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那首櫃將絹布接了過去,仔細看著。
字體勁厲靈動,遊龍走馬,神采飄逸,端得是好字。
那首櫃看著那字,心中嘖嘖稱奇,竟然真的是王子敬的字?難得,難得。
首櫃從頭看到尾,又從尾看到頭,將每個字都認真看了一遍,剛要稱讚,卻聽見二櫃上的人低聲道:“師父。”
首櫃抬起頭,看了二櫃一眼。
二櫃低聲道:“師父,這絹,似是不對。”
首櫃一愣,立刻仔細看了看那絹,登時沉下臉,將那絹扔了出去,道:“客人莫要鬧了。”
卻對著二櫃微微一笑,甚是欣賞的樣子。
陶歸見狀,雙眉倒豎,怒道:“誰鬧了?我要當當!”
首櫃冷笑道:“客人這副字,寫得倒是頗得王子敬真傳,隻可惜,這絹漏了怯。”
陶歸一聽,更是怒了:“什麼?!你說這字是假的?你……你……”你了半天,卻突然一跺腳,將那絹拿到手裏,道,“你給我等著!”
說罷,便走出了當鋪。
那首櫃見狀,對著外麵的小夥計使了個眼色,小夥計會意,忙偷偷跟到了門口,看了一會兒後,回來對那首櫃道:“師父,外麵是個馬車,卻沒有徽記,不過那駕車的人身上的腰牌,似乎是宿衛的腰牌。”
首櫃一聽,皺了皺眉頭,示意小夥計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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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歸到馬車處轉了一圈,小聲道:“妹妹,他們果然看出來了,還說你這字寫得不錯。”
柳默慎自車內笑道:“姐姐過獎了,這字,莫說是小女現在,就是再練十年,隻怕也寫不出來。”
陶歸滿心以為這是柳默慎自己寫的,誰知竟然不是,不由咋舌:“原來是個作假的高手。”
說完,再次大踏步回到當鋪之中,將那絹向櫃上上一拍,怒道:“好你個老貨,竟然敢糊弄我!這字就是王子敬親手所書!”
那首櫃老神在在道:“客人也無需動怒,我見寫這個字的人功力精湛,必也是能人,我永昌當雖從不收假作假,卻也愛惜人才。不若客人引見此人與老朽認識,老朽也可以安排他在當鋪中做個差事,好過如此騙人。”
陶歸呸了一聲,才道:“你才騙人!這是昔日忠勇公夫人詹氏嫁妝中的東西!詹氏世代詩書,又怎麼會用假東西給家中女兒做陪嫁?”
陶歸話音一落,店中的人全部變了顏色。
就聽那老者沉聲道:“客人再說一遍,這東西是何處而來?”
陶歸猛地收了聲,仿佛說錯了話一般,氣勢就弱了下去,隻是道:“反正我這是真東西!你就是騙我!想要壓價錢。”
首櫃聽罷,抬眼看了一眼門外。
隻見那輛一直停在門外的馬車,緩緩地離開了。
他心中略作思量,對著二櫃道:“去請主家。”
二櫃應了一聲,慌忙向樓上去了。
陶歸卻依舊叉著腰,抖著腿,一臉“你今兒必須給我當五百金”的表情。
首櫃則坐在櫃內,表情晦暗不明。
雙方正僵持著,突然就聽見一個爽利的女聲道:“這位客人,敝店招呼不周,還請上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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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激動~終於寫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人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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