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機影像停止。
律師將遙控器放到電視機旁邊。“我想大家已明白程安泰先生的意思了。今天是二零一五年,三月七日。程安泰先生是在昨日也就是二零一五年,三月六日過逝的。現在就請大家各自履行各自的義務吧。”
律師看向程文俊,然後轉向王彥平。“也就是說,程文俊先生必須要在要二零一五年四月七日內完婚,才能繼承到程安泰先生遺產的百分之十。”說到這,律師加重了語氣。“到二零一六年四月七日,程文俊先生不能和其合法妻子解除婚姻關係。否則,程安泰先生剩餘的遺產將會捐獻給兒童慈善基金。”
安泰集團總經理辦公室,王彥平和那叫‘程文俊’的年輕男人在辦公桌麵對麵坐著。
王彥平用著手語。“文俊,你這幾天怎麼都沒去,就連昨天你都沒有過去?”
程文俊比劃著手語。“我為什麼要去?”(由於程文俊有些自閉,所以他手語手勢幅度小了許多。)
王彥平:“他畢竟是你的父親。你知道嗎?你們兩的關係是永遠改變不了的。”(手語)
看見王彥平手語,程文俊忽然情緒激動,使得手語手勢幅度也變大了起來。“可媽媽就是他害死的!我變成這樣都是誰造成的,不是他我會變成現在這樣嗎?”(手語)
王彥平也有些激動,一邊用著手語一邊說話。“你變成這樣,他是有責任。可姐姐的事,那隻是個意外,你明白嗎。他心裏也不好受,可以說愧疚了一輩子。我都可以原諒他,你為什麼不能呢?”
程文俊並沒有回複他的話。
王彥平看著他,眼睛泛紅。“這些日子我一直在醫院陪他。可以看得出來,他一直在等你,等著你的出現。可直到昨天他死,都沒有看見。作為一個父親,他還不夠痛苦嗎?”(手語)
程文俊也紅起了雙眼。“算了,舅舅。你不用說了,我是不會原諒他的,盡管他已經死了。”(手語)
看著眼前這年輕人對父親的決絕,王彥平雙眼閃動淚光,昂起頭,盡量不讓自己流出眼淚。其後深深呼出一口氣,才使情緒平靜下來。“那他的喪事你準備怎麼處理?你也不來嗎?”(手語)
程文俊:“我不會過去的,那些就麻煩舅舅吧。”(手語)
王彥平:“好,我也不強求你。我會把一切都做好的。”(手語)
程文俊:“舅舅,還有一點,你要幫我。”(手語)
王彥平:“哦?你是說遺囑?”(手語)
程文俊又有些激動起來。“是啊。就是那該死的遺囑!他的財產明明就是我的,還要搞出那麼多荒唐的條件。是折磨我嗎?”(手語)
王彥平:“你怎會這麼想他呢?有哪個父親不想親眼看著自己的孩子成家呢。他生前看不到,當然就借著遺囑,讓你快點的成個家。”(手語)
程文俊:“想我成家?不是因為他,徐瑤也不會··”(手語)
程文俊停頓了一下,道:“你是知道的。我怎麼可能在一個月之內就結婚呢?”(手語)
王彥平:“你是應該好好找個姑娘,成家了。這樣,舅舅也就放心了。別整天窩在家,上網。”(手語)
程文俊:“除了在家玩遊戲打發時間,像我這樣的聾啞還能幹什麼?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用了,怎麼也得先讓我把遺產先繼承了再說呀。舅舅,你得幫我,我可就你一個親人了。”(手語)
王彥平歎了口氣,一隻手摸了摸鼻子邊的眼鏡框。“現在,也隻有一個辦法了。”(手語)
程文俊沒等王彥平比劃完手語,搶先道:“什麼辦法?”(手語)
王彥平:“也隻有,用錢先找個姑娘把婚結了,過個一年,再說。”(手語)
程文俊:“好,我看就這樣挺好。舅舅,那就麻煩你幫我找一個女人吧!”(手語)
王彥平半張嘴,有些為難,欲說還說。“這··”(沒有手語)
程文俊道:“你告訴她,我會給她兩百萬作為酬勞,結婚一年後,我就會和她離婚。”(手語)
王彥平:“這是不是,有些··”(手語)
程文俊:“舅舅,你一定要幫我。你是我,唯一信賴的人。”(手語)
程文俊一臉的期待,望著王彥平。
王彥平點了點頭。
安泰集團公共辦公間。程文俊和年輕司機向電梯口走去。
王彥平朝兩人追去,邊去邊喊到。“文俊,文俊。”
年輕司機連忙攔下程文俊,示意他向後。
王彥平:“文俊,放心。舅舅會幫你把事情辦好的。”(手語)
程文俊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