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遠說晚上要弄威哥的事給寢室的人說了,王耳和強子想都沒想就同意,賈華和田雪峰是老實的學生,比較怕事,心裏還在遲疑,但畢竟是一個寢室的人,他倆也不好意思明麵上拒絕,就是悶著頭聽著不說話。最後還是拿不定主意,王耳鐵青著臉說:“雪峰,華子咱們都是一個寢室的,比學校其他人更熟悉,更要好,眼下這事不管你倆同意不同意,我和誌遠,強子都要做,所以提前告訴你們一聲,我知道你們不怕威哥報複,但……。我也不怕得罪人,這事其實和你倆沒關係,但咱們是一個寢室,我們要弄了威哥他肯定報複,為了你倆好,你們倆還是搬到對麵男生寢室,到時候他們也不會找你倆麻煩,你倆可以安心學習”
說完,強子瞅了瞅華子和田雪峰,他倆聽完悶著頭不說話,過了好一會賈華情緒激動勸誌遠三人說:“誌遠,耳哥,強子,咱們是來上學的,不是來混社會的,想想咱們父母在家務農,不舍得吃,不舍得穿供我們上學,我們在這不討論學習的事,反正籌劃著打架鬥毆。我就不相信了,有什麼事解決不了非要動手才能解決,要是什麼事都要動手,還要法律幹什麼,我覺得這事應該給老師說說或者給威哥道個歉?”
強子冷笑說:“要是給老師說有用,還會再在這裏商量?反正這事給你們說,就沒指望你倆說同意不同意”
華子一聽,立刻憤怒地站了起來,指著強子的臉罵道:“強子你什麼意思?是不是看不起我倆,你不指望我倆同意還給我倆說什麼?”
田雪峰還是不說話,強子是急性子,看見華子指著自己的臉罵,他火氣也上來了:“你個書呆子聽不出好歹,這是為你倆好,再說你給我急什麼,我是吃你的了,還是喝你的了?”
“你……”華子被強子嗆得滿臉通紅,說不出話。
“少他媽拿手指我,把手給我放下”強子說。
華子冷哼了聲:“我他媽就用手指你了,怎麼了?”
“再用手你試試?”
“試試就試試!”
“你欠挨”說完,強子就擼起袖子,要打華子
“夠了”誌遠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兩人立刻熄火不吵了,他倆鐵青著臉坐在了床鋪上,歪著頭不說話,誌遠看著兩人冷笑一聲“看你倆剛才什麼樣子,丟不丟人,事還有沒有商量好,自己人先動起手來了。”然後對著強子說:“剛才怎麼說話呢,書呆子?這話是從你嘴裏說出來的?咱幾個不是外人,在一個寢室都三年了,別人看咱們寢室什麼樣我不管,可自己人不能看不起自己人”接著對華子和緩說:“華子,你別往心裏去,強子什麼脾氣你也知道,別和他一般見識”
華子吐了口氣,臉色和緩了一點:“我要是和他一般見識,就不在一個寢室三年了,誌遠,你和我說說,這事非要動手不可麼?”
“我也不瞞你,這事談不來,非動手不行”
華子推心置腹說“就沒有一點緩和的餘地?”
誌遠無奈地笑了,他知道華子對自己好“要是能講道理,我還會動手麼?我知道解決事情有很多種,動手是最低級,最野蠻的一種,但這也是沒辦法,威哥這夥人你也知道,他們看誰不順眼就揍誰,看誰猖狂,就認為別人搶了他的風頭,他們找事打人,從來沒有理由,隻有好惡,這是不是一回兩回在學校發生了”
華子還想再說,但張張嘴不知說什麼好,一時間寢室沉默了下來。
他們沉默中,心裏都知道誰也改變不了誰的決定,他們已經是成人,有了自己的信念與處事方法,有了自己的道路和決斷。平常相處既不涉及個人的準則也不觸及個人底線,所以相處融洽,是好哥們,但當麵對一些觸及個人底線和處事態度上的事情時,他們就會出現這樣爭論不休的局麵。
沉默了好久,強子歎了口氣說“誌遠,耳哥,強子,這事我和雪峰不同意你們采取這樣的方式,但我知道你們肯定不會聽,該說的我都說了,其他的就看你們的選擇了。還有我和雪峰不會參與這件事,這並不是不夠兄弟,不夠朋友的情誼,隻是兄弟和朋友情誼並不隻是打架鬥毆上才能體現,我覺得苟富貴,勿相忘,有道德有正義感的交往和友情更能體縣朋友情誼,還有勸我倆搬寢室的事就別再說了,我和雪峰不是怕事的人,我倆也沒有和威哥那些痞子有過正麵衝突,我就不信,他就這麼飛揚跋扈連我倆也找麻煩?”
王耳勸華子說:“還是搬了好,你倆是搞學問的材料,再說這事肯定麻煩”
話說完,華子和田雪峰的臉色都沉了下來,誌遠看在眼裏立刻說:“耳哥別說了,不搬就不搬,再說華子和雪峰也不是怕事的人,而且他倆心裏有自己的想法,這事就這樣了,我現在就去著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