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他話裏的意思已經說的明明白白了,這宮是進不去了。小萱覺得憋氣,那你的意思就是你全有理,你沒錯啦?她瞪著明珠說道:“我哪知道後宮有那麼多貓膩啊,你就知道說別人,那你自己就全對了?你明知道那個刑台上的女人是無辜的,還眼看著她死,你的心在哪裏?被狗吃啦?”
“容若,告訴你的‘青梅竹馬’,犯什麼罪要處剮刑。”明珠壓下胸中的怒火,對兒子容若說。
“是!謀反,通奸殺夫,淩虐父母。”容若說道。
容若剛說完,就被明珠接過去說:“我告訴你,咱們大清講的是律法,不是良心。誰犯了罪都一樣。”
“皇上呢?”小萱接口道。聽她這麼一說,容若睜大了眼珠,趕緊伸手捂住她的嘴巴,福保則用雙手捂住耳朵喊道:“沒聽見。”
明珠瞅著那雙堅定的眸子,那不是瘋瘋癲癲的人應該有的眼神,那麼清澈,那麼潔淨。“以後不許這麼說話。”很意外自己的阿瑪會說出這樣的話,容若放下了捂住小萱嘴巴的手。
“容若,帶三阿哥去休息。”明珠說完,用手扯起小萱的手將她帶出書房。
跟在明珠的身後,小萱一百個一千個不樂意,總之那麼殺人就不對。什麼狗屁律法,全是扯淡。
“咚咚”明珠敲著一間廂房的門,“誰呀?”屋裏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緊接著燭火亮了。
“我。”明珠冰冷冷的說。
門開了,是白天的那個女人,是容若的額涅。
“文英,今晚她先在你這裏,跟你一起睡,明天一早,我就叫人把她送回家。”明珠說完,丟下小萱頭也不回地走了。看著明珠走了,小萱不樂意了,沒人跟她鬥嘴了。被文英輕輕扯進房裏,就聽文英說:“爺似乎很生氣。”
小萱皺著眉頭看著文英說:“大嬸,她是你老公啊,你叫他那麼客氣做什麼。”
聽小萱叫自己大嬸,文英樂了,說:“咱們滿人都這麼叫的啊。”
看著文英溫柔的樣子,小萱不由地為她叫屈:“你這麼好,這麼溫柔,幹嘛要嫁給他?他那麼鐵石心腸,鐵血無情,就好像個大鐵疙瘩多沒意思。”
“你呀,”輕輕在小萱額頭上一點,文英拉著小萱坐到床上說:“你一定是對爺誤會了。”
“我對他誤會?才沒有呢,他眼睛眨都不眨的叫人把一個女人用刀子給割死了,”小萱揮舞著拳頭說道:“多沒良心。”
“那是刑部下的通文,他也沒辦法,他隻能執行。他如果不執行,那要定的罪就大了,你瞧瞧這還一屋子人都要靠他養活呢。”文英說。
聽著文英替明珠辯護,小萱小聲說:“你沒看到,那個女人好慘。哪有那麼折磨人讓人死的。”行刑的場景又浮現在小萱的眼前。
“那是麗妃。”文英輕聲答道,眼睛也紅了。
看著文英,小萱說道:“你認識她?”
“我們打小就一起玩,後來我命好嫁給了爺,她進了宮成了皇上妃子。”文英說。
“怎麼講?難道皇上的老婆還沒有你好?”小萱問。
“那要看怎麼講了,我可以隨便上街,她不能,她出宮要皇上恩準才行。你說我是不是比她好些呢?”文英笑著問小萱。
“這麼一說,似乎是這樣啊,對了,她犯了什麼罪,要把她那麼處死啊。”小萱問。
“通奸。她身為皇上的妃子,卻和殿前侍衛通奸,有損皇上龍威,兩個人都要被處剮刑。”文英說。
“哦,我那天聽她喊冤枉呢,以為她真的是被冤枉的。”小萱說道。
文英看了眼小萱說道:“可能是吧,宮裏的事情誰知道。”
聽文英這麼一說,小萱不由瞪大了雙眼,文英的意思也就是說那個麗妃真的有可能是被陷害的,既然大家心裏都明白,為什麼不說呢?為什麼不救救她?她站起身來,說道:“我去叫弟弟回家了,不麻煩你了。”
“哦?就要走,可這天黑。。”沒等文英說完,就聽小萱說:“就算我不認識那個麗妃,如果我知道她是被人陷害要受到那樣的刑罰的話,我也會站出來為她說句公道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