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幾個長眼都是擺設麼?球砸到我們威哥了”一個小痞子咧著嘴說。
“不好意思啊,幾位哥們,打球在所難免,抱歉了,我給幾位哥們道個歉,說聲對不起了”王耳鎮定自若走上前,不諂媚不畏懼,倒鎮住了對麵幾個痞子。
“少說這些沒用的,你就說怎麼辦吧?”小痞子看著眼前高達冷峻的王耳,被他的氣勢鎮住,色厲內荏叫囂的同時眼裏還隱藏著幾分驚疑。
“我都說道歉了,你們還要幹什麼,再說大家都在一個學校,抬頭不見低頭見,日子還長著,多個朋友多條路是不是”
小痞子聞言眼睛一瞪,倒有幾分凶狠的樣子說:“少他媽說這些威脅的話,一句道歉就好了?你家的對不起還真值錢,我和你說別講那些沒用的,讓他過來給威哥賠不是”小痞子用手指著誌遠說。
不出王耳所料,果然是衝著誌遠來的:“我是他大哥,由我來道歉就行,再說你們又沒有受傷了,這事鬧大了誰都不好”
“滾nm,敢威脅老子”被簇擁在中間的威哥,二話不說,照著王耳胸口就是一腳。
這下可惹惱了誌遠和強子,誌遠慌忙扶起王耳就要上,卻被王耳拉住了,而強子在地上拿起一塊板磚,咬著牙就要向著對麵衝過去,威哥臉上掛著不屑,他身後的小混混就從褲腿裏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砍刀出來。
砍刀在明亮的陽光下,顯出鋒利的棱角。強子立刻停住了,不斷地後退著,威哥看強子慫了,笑嗬嗬地掏出香煙,身後的痞子立刻掏出打火機往上湊。
威哥很受用地深深地吸了一口煙,摸了摸頭上的“富城發型”吐出了雲煙說:“你幾個很狂啊,我早就注意你幾個了,特別是你”威哥指著誌遠冷哼了聲說“仗著學習好,沒少出風頭,聽說現在還逃自習給女生戀愛,你夠狂啊,你也不打聽打聽,在咱們學校誰敢這麼猖狂,你最近混的這麼興,是不是想在咱學校扛把子啊”
誌遠知道他滿嘴胡說,沒事找事,他們六個人,手裏還拿著武器,形勢逼人,不得不低頭,誌遠鐵青著臉不說話,冷冷地看著威哥這個小醜,自言自語,自導自演。
威哥見誌遠這副愛答不理的摸樣,氣就不打一處來,伸手對著誌遠刷刷就是兩個大嘴巴子:“你他媽啞巴了,還敢狂”說著就像再打,王耳抓住了威哥的手,眼睛露出攝人凶光,說:“你罵也罵了,打也打了,這事可以算了吧,你要是再打,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今天我要是不躺在這,你就準備撂在這”
威哥看王耳一臉凶狠樣,不像是開玩笑,心裏有點怵,不過又不肯在自己小弟麵前損了麵子,他甩開王耳的手,嘴裏叼著煙朝著誌遠說:“小子,給我長點記性,要是下次再敢這麼狂,見你一次揍你一次”說完,一行人吞雲吐霧走了。
“呸”強子對著幾個痞子的方向,吐了口痰,握著拳頭說:“就這麼算了?”
王耳拍了拍身上的灰說:“走著瞧?”
“反正不能算了”誌遠狠狠地踩了踩威哥剛才的煙頭:“這筆賬不能算,找虎子借點人,今晚上弄他”誌遠看著他倆。
王耳和強子笑了起來,他倆知道誌遠看上去老實巴交,其實膽大心細,很聰明,他們私下裏就愛開玩笑說,要是在戰火紛飛的年代,誌遠說不定還能建功立業。這不是他們的誇大,確實有依據。他們記得高二的時候,愛國曾經得罪了學校的虎子,虎子這人是古呂縣人,叫做韓虎,他爸是副縣長,他媽在教育局工作,父母一心搞政治,對於虎子管教不怎麼嚴。虎子就從小學混到高中,認識了不少社會上的人,再加上父母的關係,在城裏混的順風順水,儼然已經成了黑白兩道上新崛起的一號人物。
有一天愛國內急憋得難受,急匆匆跑到廁所解決,誰知道尿到了虎子的新鞋上,虎子被氣的臉都黑了,在學校裏誰不認識他虎子,別人躲他還來不及,沒想到今天被人冷不丁地尿了一身,心裏那個氣,他立即讓幾個哥們把愛國拖到了學校的後山,準備教訓他一頓。
愛國當時知道打自己的是虎子嚇壞了,他可聽說過虎子的名頭,膽大手黑,古呂縣黑道上的一位人物,他趕快道歉說:“對不起,虎子哥,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給你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