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姨?她去找你了?”一聽到他小姨,李小壞就想起她跟福伯在宿舍裏的密謀,心裏就不是滋味。
“我碰到她了,說過來跟你看戲呢,估計是知道你後媽走了。”福伯避實就虛,不答李小壞的問題,他不知道李小壞已經知道了他跟李小壞小姨之間的密謀計劃。
福伯越是不回答,李小壞就越是懷疑他小姨一來村就去找福伯了,還跟他看戲呢?分明就是想打聽福伯有沒拿下何玉雪,打著看戲的幌子過來了。
李小壞這麼想著心裏就不爽,心裏暗想,福伯,你如此可惡,我也睡了你家的女人再說,包括你妹妹還有她的女兒。
李小壞這樣想著,就說:“我去搬麻將桌了。”
“好吧。”福伯也不知道李小壞為啥聽到他小姨後眉頭皺了皺,隻好說。
李小壞離開福伯往曉燕家走去,半路上遇到了他的二嬸月娥,但月娥似乎還有一肚子的怨氣,賭氣沒搭理李小壞,轉頭扭擺著就走了。
李小壞不解,不知道她二嬸的態度為什麼會轉變的這麼快。
李小壞看著月娥對他愛理不理的樣子,他隻是搖了搖頭,心裏頭說,女人就是善變,早上還是熱臉呢,晚上回來就變成了冷屁股。
恍惚間,很快就到了曉燕家,看到宏文正坐在院子裏跟兩個孩子玩耍,逗得孩子咯咯的笑,看上去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而曉燕在廚房裏忙活,盆碗叮當作響。
“宏文叔啥時候回來了?”李小壞打招呼說,畢竟偷過人家的媳婦,心裏有那麼點過不去,說起話來客氣得多。
“哎呀,新一屆的頭人來了。”宏文顯得相當的熱情,趕緊拿了張凳子給李小壞說,“坐坐先,我昨天剛剛回來呢。”曉燕在廚房裏聽見李小壞的聲音,身子卻是不自然的一抖,既歡喜又有點慌張。
“不坐了不坐了,還要忙呢,我隻是來你這邊借借麻將桌呢。”李小壞忙推辭說,“宏文哥在城裏日子過得可好吧?”
“混口飯吃吧,能好到哪裏去呢,哪有你頭人這麼瀟灑呢?這不,看我家都快揭不開鍋了,所以呀,麻將桌呢,你也看著點給唄,反正都是村裏人的錢。”剛才社戲理事的人已經來過了,宏文自然知道李小壞此行的目的,所以先把話給說了。
“宏文叔這話就不對了,畢竟是村裏人大家的事兒,傳出去讓大家也覺得你太過小氣了是不?何況,這做戲的幾天,大家都看戲了,不也沒人來打麻將嗎,這不空著也是空著,而其他人卻正好需要,何不痛痛快快的讓它體現價值呢,也算是為村裏的人做了好事呢,大家會記著你的呢,再說,誰沒個三長兩短呢,到時候宏文哥需要村裏幫忙的話也好說呢。”李小壞也已經料到了宏文的想法,笑著說。
一段在情在理又無比巧妙的話說得宏文啞口無言,無法作答。
“喲,小壞啊,來搬麻將桌啊,好說好說,這不也空著嘛,搬去吧,別聽你宏文哥說啦,咱家不缺這幾塊錢。”曉燕趕緊從廚房裏走了出來,笑著對李小壞說,並轉身數落了宏文,“沒出息的。”
“小壞,你搬去吧,沒事啦,我不說說而已嘛。”宏文趕緊說,畢竟,這家做主的還是曉燕,還輪不到他宏文呢,再說他覺得李小壞說的也在理,要是他以後需要村委裏幫忙呢?
宏文說著轉身就回去了房裏搬麻將桌。
“謝謝曉燕嬸子啦。”李小壞感激的對曉燕點點頭說。
“不客氣,不客氣。吃飯沒,要不吃了飯再過去咯。”曉燕說著還向李小壞拋了拋意味深長的眼神。
宏文搬著麻將桌過來,交給李小壞說:“是了,沒吃飯就吃了再走唄,聽說你媽也不在家了。”
李小壞接過麻將桌說:“不用了,這不還要忙呢。你們吃吧,謝謝宏文叔了。”
鄉下人一般還舍不得買自動麻將桌,這麻將桌都是手洗的,搬起來還算方便,李小壞接過麻將桌和麻將,就準備走出了宏文的家。
“爸,他來過我們家吃過幾次飯了呢。”宏文家的大孩子卻突然說話了,“跟媽在廚房裏盛飯呢。”
“什麼時候?”宏文一聽,狐疑的問。
“這個沒錯,這幾天何玉雪不離開村子了嗎,小壞一個人又不會弄飯,所以我讓他來吃的。”曉燕麵不改色鎮靜的說。
宏文也不再說什麼,他是啥都不知道的,甚至不知道剛剛的早上,他媳婦還帶了一盒早飯過去倒貼給李小壞睡了呢。
李小壞搬著麻將桌就走了出去,曉燕卻跟了出來,出門拐了個角,曉燕還摟了李小壞一把,小聲說:“小壞,嬸子又想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