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活著的他,實在太可憐了!”
“現在那個人在我的心中,那個明明已經被我凍結的賬號,又好似複活了,沒有笑容,哪怕是一個眼神,都將我的理智扯碎了。”
“既然你在天堂,他在人間,我也在人間,我和他那麼近。我鬥膽可不可以以替你保管他的愛。”
“可西姐,在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就當我替你照顧他,下輩子,我還把他還給你。”
這著實是一段令人肝腸寸斷的話,我的擔心也成了事實。
原來她的移情研究是假。
秦萊蕾一直,一直愛著我。
這種愛,比當初我知道可西愛著我的時候,更加讓我透不過氣。
“明天,你搬回家去吧。”
我回家的時候,這樣跟她說。
在複仇和感情之間,我知道我已經控製不好尺度了。
感情上,我一直是個懦夫,這一點,秦萊蕾罵得很對。
在她走的時候,我失控地想挽留過,但看她上了蘇言深的車。
覺得我的動作似乎遲了。
浴室鏡子,我打領帶的時候,卻發現襯衫的紐扣都扣錯了。
麵對秦萊蕾的時候,我很失控。
一個叫寧苑西的女人,以心理師的身份接近我。
我沒抗拒,不是因為她長得和蘇可西幾乎一模一樣,而是可以預料,她是秦楚河派來的。
當我挽著寧苑西,看見秦萊蕾正和蘇言深吃飯的時候,我的心像被殘忍地淩遲著,一塊一塊地碎著。
當寧苑西故意把咖啡潑向萊萊的時候,我的手竟然先過我的腦去擋。
秦萊蕾去了廁所擦拭衣服,我也等在女廁外。
“把我推給蘇言深的是你。”
她這樣說。
我想我已經反駁什麼了。
我忍不住心中的思念,吻了她。
她卻一巴掌重重地打醒了我。
她說,“還你剛才那個令我作嘔的吻。”
我覺得我好想要失去了秦萊蕾,那個有著甜甜笑容,我說白色好看,就總是穿白色的秦萊蕾了。
我不甘心。
我以為,她以前在我做錯事的時候,喊我去聽的課。這次我主動來聽她的課,她也可以原諒我。
我在講座上向她提問。
現象一:當我弟弟提出想和lily在一起,我的第一個想法是,阻止我的弟弟。
現象二:當別人提出讓lily以吻別人當做大冒險輸掉的懲罰的時候,盡管是遊戲,但我還是玩不起。唯一想做的,除了破壞,還是破壞。
現象三:lily的手指受傷了,看到其他男人給她貼創可貼的時候,我把買好的創可貼撕爛了。
現象四:lily答應別人的求愛的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請問,以上四種現象是否是吃醋的臨床表現?
她卻強詞奪理地說,我是偏執型人格。
我清楚地聽見她對蘇言深說,她允許蘇言深對她吃醋。
我站在人來人往的學生堆裏,聽見學生們一邊跑,一邊急匆匆的對話:
“別遲到了!”
“我已經遲到了三次了,再遲到就沒機會及格了!”
萊萊,我是不是也遲到了呢?
因為我的耐心也耗盡了,因為萊萊的關係也願意放下對秦楚河的仇恨了,畢竟他是萊萊的爸爸,可以把他交給法院,但不會由我審判。
所以,我跟寧苑西挑明了。
寧苑西氣急敗壞地走了,我出神地想,雖然同父異母,但是惡毒的寧苑西和善良的秦萊蕾怎麼就差那麼多。
“秦萊蕾,承認吧,你還在愛我。”
我這樣對萊萊說。
“省省吧,我不會再傻傻地被你傷害。”
她的心還對我忌憚著,防備著。
“我也騙了她,我說我會愛她一輩子,但是,我卻愛上了你。你不要質疑我,不是偏執型人格障礙,我跟寧苑西確認過,她是我的心理醫師。”
我說了實話。
聽到“寧苑西是我的心理醫師”她的冰封的心似乎鬆動了。
看,我的女人,她的心很軟。
我抱緊了她。
那一夜,我們很瘋狂,很快樂。
我很珍惜這種快樂。
沒想到,一醒來,世界都變了。
秦楚河被請進局子問話,而這一切矛頭都指向我。
我最先想到的是,萊萊不要誤會我才好。
可是誤會已經產生。
寧苑西帶著可怕地笑容對我說:“剛才忘了補充,幫我把資料掉包的,是你的好弟弟,嗯,叫李捷辰是吧。所以你如果覺得冤,你可以盡管告他,你可以問保衛科要監控錄像。必要時,可以找我出庭作證。我很樂意為你們兄弟決裂出一份力。還有,剛才那份證據資料是最後一份,我在來之前,剛把你的電腦裏的記錄刪除完。真辛苦啊。”
這可怕地誤會,連解釋的機會也不給我。
寧苑西告訴我:“其實撞死你妻子的不是我爸爸。”
“是我。”
“你大概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吧。”
“我姐姐有多愛你,我就有多愛你。”
“凡是我姐姐愛的,我都會加十倍百倍千倍地去愛。”
“你想殺我嗎?”
“我知道你不會,你已經對不起我姐姐秦萊蕾了,你不敢再傷害她妹妹了。”
有一句話,寧苑西說得很對,我不會殺她。無論我有多恨死了她殺了可西,但怕再傷害秦萊蕾。
在秦萊蕾的婚禮上,
蘇言深深深地凝視著她。
我知道我的故事就此終止了,他們很相愛。
我向萊萊敬酒,說“萊萊,哥哥祝願你和嫂子白頭偕老,相親相愛幸福永,同德同心幸福長。願你倆情比海深!”
我總算知道這句祝福,有多讓人心酸了。
她笑笑,“亦哥哥,好好對我的妹妹吧。”
我喝了很多酒,出來的時候撥了個電話,照秦萊蕾的意思,算是給她最後的新婚禮物吧。
“寧苑西,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