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相聚(中)(1 / 3)

望東城號稱是非洲的威尼斯,又被猶太人經營多年,因此還是有些好景致的,隻是才經曆了不久前的暴亂,街上的武裝巡邏警察有點多,水麵上也常常有武裝巡邏艇駛過,再加上交通艇上的警察向大家介紹安全指南,搞的大家脊梁骨上都是毛刺刺的,蘭小魚更是埋怨,都說馮楠在非洲有塊封地,怎麼是這麼個亂糟糟的地方!

到了西河區,楊立明再度提醒大家:“各位在西河區內可以自由行動,但要離開西河區,必須在邊檢站簽署責任聲明,因為西河區的警察在西河區以外的地區沒有執法權,因此不能再西河區以外保證各位的安全。”說完後,又有電瓶車送大家去子爵酒店,而各位誌願者,隻要是已經脫離的傳染期的,都已經提前一天住進子爵酒店,等著一家團聚。

到了酒店,又有別著子爵辦事機構徽章的人員給沒人發了一張掛卡,說憑借著這張掛卡可以得到子爵府辦事機構的幫助,然後就要帶大家去房間,可還沒等大家去呢,那些誌願者已經得了消息,都下樓來接,這一見麵,畢竟是血肉相連,一個個抱頭痛哭,肝兒啊肉的,哭成一團,那場景,確實讓人心酸。

可是隨著哭聲漸漸消退,不對勁兒一幕出現了,開始有親人刨根問底兒的問這些誌願者到底受到了那些虐待,還有的又開始仗著人多勢眾,大聲吆喝起索賠的事情來,更有人對著周圍穿製服或者帶徽章的人發起指責,就好像所有的責任都該這幫穿製服的人負一樣。他們是如此的義憤,就連那些受害的誌願者都覺得過分和丟臉,可就是勸不住。

有警察實在受不了這些人言語的攻擊,就反駁道:“又不是我們害的他們,是叛軍那夥子人!”

誌願者家屬則群情激動道:“那你們是幹什麼吃的,你們不是有槍嗎?”說著就動上了手,有的去扯警察的領子,有的對警察的警徽指指點點,更有的,還去觸碰警察的槍支,這下可惹了大麻煩了。

馮楠整頓西河的警力,仿照西方一些國家的製度,製定了一些警察原則,其中一條就是警察的人身權利神聖不可侵犯,一旦發生襲擊警察的事件,可以使用警械直至槍支,現在這幫誌願者家人已經涉嫌襲警奪槍了,豈不是闖了大禍。

最著急的是那些誌願者,西河區不大,她們又一直受到悉心的照料,無論是誰都把她們幾個當寶貝一樣的照顧著,最重要的是她們懂規矩,但家人要闖禍,她們幾個弱女子哪裏勸得住?

不過饒是如此,楊立明還是努力讓兄弟們克製了一陣子,明麵兒上是為了同胞的麵子,寬容一些,其實是想積點兒火,直到連他自己的警徽也被扯掉後他才下達了鎮壓命令。

其實這一切早有準備,在酒店一樓餐廳裏待命的機動警察看著外麵的兄弟被攻擊,早就窩了一團火,一得到命令就跟二三十條老虎一樣,嗷嗷叫著就衝了出來,同時酒店門口的站崗的警衛也把大門給關了。

大堂裏防暴警察以盾牌開道,形成一個包圍圈,警棍齊下,劈裏啪啦的那是真打啊,一點兒都不顧及同胞之情,其實開始的時候,這幫人又何嚐顧及同胞之情來著?。

最後全抱著頭蹲下了。

蘭小魚是一點兒也沒傷著,因為她也沒惹事,而且一開始就被石宏民給拉出圈外,同樣毫發無損的還有廖漢卿,畢竟是當過警察的,腦子反應快,身處異地凡是要低調啊,也早早的退出圈外。

看著大堂裏黑壓壓的蹲了一片,還不時的傳來抽泣和呻吟聲,好在警棍都是橡膠的,雖然鼻青臉腫,卻沒頭破血流。

楊立明在地上找到了自己的警徽,重新別上了,又整理了一下警服,問早先被攻擊的警察:“各位兄弟,有人受傷沒?”

一個年輕警察說:“慘了,我槍沒了。”

楊立明還沒發話,後排的機動警察的槍口全對著蹲著的那幫人,亂糟糟的喊道:“有人搶警槍!”“快交出來!”

這下可嚇壞人了,人群中一陣騷動,有人發出哭聲,而且空氣中一股尿騷味慢慢的散開了,大家這時也明白過來,鬧的過火兒,這裏不是國內,人在海外,沒人給你做主,人命連根稻草都不如。

說起來,那些誌願者到底是見過世麵的,有個女孩帶頭站起來說:“兄弟們,我爸媽還不熟悉咱們西河區的法律,請各位兄弟原諒下,大家都是同胞啊。”

她的話引起大家的共鳴,淩佳也從人群中站了起來,隨後是其他人,她們來到包圍圈的最外圍,用自己的身體保護著自己的親人。而她們的親人,卻有相當一部分往中間擠得更緊了,就現在這德行,怎麼也不像開始時信誓旦旦要給親人討回公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