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的大年初一是2月14日,正巧是西方的情人節,如今,小年輕都流行過情人節,我們上了年紀了,偶一回首,是否也曾回憶起自己的青蔥歲月,那情竇初開的日子?
在記憶的最深處,在內心的某一個地方,或許會有這麼一個人,這樣一段情意,久久揮拂不去,所謂不思量、自難忘。
或許,有的感情曆經坎坷,終究功德圓滿,而有的,就成了一輩子的惦念,那麼,也在各自心裏好好珍藏。
5米以外,是43年的距離。在整整43年以後,我再一次見到了她。她不再是那年十八歲的大姑娘,但是她那已布滿皺紋的臉上,卻帶著少女般的興奮和激動。
相隔5米打手機
源於高中的感情,分外純真
1961年,17歲的我在一所市屬重點中學讀高中二年級。羅芸是我的同學,在日常的學習和實踐中,我對她產生了好感。我們一起負責班級裏的黑板報工作,接觸越多,相互之間的友愛越來越深厚。但是在那個年代,這份微妙的情感也隻能放在心底。
距離高二結束還有一個月的時候,國家首次麵向在校學生征集兵役,我的體檢和政審都合格,成為士兵中的一員。當年8月8日,我們一批學生兵集結在縣政府大院,從這裏奔赴國防前線。前來送行的人如潮湧,借著車燈的光亮,我在人群中發現一雙特別的眼睛,充滿了留戀和期盼,啊!是羅芸!我心緒難平,隻能在心裏默默念:再見,心中的羅芸!
到達海防前線某部隊,我被分配在裝備有大口徑加長炮的連隊當計算兵,立即投入到緊張的政治學習和戰備訓練中。每當星期天休息,我都會給羅芸寫信,信件內容隻是關於學業、工作、理想等話題,至於戀愛,我們都覺得還不到那個年齡。盡管如此,在相互之間的信件往來中,朦朧的愛意卻在加深。
在隨後的幾年裏,由於我的表現良好,我被提幹當了指揮部排長。而羅芸由於家境困難,她又是家中的長女,為了挑起家庭的重擔,毅然放棄了考大學的機會。經親戚介紹,她進了鄰縣一家銀行當職員。她參加工作以後,有不少人為她介紹對象。不過,她都謊稱自己已有男友,拒絕了人們的好意。在給我的信件中,她提到了這一點。這個男友是誰呢?自然是我。我也就順勢向她提到“確立戀愛關係”,她欣然同意。
我與羅芸開始正式戀愛了。按照規定我必須向部隊政治處彙報。組織上派出幹事調查女方,調查結果是“沒有發現不適宜做軍人配偶的問題,同意保持戀愛關係”。得到組織的允許,我和羅芸繼續鴻雁傳書,十分甜蜜。
她突然來信說,已經嫁人
轉眼到了1966年,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命開始,羅芸的家庭受到衝擊,她的父親不堪侮辱自盡,她本人也由於家庭牽累而被人們孤立。我察覺到形勢不妙,決定立刻向組織提出結婚申請。組織上為了慎重起見,再一次調查了羅芸。不久以後,組織上找我談話,指出“羅芸的父親有曆史問題,羅芸本身路線鬥爭覺悟不高,不同意結婚申請”,並要求我與羅芸斷絕關係。這對我不啻是當頭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