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你還想放火燒了我的赤衣堂嗎?”那女人勃然大怒。
一諾見勢頭不對,連忙用手去拍打被褥上的火焰,想把火熄滅。可火焰此時已大,她又一隻手拿著畫軸,怎能將火撲滅?
“啊!”一諾尖叫一聲,想必是被那火燒傷了手。
那女人見了,不僅不心疼,反而大怒,“裝腔作勢,既然你怎麼喜歡他,那送你去見他好了。”說著撲過去,揮起右掌,對準一諾的腦門襲來。
一諾驚叫一聲,已來不急閃躲。
這一掌叫“懶漢推門”,看似綿柔,實則後勁無窮。莫說是打在人腦袋上,就是拍在野牛頭上,也叫它七竅流血命喪當場。
鐵無情寶劍在劍鞘裏嵌出一道縫隙,等掌風再離近些,他著一劍下去,輕則斷了那老妮子的手臂,重則叫她當場斃命。
突然黑影一閃,一諾麵前站定一人,那人蒙著麵,穿著一身夜行衣。雙手同時拍出,左掌定住右手的手背,右手平出,擋住那女人的“懶漢推門”掌。
“啪”的一聲,那黑衣人被震開,後退之時身子撞到一諾,二人一同被逼入死角。
黑衣人口吐鮮血,轉身對一諾道:“走!”聽聲音乃是名女子。
那人嘴裏說著走,但心裏知道,眼下根本無路可逃。
一諾眼淚奪目而出,哭道:“你是……王婆婆?”
黑衣人點點頭,將遮臉揭下,隻見她滿臉的皺紋,細細的眉毛,一雙眼睛玲瓏剔透,高鼻梁,尖下顎,少說也有六十幾歲。
“不錯,是我。”黑衣老者說著轉過身,對出掌的那女人道:“巧巧啊!你這是怎麼了?連自己的親女兒都想殺?”
不等那女人作答,鐵無情身子一斜在梁上躍下,人還在空中,長劍便已刺了過去。
這一劍鐵無情並非想殺人,所以隻用了不到三層功力。
那女人見事不好,連忙向旁邊躲避。急閃之下,站立不穩,踏踏踏連著向後倒退了三步,險些摔倒在地。
那女人驚恐萬分,忙問道:“你是誰?”
鐵無情不答反問道:“你就是馮巧巧?”
“正是。”
“陸大是你什麼人?”
“什麼陸大陸小的?我不認識。”
“你不是馮巧巧,你是誰?”
“我就是馮巧巧,你是誰?”
鐵無情將劍一橫,冷冷的道:“你不說,便是想死。”
一諾見鐵無情要動手,連忙趕上前來,抱著他的手臂,哭哭啼啼的道:“鐵大哥別殺我母親,求求你,別殺她,她沒說謊啊,我母親就是你說的馮巧巧啊!別殺她,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東生……”
馮巧巧聽一諾講話的口吻,猜想眼前這個人便是鐵無情,臉上忽然多了一絲不屑,冷笑道:“你就是鐵無情?哼哼!人言你劍術無雙,可你躲在暗處偷襲,卻還連我這個老太婆子都殺不了,真是見麵不如聞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