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缺錢,你還是留著吧,你孤零零一個人,也不容易的。”吳玉琴的女兒竟一個勁的在幫李小壞說話。
“翠文,你給我閉嘴。”吳玉琴又從房間了衝了出來,吆喝她女兒吳翠文。
吳翠文冷哼了一聲,回去了自己的房間,砰得關上了門。
李小壞怕吳玉琴再纏上自己也趕緊出了門,心裏卻多了層疑問,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對母女?吳翠文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呢,好似每一句話都是話中有話。
可沒想到,剛出了門,卻跟一個從走廊裏橫走過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田西矮?”李小壞差點叫了出來。
跟他撞在一起的人是田西村的矮子黃三,因為個子矮,人們就不再叫他名字,都叫他田西矮,鄰裏鄉村的還有很多像他這樣因為身形而定了綽號的,比如什麼瓜灣蛤幹、下六高等等。
田西矮是個賣狗肉的,在田西村開了個家狗煲檔,每逢鄰村鄉裏做社戲的,還趕戲場賣狗肉,雖然人又矮又黑,其貌不揚,但是憑著狗煲檔,也賺了個盆滿缽滿,吃得腦滿腸肥的,看起來肥墩墩的,簡直就是現代版的武大郎。
田西矮撞到了李小壞,也是十分的驚訝,神色慌張的說:“小壞啊,不好意思,我……我……走……錯了。”
田西矮說完就慌不擇路的走了,一拐角便不見了人影。
“走錯了?大白天怎麼可能能走錯呢?難道是來找吳玉琴老師的?”李小壞看著田西矮急匆匆的背影甚是不解,心裏疑慮重重。
但也沒有多想,跟在後麵走出校區宿舍,走到操場便看到了田西矮已經在對麵的一角裏整理著自己的狗煲檔,還時不時的往李小壞這邊張望,看到李小壞出來,趕緊轉過頭去,假裝忙了起來。
“明天才做戲了,今天就來了?”李小壞知道田西矮這副鬼鬼祟祟的樣子,心裏一定有鬼,正想過去問問,卻碰到福伯回來了。
“小壞啊。”看附近沒人,福伯逮著李小壞就說起來了,“媽的那兩團長,還沒等我抬腳離開就迫不及待的勾搭起來了,那叫肖莉的女團長在我麵前都搔姿弄首的。”
“嗬嗬,沒想到還有讓福伯驚訝的事情啊,這不見得多了嘛。”李小壞看著福伯那副驚訝樣子,覺得有點好笑,對那一對幹柴烈火,李小壞早就心裏有數了。
“他們也太急了點。”福伯說著又是習慣性的吞了吞口水,繼而仰天長歎道,“還有這一屆的戲班啊,女人好多啊,環肥燕瘦個個又是那麼風搔,媽的,可惜啊。想想前幾年,我這頭人,每年都能拿下戲班裏幾個漂亮的戲子呢。”
“福伯,也夠本了。”李小壞說。
“哎,這後半輩子徹底是完了我。”福伯無限痛苦的說。
對於這些老賊來說,廢了的確是他們最大的悲哀,特別是眼睜睜的看著獵物就在嘴邊,卻無法下口,最為無奈,要是看到別的男人勾搭著女人,那就更加是生不如死的折磨了。
李小壞理解福伯的痛苦,從女人堆裏滾打過來的男人,一日無食便知味了,而他自己則剛好相反,他現在看到的到處都是手到可擒來唾手可得的獵物,華麗麗的鋪著肉鋪子等著他挑選呢。所以隻好安慰著福伯說:“福伯,也許是調養的時間還不夠呢。”
“嗯,看來得好好休息了,否則,這後輩子嚐不到了女人,這日子沒法過。”福伯也隻有無奈的說,“對了,他們的住宿安排好了沒呢?”
這墨坑村的社戲的正副頭人也真是的,說了半天才想起正事兒。
“都安排好了,這不,她們想打麻將,我準備去搬麻將桌呢,那些村民啊,個個都是見錢眼開的主,還想50元一天的租借費呢。”李小壞說。
“這些人那,也真是的,我跟你說,先去找曉燕,你以身相許,她什麼都能答應你。”福伯提議說。
“難道福伯之前也是用這樣的方法?”李小壞故作驚訝的問,心裏卻想,真是色狼所見略同啊,墨坑村兩代邪蕩天才的想法不謀而合。
“那當然是,像她這樣的女人就得這樣。小壞,你老實告訴我,你睡了幾個女人了?”福伯吃吃的笑。
“就張美雲呢。”李小壞想了想,還是隱瞞了大多數。
“嗬,連我都不敢說啊,算了不問你。”福伯自然是不相信,“未來啊,將是你的呼風喚雨的年代了。”
“嗬嗬,希望你福伯也快點重振雄風。”李小壞說,但心裏其實是不想福伯重振雄風的,否則他又得擔心小姨、後媽等被福伯得逞。
“對了,你小姨過來了呢。”福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