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三層別墅。
獨立的院落,圍著木質柵欄。木製的院門,和別墅樓門各有一盞小型路燈。院落裏小路兩旁都是修剪得整整齊齊的青草。
進入樓門口,就是客廳,麵積很大。數個落地的巨大花盆,裏麵全都栽著綠色植物。
陽光透進落地窗,使客廳裏的光線極好。
客廳裏一角,木質扶手的樓梯,直通二樓。
程文俊臥房內,電腦桌兩邊緊靠著牆壁。桌上除了一個開著的顯示屏外,還有一個栽著仙人球的小花盆。程文俊坐在椅子上,兩隻胳膊拄在電腦桌,正對著桌上的仙人球發呆。
這時,花盆旁邊,一部手機的屏幕不停閃爍,還伴著巨大的震動聲,隻是沒有鈴聲。
程文俊瞟向手機屏幕。
手機屏幕上寫到‘來電舅舅’。
程文俊慢慢拿起手機,摁掉電話。
手機屏幕上寫出‘一條新信息’。
程文俊按著手機,打開信息。
隻見:‘文俊,事情辦好了。婚禮在這月20日晚上。新娘叫李秀雅,我已與她說好了。到那天,我去接你。’
程文俊拿著電話從椅子上站起,來到窗邊,向窗外望去。
透過窗外,可以看見。小區裏的細長馬路和周圍與程文俊家一模一樣的別墅群。
禮堂換衣間:
王彥平和一身禮服的程文俊用手語交流著。
王彥平:“還有件事必須得和你說明一下。”
文俊眼神有些疑惑。“什麼事情?”
王彥平:“是這樣,新娘和我的約定,附加了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王彥平望了一眼文俊,有些為難。“婚後的一年內,她要住在你家裏。而且這個條件我已經替你答應她了。”
文俊表情明顯不悅。“為什麼?”
王彥平:“她家裏困難,父母在外麵欠了不少的債,房子也都賣了。在我發現她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住處。”
文俊:“我不已經答應給她兩百萬了嗎?難道還不夠?”
王彥平:“我隻先給了她五十萬。畢竟你們要維持一年的夫妻關係,我怕如果全給了她,一旦出了什麼事情,對她也算個製約。”
文俊:“那她的父母呢?”
王彥平:“已經都過逝了。除了父母,她也沒有任何親戚。也不知道她父母因為什麼欠了那麼多錢,你那五十萬和她家的房子也剛夠還債的。我看她實在可憐,你那又那麼大,隻有你和吳姨兩人,就沒和你商量,答應了她。不過你放心,隻要一年後,和你離婚,收到尾款,她就會搬出去。”
程文俊沉吟了一下,想到自己也是自小就沒了媽媽,不由得心中就同情起了這個自己沒見麵的‘妻子‘。“好吧,就讓她住在我那吧。我給吳姨發條短信,讓她收拾個房間出來。”
說完,文俊轉身。正當一身禮服的伴郎走進房間。伴郎的樣子正是那天陪同文俊去‘安泰集團’總部的年輕司機。他名字叫做小廣,在文俊家做司機已好多年。雖說手語達不到精通,可和文俊對話是沒什麼問題。加上他和文俊的年齡相仿,在生活中就變成了亦仆亦友。所以這次婚禮的伴郎位置非他莫屬。
程文俊:“準備好了?”(手語)
小廣:“嗯,都已經準備好了。”(手語)
程文俊:“好,我們出去吧。”(手語)
兩人走出,房間裏隻留下王彥平一人。王彥平忽然眼光一閃,想起了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沒有和程文俊說起,也是關於今天的新娘李秀雅的。
天花板上碩大輝煌的燈具。一條紅地毯從禮堂門口順著鮮花門直通向鮮花簇擁的禮台。紅地毯兩旁整齊的擺著數十張餐桌。餐桌的位置上坐滿了盛裝出席的人們。
周圍數個攝影師拿著標有各個電視台標誌的攝像機拍這拍那。
一個攝影師前麵。
女記者手拿有台標的話筒。“大家好,我是本台記者倪姍姍。現在,我就在位於我市城南的彬醴大酒店為您報道,安泰集團繼承人程文俊先生的婚禮現場。其場所,可說是金碧輝煌。我市各界政要齊聚一堂。”
音樂響起。婚禮主持人拿著講稿,走到禮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