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國是一個大王國,地處中部,有一個非常美麗的大湖泊,叫天鵝湖。湖呈圓形,湖水清可照人,四周垂柳依依。湖前偌大的一個草坪,野花點綴,綠草茵茵,柔軟如毯。每至傍晚,天鵝成群結隊而來,棲於湖上,或悠然自得,或追逐戲水,或展翅飛翔,或引頸高歌,儀態萬千。
與天鵝湖遙遙相望的一個龐大建築群就是白羽國王宮。王宮四周古樹參天,綠樹成蔭。王宮內五步一樓,十步一閣,錯落有致。行宮數十座,每一座行宮黃牆環繞,雕梁畫棟,氣派恢弘,金漆柱上天鵝浮雕,巧奪天工。
白羽國國王沃德是一個很有作為的國王。他有十二個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王子,還有一個漂亮的女兒。在他的治理下,民豐物阜,繁榮昌盛。
建州城是白羽國王宮所在,也是最繁榮的一座城市。白天車馬粼粼,人流如織,忙碌的小貨郎走家串巷,閑暇的人們在酒肆茶館飲酒品茶,高談闊論。到了夜晚,雖除盡了喧囂,卻燈火通明,舞榭亭台,鶯歌燕舞,揉和了夜色的嫵媚,訴說著城市的芳華。
深夜,一條小巷,兩個人影一前一後。一人全身黑袍,肩頭還站著一隻鳥。另一人頭戴紫色錐形帽,身穿紫色短袍。兩人來到一所宅院前,黑袍人上前敲門。過了好一會兒,宅院裏響起一個不耐煩的聲音:“誰啊,深更半夜的。”
“故人。”黑袍人應道。
“哪個故人?”
“班提拉。”
不一會兒,宅院裏一間屋子的燈亮了。一陣腳步聲過後,宅院的大門“吱”地開了一道縫。一個深綠色的臉探了出來,看了看,然後打開了宅院的大門,迎接兩人。
黑袍人正是芳草國的女巫班提拉,她身邊的小女巫叫多芬。兩人一見如故,班提拉就認多芬為幹女兒,並教她魔法。
綠臉人是白羽國的一個地精,叫克比克。他不僅臉是深綠色的,身上的皮膚也是深綠色的,雙眼凸出,兩耳尖尖,手長,腳短,善於攀爬。早年,他生活落泊,流浪到芳草國,遇到了班提拉。班提拉給他吃喝,幫他度過那段日子。他回白羽國前曾對班提拉許諾,如果有需要,就來白羽國找他。
班提拉和多芬隨克比克來到一間小屋。三人在屋內坐定,克比克坐在一把太師椅上,雙手交叉:“班提拉,好久不見。你這次來,不僅僅是來看我吧。”
班提拉微笑道:“克比克,你說話還是那麼直接。好吧,我就開門見山說吧。我這次來,想要一張白羽國地牢的地圖。”
“什麼。”克比克瞪大了雙眼。他的雙眼本就凸出,這樣一瞪,好像兩個眼珠要掉下來。他說:“地牢的地圖隻有一張,在沃德國王手上,怎麼可能拿到。”
“那能不能畫一張呢?”多芬問道。
“畫一張?”克比克搖搖頭,“小丫頭,你可知道地牢七縱三橫,岔道中又有岔道,就像一個大迷宮,如何畫得?”
班提拉說:“別人沒有辦法,可是你,克比克,一個地精,肯定有辦法。”
克比克仍然搖頭:“別的事,我都可以幫你。可是這件事,恕我無能為力。”
班提拉拿出一個布兜,放在桌上:“克比克,這裏是一百枚金幣,算是酬勞。”
克比克眼睛一亮,站起來,打開布兜,裏麵果然全是金燦燦的金幣。突然,他想到一個問題,打開一個櫥櫃,拿出一個罐子。他從布兜裏隨便挑了幾枚金幣,將罐子的綠苔泥塗上。綠苔泥消失了,金幣還是金幣。
多芬見了,有些不高興:“你以為幹娘的金幣是假的?”
克比克哈哈笑道:“小丫頭,班提拉,你們別誤會。我收到的金幣都要用綠苔泥驗驗真假。好吧,班提拉,既然你以前幫過我,現在我也應該報答你。”
班提拉心想:這個克比克,還是那麼貪婪,剛才還推三阻四,一見到金幣,笑逐顏開,什麼事都能答應。還好這一百枚金幣也是偷來的,所以她沒什麼損失。
多芬譏諷道:“你剛才不是說無能為力嗎?”
克比克不怒反笑:“剛才是剛才,現在不一樣了嘛。不過話說回來,你們為什麼要地牢的地圖?”
班提拉嗬嗬一笑:“克比克,有些事知道越少,活得越好。”
克比克回應道:“班提拉,畫地牢的地圖,那是掉腦袋的事。我可不想死了都不知道是為什麼。”
班提拉想了想:“好吧,我實話告訴你,我們要救吉歐妮。”
“吉歐妮!”克比克吃了一驚,“她原是王後,現在被關在地牢。你們要救她?”
班提拉點點頭道:“正是。你既然畫地牢的地圖,順便也打聽一下吉歐妮關在地牢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