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們沒有察覺到卡爾的異常,並做出正確的判斷;假如我們發現卡爾生病後,試圖通過藥物來治愈他(這裏需要重點說明一下,是藥三分毒,尤其對小孩子來說),而我的妻子繼續吃一些肥甘厚味的東西,那結果會是怎樣呢?
但那些給我們提出建議的人並沒有考慮過這樣的事情,或者說,他們不想去考慮這些,而是堅持認為自己所說的就是真理,如果我們尊重他們的話,就得按照他們的說法去做。這些人將“建議”和“命令”兩個不同的概念混為一談了。我經常發現一些專業學者也會把它們弄混,著實讓人苦惱。
我從來都不知道那些說一套做一套的人是怎麼想的。因此,開始的時候我還試圖去說服那些給我們提供建議的好心人,讓他們相信我的做法也許會更好,但每次都以我的失敗而告終。
那段時間,關於我們家的謠言四起,誹謗和中傷的話語從迪斯考一直傳到哈雷,又蔓延到我所知道的每一個地方。他們指責我好鬥、高傲、虛榮、吝嗇、對妻子很苛刻,而且還不懂裝懂。那些批判我的人甚至公開表示,他們確信,這樣下去的話,我妻子將會變得越來越虛弱,我兒子也會因此而夭折。但是,事實讓他們失望了,他們曾經確信的事情並沒有發生。當所有暗訪和公開調查的結果都站在我這一邊的時候,他們惱羞成怒。如果說之前是針對特定事件譴責我的話,那麼,現在就演變成了對我的人身攻擊。
這種譴責和攻擊持續了很多年,在哈雷,我一直都被人們說成是命運的寵兒。因為那些批評家不認可我,更不會承認我的成功是由我的成熟經驗、大量思考和堅韌意誌促成的。
一開始就讓孩子養成良好的生活習慣
卡爾吃了九個月的純母乳,在那期間,我們沒給過他任何輔食。隻有一次,我嚐試聽從了別人的建議,那就是如果早點給孩子添加輔食,他的母親會受益良多。我們試著小心翼翼地喂給卡爾一些母乳以外的東西,結果他們母子倆立刻就出現了不適,所以,我們還是照著自己的方法來喂養孩子了。
當卡爾要斷奶的時候,我們會時不時地給他一點由碎麵包和水混合而成的湯,以及一點黃油土司。憑借經驗,我們漸漸地增加了喂他輔食的次數,而我妻子給他喂奶的次數也越來越少。幾天後,他就逐漸忘記了乳汁的味道,我妻子的奶水也在不知不覺中慢慢變少了。
後來,隨著卡爾的不斷成長,我們把碎麵包做成的湯換成了燕麥粥,有時候我妻子還會在煮燕麥粥的時候加入一些鮮牛奶。又過了一小段時間,我們偶爾會給他一點肉湯,如果湯太濃,我們就會先用水稀釋一下,然後再喂給他喝。慢慢地,他就可以吃一些容易消化的蔬菜了。後來,他吃的跟我們一樣了,隻是肉食相對少一些。就是這樣一個自然的過程,讓卡爾的牙齒在不知不覺間一顆接著一顆地冒出來,沒有給他帶來任何疼痛感。
我妻子回奶的方法也很簡單,從卡爾斷奶時開始,她就吃得相當少了,尤其是肉類和滋補的食物,餓了的時候,她就喝很多的水,所以,那段時間她是很辛苦的。通過這種方式,她的奶水明顯變得稀少了,但有時還會自己往外流。卡爾徹底斷奶後,幾天工夫,她都沒有感覺到疼,奶水就完全沒有了。
斷奶後的前兩年,早上我們會讓卡爾喝一些湯,之後就跟我們吃同樣的食物,黃油麵包和純淨水。卡爾四歲左右的時候,為了給他提供足夠的能量,我們會在十點和十一點之間給他加一餐黃油麵包。
盡管我們非常注意,他偶爾還是會悄悄收下別人送給他的食物,這些食物多數來自於農家婦女,因為她們不知道還有什麼方式能夠表達對卡爾的喜愛。有一次,就因為這樣,讓他受到了很大的傷害。那還是在卡爾沒有斷奶的時候,有一位太太喂他吃了血腸。直到第二天,我們才從帶卡爾出去玩的仆人口中得知他生病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