌頭,趕緊把臉低了下去。那一旁正急著找不著昭萱的遏必隆,眼見不知道什麼時候沒影的女兒闖了禍,也跟著跪了下來,說:“奴才遏必隆教女無方,請太皇太後、皇上降罪。”這太皇太後眼見跪下兩位大臣,就知道這三人中有兩位是他們的孩子,再仔細一看,其中有一個還是陪皇上讀書的曹寅,不由怒道:“你們這三個孩子,怎麼這麼沒有規矩,究竟在做什麼?”
“您老人家別生氣啊。”小萱眼瞅著跪倒一大片,心知眼前這女人不好惹,又看著一把年紀的遏必隆跪倒在地,他雖然不是自己的親爹,卻為自己跪著,心裏不忍,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轉說道:“我們剛才在跳神,這個老公公身上不幹淨,有鬼魅作祟,我們要把鬼魅打跑才可以。”
“胡說八道,”太皇太後教訓道:“小小年紀就滿嘴謊言,你真有這本事,就給我再跳一次,你既然這麼厲害,你就給我跳出雨水來。”
抬頭看天空正晴朗的很,這女人說話明擺著是在整我嗎,小萱默默地念叨著,轉眼看遏必隆頭低得更低,似乎有淚水滴落,小萱不由心頭一熱說:“好,我跳給你看。”
她站起身來,看了眼四周的人,看到了曹公公陰狠的眼神,看到了明珠急切的目光,看到了遏必隆眼含淚水的眼睛,不由地豁出去了,跳就跳,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不了就是個死嘛,與其在這種地方受盡折磨,今天跪這個,明天跪那個,不如死了算。她走到剛才的薩滿們跳舞的地方,深吸呼了下,薩滿舞咱不會跳,咱還不會跳別的舞嗎?想到這裏,她兩腿一動,跳起了hip-hop。眾人眼瞅著小萱在那裏跳著怪異的舞蹈,卻不知道那舞蹈究竟是什麼舞。連剛才祭祀著的薩滿們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她跳,更不用說其它人了。那曹修看在眼裏,恨在心頭,聽她說話的聲音就知道她是那天那個鬧刑場的丫頭,沒想到竟然是遏必隆的女兒,今天我到要看你怎麼收場。眼見小萱在那裏扭來扭去,嘴裏還喊著:嘿-吼-嘿嘿吼,沒一點薩滿神舞的樣子,曹修不禁說道:“稟太皇太後,這哪裏是跳神,這丫頭分明是捉弄您老人家呢。”太皇太後不禁怒了,正要發作,就聽見一聲雷聲響起。
救星到!
剛才還晴朗的天空,立時陰沉下來,傾盆的大雨“嘩嘩”地灑落下來。小萱站在瓢潑的大雨中,淋著雨水,美麗的眼睛看著太皇太後,用手指指天空,甜甜地笑了,說道:“下雨了。”
問天下誰為薩滿第一人——唯小萱大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