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好說的?”聯賽主席此時發熱的腦子已經鎮定下來,他知道得罪了麻晃的父親倒是問題不算大,得罪了南石大學那是不好受,因為南石大學的校長手眼通天,據說跟國字級的官員有師生之誼。
他不由的緩和下來語氣低聲說道:“不是我為難你,你叫別人過的啊!你看看搞成今天這個樣子,今天這個局麵,讓我怎麼收場!要知道,現在是現場直播!直播!你讓我們丟人丟到全國去?”
“這樣吧,我可以保證,再也不會有下次了,絕對不會再有人拿家夥了……”何教練臉皮厚的就像裝甲車一般:“再說了,我們這邊也沒有造成嚴重後果,不是嗎?給個麵子。”
聯賽主席看看現場的情形,隻見南石大學這邊被擊倒的兩個人都被場邊的武警拖了起來,而現場的觀眾忿怒的叫罵聲和滿天飛舞的礦泉水瓶子還是聲勢如潮。
他心裏真的怯了:幫南石遮掩?那現場的這麼多人怎麼辦?我好不容易才搞壯大的聯賽名氣怎麼辦?這可是眾目睽睽啊!
此時盲果台的記者帶著攝影師湊了過來,記者何小炅帶著強烈的情緒問道:“請問主席同誌,你作為現場的最高負責人,打算怎麼處理持械蓄意傷害未遂的兩個犯罪嫌疑人?”
他的用詞也比較考究,直接用上了犯罪嫌疑人這個字眼,直接把聯賽主席打圓場的餘地給壓縮的很小很小。
“這個……剛才我已經跟南石大學的何教練了解過了,持械的這名球員並不是正式球員,而是臨時從學生裏拉來做替補的……他好像有輕微的精神病……”
“請問一個有精神病的學生,有沒有技術,為什麼可以順利的進入球隊?進入球隊的目的又是什麼?是誰,允許他一個危險分子進入球隊的?其目的又是為了什麼?”盲果台的記者針針見血,蛇打七寸,每一句話都是致命的。
“這個我們聯賽組委會需要進一步的調查,在事實沒有查清之前我們不能妄下推斷。對於這個違規球員,我們決定立刻免除其比賽資格,但是鳳仙隊的陳玄也動手了,有為題可以向組委會反映,自己動手處理是不對的……”
此時記者都不淡定了:“請問一個人,一個正常人被一群惡徒圍在中間用凶器暗算,這個時候難道不可以反抗?我覺得陳玄是屬於正當防衛吧?他隻是在阻止和反擊正在進行的,對公民生命財產權進行不法侵害的行為,同時我也覺得,在那個時候,他是來不及向你們報告的,等人過去,他就已經殘廢了。”
“這個問題,我也不是很了解。”聯賽主席見記者絲毫不順著他的話來說,隻好不鹹不淡的說道:“出現這種情況,相信是誰都不願看到,我們還是以比賽為主,排除幹擾,繼續比賽為上策,責任判定的事情,讓司法機關去說,陳玄作為當事人,也該被司法機關帶去協助調查的,記者同誌,你說那?”
盲果台的記者沒想到這個主席無恥到這個地步,氣的說不出話來:“你……你竟然這麼想!我想請問,陳玄離開,對於一直專心比賽的鳳仙隊是不是一個沉重打擊?他可是隊伍的主力!而南石隊的這兩個人隻是邊緣人物,像做出這種事情的球隊,難道得不到任何處罰?”
“什麼狗屁玩意!退票!”此時看台上的觀眾忿怒的大聲叫嚷起來:“黑成這樣,還敢賣票收錢?明擺著的事情居然推脫責任?老子不看了!退票!”
這個時候場內的騷動聲如同山呼海嘯,無數的礦泉水瓶子,椅子,甚至是鞋子雨點般的朝主席台和南石隊擲去……
“各位觀眾朋友請冷靜點!各位觀眾朋友……”大喇叭的呼喊聲也是淹沒在了球迷忿怒的呼喊聲中:“退票!退票!”
此時盲果台記者的電話響了,來電話的是他的老板王耀明:“喂?何小炅!我找你半天了……”
“台長,我真的受不了這些家夥,就算你辭退我我也這麼說!”何小炅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怎麼說也算是個老記者,見得不公平的比賽多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我想告訴你說,你剛才說的很好!”王耀明出乎意料的說道:“你一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這就是看點!剛才我們節目的收視率達到了百分之五十五!還在交替上升!不要怕,有事我擔著!一定要跟他死磕!別怕他,他求著咱那!”
聽了台長的話,何小炅一下子有了底氣,他招呼攝影師:“嘿!別拍現場了,來,找主席再聊聊!”
此時聯賽主席已經焦頭爛額了,幾個部下紛紛勸他:“別給南石隊,那幫壞小子擦屁股了,在這樣搞咱們聯賽辦到頭了,沒準連國家撥款都保不住了……”
就在他低著頭苦思冥想的時候,攝像機又恰到好處的對準了他的尊榮:“主席先生,現場秩序這麼亂,請問您不拿出點有力措施製止一下嗎?”
娘的!得罪人就得罪吧,得死娘家人,個人顧個人吧!聯賽主席咬著腮幫終於站了起來,嘴唇顫抖著說道:“經組委會全體討論決定,南石隊的兩名球員蓄意傷人,立刻移交公安機關!以儆效尤!南石隊嚴重違規,嚴重警告一次,球隊判一次技術犯規,兩罰一擲,清理完場地和傷者傷勢後,比賽繼續進行!”
麻晃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種情況,自己這邊沒有討到絲毫的便宜,反而折損了兩人還被警告判罰,氣得他大聲質問:“這孫子搞什麼鬼?他是不是不想當這個主席了,教練,我現在就跟我爸打電話,叫他卷鋪蓋卷走人!”
“閉嘴。”何教練卻鐵青著臉,陰測測的說道:“對方不是一般人!別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