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有韻味(1 / 2)

李小壞接過來掂量掂量,這刀雖然不夠厚重,但刀柄不長不短,剛好能藏在兜裏,非常的喜歡,就拿在手裏反複把玩。

老板見李小壞十分的喜歡那刀,伸出六個手指說:“老弟,這是最後一柄了。”

“老板,能不能便宜點?”李小壞雖然非常喜歡那刀,但還是決定講價,錢這玩意兒能省則省。

老板見李小壞有些傻裏傻氣的,嘴裏故意嘟噥說:“這麼好的刀況且是最好的一柄了,便宜不得。”說著作勢欲拿走。

李小壞那刻又犯了傻勁,急忙掏錢要了那柄刀。

“老弟,你買這刀幹嘛呢?”收了錢,老板問道,“可別亂用哦,這種刀可是很要命的。”

“沒事,就隨便削削甘蔗之類很簡單的東西。”李小壞說,他把刀藏在兜裏,咧開嘴笑了。他想,自己有了這柄刀,就不會害怕朱長貴了,仿佛還看到自己把刀擱在朱長貴的脖子上,鮮血從朱長貴的脖子上慢慢流了下來。

回來的路上,李小壞覺得天氣真是好,風涼涼的,吹著路兩邊的甘蔗林,舒爽極了,他愉快的哼著走調的歌曲。

天黑了李小壞才到家,他後媽正在等他吃飯,見了他這麼晚才回來有些生氣。就罵李小壞下午不去鋤草,整天遊蕩像個二流子,無賴,這麼晚了都不知道回家吃飯。罵道最後卻嗚嗚抽泣起來:“怎麼我命這麼苦啊,這日子簡直無法過了。”

李小壞沒有反駁,他知道他後媽下午的手氣不再好了,肯定輸了很多錢。

李小壞回到自己的臥室,把那柄鋒利的刀放在床上的草席底下,剛放下他又忍不住拿出來仔細端詳了好一會才點頭微笑著重新放回草席底下,不放心,又用被子蓋住,然後才出來吃飯。

何玉雪也懶得理他了,母子倆無聲的吃著飯。

吃完飯,李小壞放下碗,撇撇嘴,打了個飽嗝,又伸了個腰,出了廚房。

從圍牆外斜進院子裏的月光非常的好,明晃晃的,就像他藏在草席下的那柄刀一樣,他嘿嘿的笑了笑。

何玉雪吃完飯,也氣鼓鼓的出去了,估計又是打麻將去了。李小壞沒事可做,他在門口幹坐著。幹坐到天越發黑了,月上越發高了,他就回他臥室拿出了那柄刀。他拿著刀對自己說,我今晚要從朱長貴那裏拿到一大筆錢,他要是還敢打我,我就一刀要了他的狗命。

李小壞拿著刀出門就向朱長貴家走去,但是剛走了幾步,鄰居家門口的狗就對著他凶吠起來。李小壞被狗突如其來的凶吠吃了一驚,他不知道狗為什麼吠他,平日裏就不吠,這時候偏吠?

李小壞藏了藏刀,閃回屋子裏。這是不是凶兆?李小壞想,如果他拿著刀去找朱長貴,必然會打起來,到時候一定會魚死網破兩敗俱傷,對誰都沒有好處,一不小心還有可能殺了人。李小壞想到這裏打了一顫抖,轉念一想,或許更應該拿著刀去找朱長貴的女人,先睡了他的女人再說,李小壞這麼一想決定回屋裏睡覺,並感謝了那些吠他的狗的提醒。

這夜李小壞做了兩個夢,第一個夢夢見了自己在芝麻地裏追趕朱長貴,他走得快,一鋤頭把朱長貴打倒了;第二個夢夢見了小鎮上發廊的老板娘摟著他睡覺,把他的頭枕在她那豐滿的胸上。這兩個夢各自把李小壞弄醒了一次。

李小壞不知道何玉雪是夜裏什麼時候回來的,他早上醒來,穿好衣服出來,何玉雪已經做好了飯。吃完飯,何玉雪就叫他去鋤草,說要是還不鋤草,那塊芝麻地就給別人得了。李小壞應答著,扛著鋤頭從後門出去了。

但他不是去芝麻地,他往朱長貴家走去,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要會一會朱長貴的女人。

不過朱長貴家的門從外麵鎖著,沒有人在。

李小壞無奈,隻得去鋤草。

鋤了一會李小壞想起這天是集市,老郎中應該會去的,就把鋤頭藏好,折身往小鎮的那條路走去。

老郎中果然已經擺好了攤位。

這老頭子約莫五十多歲,穿著不起眼的粗布衫,下巴有幾根白胡須,落魄中倒隱約有一股道骨仙風,拿著一個小喇叭在那裏廣播宣傳他的祖傳秘方,說什麼包治百病、專治疑難絕症等。地上鋪著幾塊白布,布上黑字寫著他的各種藥方,背後的架子上還掛著幾個副錦旗,都是感謝之類的。老頭子的旁邊依舊站著一個女孩子,二十多歲的樣子,俊俏的臉蛋兒白裏透紅,腦後紮了個又黑又粗的辮子,隻是看起來有點害羞。

李小壞上次因為是買那種難言之隱的藥,所以不敢瞧她一眼,現在不同了,有底氣了,所以還特的望了望那女孩子,女孩子倒給他看得整個臉兒紅到了脖子根。

李小壞暗覺好笑,但沒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