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完同學會,看到那些成雙成對的人。唯一的心態在悄悄發生著變化。
隻是她有點混亂。雖然追她的人仍然不少,可她發現沒一個讓她感到可靠的。她現在首要考慮的不再是感覺了,而是可靠與否。畢竟她是26,不是16了。
“唯一,周六陪我參加個舞會吧。很多商業精英會去哦。”喬風打來了電話。
他是個很討巧的人,總知道唯一在意什麼。唯一一談到工作上的事,馬上就會充滿熱情。唯一還是屬於事業型的女人。這點讓喬風又怕又愛有敬。
“好啊。可我不當你的舞伴。”唯一有點小調皮地逗喬風。她總是不經意地逗別人。這點讓男人很喜歡。哪怕她不是故意的,卻總能撩撥他的心事。
“無所謂,一大群女人找我,我被搶走了。你別哭啊。”喬風很幽默。
“我會放鞭炮。”唯一挺享受和喬風鬥嘴的感覺。她總是故意把他推得遠遠的,可他真地走遠了,唯一想,自己還是會難過吧。她也是個口是心非的女人。但這種醋意就愛嗎?叫信任嗎?
“我要萬字頭的哦。你別小氣。不過,你沒有機會放的。”
“為什麼啊?我給你買億字頭的。”唯一樂了。
“你還沒嫁呢?怎麼說,我也不能搶在你前頭。”
……兩個人抬杠抬了半天。
唯一也說不清對喬風是什麼感受了。反正一個字怪。同樣是強吻了自己,對於喬風似乎沒有張弛那樣難以接受。唯一想起了一個詞——遊戲。莫非,她對於喬風隻是在玩一場遊戲而已,隻圖放鬆心情。所以,她不會介意那些事了。
到舞會現場時,唯一還是感歎,幸好跟著喬風來了。因為這個舞會太漂亮了。水晶的吊燈,能映照出人影的地板,牆壁上充滿藝術氣息的圖案,明星氣質的來賓……唯一參加過不少舞會了。但像這麼漂亮的,她還是頭一次見到。
喬風有點小得意地對唯一說。
“還不錯吧。”
“恩。”唯一點了點頭。
當晚第一支舞還是得陪喬風跳,畢竟是他給了她一個認識這麼多商界精英的機會。唯一還是懂得知恩圖報的。
“唯一,你今天很美。”舞池中央,喬風收起了平日裏幽默,突然變得非常紳士起來。這讓唯一很不適應。
“你也很帥。”唯一一般不想誇他,怕他得意忘形,可那樣的氣氛下,總不能在跟他抬杠,吵架吧。
環境能改變人。唯一默默地想。如果平時喬風也這樣的話,說不定,我真會為他著迷。
喬風和唯一來的目的當然不僅僅是跳舞。結交更多的商業界的朋友,把生意做大做強,才是他們的目的。和唯一一樣,喬風絕對不是玩物喪誌的人。唯一覺得他們太像了。不少人請唯一跳舞。也難怪,漂亮的女孩,幽雅的舞姿,本身就是一種理由。和幾年前的她不同,她年少時的怨氣已經發泄得差不多了。她不想再當一隻壞壞的花蝴蝶,穿梭在花叢中了。或許她應像蔡佳一樣,找個平凡的男人,過段平凡的日子。她討厭某些男人看著她時,色咪咪的眼睛,說難聽點,是垂涎三尺了吧。想想就惡心。她聰明地逃避那樣的人。偶爾會找喬風當當自己的擋箭牌。喬風也會很紳士地幫助她,裝扮成她的男朋友。
喬風陪別人跳舞時。唯一遇到了兩個男人。
“小姐,能請你跳隻舞嗎?”一個長相比較老成,讓人看不出年紀的人走了過來。一看他就是那種很嚴謹的人,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如果這樣的人做生意,應該是個老狐狸,讓人抓不到把柄。這是唯一爸爸告訴她的。
“我在等我男朋友。”唯一指了指舞池中間的喬風。對於自己感覺不好的人,唯一通常是不會跳舞的。
“叔叔,你在這裏啊。”這個聲音很熟悉。
唯一轉身一看,這人竟是張揚。那個曾經在學校裏哄得唯一很開心的大男孩。算一算,自從他出國他們多年沒見了。
唯一扭頭的刹那,正好迎著看到了燈光照在他的麵龐上。那一刻,唯一居然有種想哭的衝動。應該說是太激動了吧。張揚在她心裏是有地位的。畢竟,那是在大學裏唯一一個讓她能把所有不快樂的事都暫時忘記的人。
他長大了,成了一個成熟的男人。沒變的是眉宇間依然存在的傲氣和帥氣。
“張揚,你回來了。”唯一覺得自己的聲音激動得打顫。
“是啊。剛回來。”張揚覺得唯一還是那麼漂亮,隻是那種美有點陌生。不像學生時代的她,有種很清純的學生味。他不想見到唯一有任何改變。或許,男生就是如此吧。極力想維護自己愛過女生的形象。不讓任何人去褻瀆。
“你們認識啊。”張揚的叔叔有點尷尬了。因為他剛剛有點失態。
“我們是同學。”張揚對唯一笑了笑。
“那你們聊吧。明天再為你洗塵。”叔叔趕緊離開了。他沒想到張揚會認識唯一。
“最近,聯係少了。你過得好嗎?”張揚對唯一還是那麼溫柔著。
“我以為你把我忘了呢?一直不跟我聯係。”唯一突然有點失控。仿佛是屬於她的玩具被人搶走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