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楠歎了一口氣,原本他已經囑咐手下要盡量減少連帶傷害,現在看來,總有照顧不到的地方。
兩人繼續前行,如法炮製的幹掉了金麗寢宮門口的兩名警衛,進入金麗的起居室,裏麵一個中年女子正在整理化妝盒,還拿著金麗的首飾在自己脖子上試著照鏡子呢,她看見馮楠進來時嚇了一跳,剛要喊,馮楠就一手捂了她的嘴,一手放在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女子挺聰明,雖然瞪大的雙眼裏流露出恐懼的眼神,但依然點了點頭,可就在此時,亦歌上前用槍抵了女子的太陽穴,然後扣動扳機一槍就把她打死了,然後對著馮楠說了句:“這是長老的人。”
馮楠忍住沒說,因為亦歌的方法雖然粗暴殘忍,卻是目前最簡單有效的辦法,而且亦歌不是77分隊成員,馮楠不能命令她該怎麼做,這些事隻能等眼下的事情忙完了再交換意見。
穿過起居室和更衣間,終於到了金麗的寢室門口,亦歌又要去開門,馮楠怕她又隨意殺人,就攔住她示意‘我來’。
馮楠輕輕打開門,卻迎麵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兒,他唯恐情況有變,立刻采取防禦態勢突進,誰知進到屋裏卻看見金麗正慢悠悠的用一塊綢布擦拭著一柄銀柄小彎刀,地上躺著一名穿睡衣的女子,喉管已經被割開,但還沒完全死透,四肢軀幹還在不停的抽-搐著。
馮楠歎了一口氣說:“也是長老的人。”
亦歌此時已經在金麗的更衣室找了套衣服披上了,她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女子,然後才說:“是啊,殿下身邊的近侍被換了一半兒了,晚上也不忘了陪侍。”
金麗見馮楠來了,隨手把刀扔在桌子上,上前抱了馮楠說:“終於見著你了。”她語調平穩,已經隱隱的有了一絲女王風範。
馮楠一手提槍,一手輕輕摟著金麗,眼睛卻看著倒在地上,脖子裏還在往外冒血泡的女屍說:“還是先做各自的事吧,請殿下立刻去堡壘做廣播演說,我的兄弟們已經開始行動了。”
當馮楠帶著夏剛等人正趁著黑夜玩兒攀岩並的時候,第二批工兵也在海灘上登陸了。
鯊魚和小周等特勤局特工帶著工兵連在望東城商會的幫助下,以輪船機械故障為借口,先是放出要延遲到港的消息,然後又兵分三路,第一路精選十名工兵,由小周護送,乘快艇和水上摩托在深夜潛入王室海灘和馮楠等人彙合;第二路六十人由鯊魚帶隊乘快艇在王室海灘直接登陸,然後沿陸路向王室別墅快速推進;第三路隨貨輪提前進港,在港口和周月茜、穆文光彙合,虛張聲勢,吸引長老會內衛營和聽命於長老會海岸巡邏隊的主力。
第二路工兵連主力以王室海灘上的篝火為坐標,順利登陸,而在海灘路口設卡的內衛營士兵,雖然有察覺,但畢竟距離較遠,又正沉迷於麻將牌的快樂,竟然沒有在意,等他們發現情況不妙的時候工兵連的士兵已經衝到了麵前。
哨卡上的少尉一看衝上來這麼多人,慌的就要去拔槍,卻拔了一個空,一直笑嗬嗬陪著他抱膀子的楊立明早就把他的槍拿在手裏,頂在他的腰眼兒上依舊笑著說:“沒事,沒事,接著玩兒。”說著,又掏出幾張鈔票放在少尉的麵前。
工兵們看來也學了幾句當地語,在經過這些黑哥們兒身邊時,都說:“好好玩。”“多贏點”“玩兒開心”,一邊說或多或少都會往黑人士兵的麵前或者衣袋裏放些錢物,等隊伍過完,每個黑人士兵都發了一筆小財,而且不知何時又多了兩副麻將。當然這些都不是白來的,工兵兄弟順手把黑哥們兒的槍和裝備都順走了,還有一兩個試圖反抗和報信的家夥也被順手群毆了一頓,早就爬不起來了。
沒辦法,接著玩兒吧,畢竟剛才人家就算是殺了他們,也不費什麼勁,現在平安無事還能接著玩……那就接著玩兒吧,反正給誰當兵不是當,隻要把握兩個原則,一個是平安,一個是有錢拿。
黑人少尉打著牌,偷眼看了一眼黑呼呼的沙灘海麵那邊,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天知道那邊等一會兒會不會呼啦啦又竄出一堆撒利姆一般的士兵啊,都說馮楠和他帶的隊伍個個都如撒利姆一般,今天算是見識了。這一分神,打錯一張牌,對家贏了,雖說對家隻是個列兵,但牌桌上沒有官銜,隻能認賭服輸,唉……打牌是個精細活兒,果然不能分神啊,還是專心一點的好。
就這樣,工兵連的士兵們轉乘了哨卡士兵們的皮卡,加上77分隊開回來的輕型卡車,雖然有點擁擠,卻難不倒這些訓練有素的工兵,他們扣緊車幫,把車開的飛快,風馳電掣般的駛向山腳下的臨時兵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