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卻苦笑著搖了搖頭:“親妹妹,真好。不過今天的事情,你能擺平的了嗎?”白子看著周圍已經起了殺心的七大掌門和慕容恪,無奈地看著蕭南風。
蕭南風冷冷笑道:“怎麼不能擺平,隻要你說一個願意跟我走,這世上就沒有我擺不平的事情。”白子點點頭笑著,眼中卻已經閃現出些許淚花,她在心裏暗暗道:“如果這句話是你對你最愛的女子說的,那該有多好啊,可惜我隻是你的妹妹,親妹妹。”
她已經閉上了雙眼,蕭南風的心也沉入了穀底,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白子非要在這個地方,跟這幫人在一起。
蕭南風見他們已經準備動手,手裏的刀也不由自主地提了起來。此時此刻,劍拔弩張之時,突然有人大笑著從營寨外走了進來,就像走進了一個無人看守的農家院一般。
那人的笑聲實在是穩健的很,蕭南風已經感覺到了這個人是誰,慕容城。在任不識死的第二天,慕容城便跪在了他的墓碑前,一跪就是三天。這是對英雄的一種敬仰之情,這是對知己的一種同情。
三天後,慕容城便消失了,直到今天,他終於再次出現,為的到底是什麼,誰也不得而知。慕容城走到蕭南風跟前,大笑著拍著蕭南風的肩膀,點頭道:“好小子,這一聲健碩的筋骨,想必這些日子沒少吃苦。”
蕭南風的臉色也突然轉危為安,大笑著握緊了慕容城的雙手,激動道:“慕容前輩,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慕容城搖頭道:“哎,你能來這裏,難道我就不能來這裏嗎?你為什麼來這裏的?”蕭南風指了指白子道:“我是為了帶她走啊。”慕容城也指了指蕭南風道:“我是為了帶他走啊!”
蕭南風的眼圈忽然有些泛紅,在此危急關頭,慕容城居然挺身而出,這份情誼實在是太深厚了。蕭南風點頭道:“好,好,好。”
慕容恪看到慕容城來到這裏,心裏頓時涼了半截,這種場合,他是不可能跟自己的叔叔翻臉的。畢竟在外人看來,慕容恪一隻都是十分孝順的人。
但是此刻慕容城要救走的,卻是蕭南風。而蕭南風又是十大門派要殺的人,這麼一來,慕容恪突然被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局麵。
他確實很像殺了蕭南風,但是卻不能不顧及慕容城的麵子。但是顧及到了慕容城的麵子,又不得不應付十大門派的掌門。
這實在是一個十分困難的問題,那七大掌門已經安奈不住衝動,即將衝殺上來,一旦拚殺起來,就不可能終止,除非其中一方倒下。
慕容恪是不可能看著自己的親叔叔倒在自己麵前的,當然他也不希望十大門派的掌門有一方倒下。畢竟尚未與吳越公子交鋒,何必自損一員大將呢。
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讓這一場決鬥產生,慕容恪見七人已經快要抽出兵器,再晚點就來不及了。因為亮出兵器後,就一定要討個說法才能收起兵器,否則那就是畏懼退縮。
江湖中人最忌諱的就是被人看城畏懼不前之人,哪怕是上官燕這樣的女人,隻要是踏入了江湖,就改不了這個毛病。
慕容恪趕忙朗聲道:“各位好漢,各位英雄,我看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這位是我的叔父,也就是我慕容家現在的當家人。”
其中六人果然向慕容城投來了異樣的目光,手裏的兵刃也已經緩緩收了起來。隻有一個,絲毫沒有改變其陰冷的目光,那就是漠北派掌門人薩拉姆。
薩拉姆本就是大漠人,他的刀也是在大漠最為聞名,但是他這一生卻一直有一個遺憾,就是無法繼承他父親的位置,成為大漠王。
漠北派雖然現在已經是大漠第一大派,但是薩拉姆卻不是大漠王。因為當年的大漠王納木錯被慕容城擊敗身死後,大漠王便成了慕容城的代名詞。
薩拉姆冷冷地看著慕容城,淡淡道:“這些年,你老了不少。”慕容城瞥了薩拉姆一眼,心中一陣凜冽:“是啊,老的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