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警衛在門口等了一會兒,遲遲不見亦歌出來,有些著急了,倆人商量著是不是進去看看,但又對亦歌有些忌憚,畢竟亦歌是個不好惹的女人,連長老們都得試探著來,何況是兩個小兵?
正在兩人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忽然聽到背後有人脆生生的一聲喊,扭頭一看,原來是剛才出去的小女仆蘇妮,她已經換了女仆裝,身邊還有一人,兩個警衛也都認識,是別墅裏的廚子,以前做過禁衛軍的,斷了一條腿,雖然金麗公主出資替他裝了假肢,在走起路來依舊瘸的厲害,但手藝還過得去。
廚子滿臉笑容的手托了一個托盤,托盤上是一盤烤魚,紅豔豔的醬汁澆在烤的微焦的魚上,周圍配上了切碎的水果和香菜,紅綠相間的讓人一看就胃口大開,另外還有一瓶紅酒,配了兩個酒杯。
兩個警衛麵麵相覷,有點摸不準這到底是不是他們的宵夜,但喉嚨裏都恨不得要伸出隻爪子來抓了。
廚子微笑著走到他們麵前,將托盤遞到其中一個警衛麵前說:“拿著吧,這是後廚的一點意思。”
那名警衛開心的接過托盤去,但幾乎同時覺得心口一涼,一把尖刀已經刺入了他的胸膛,他在意識尚未喪失之前,還本能的去拔槍,但他的力氣和生命力正在隨著胸前的傷口迅速的流逝,幾乎在瞬間就失去了力氣,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前倒去,但被廚子扶住,慢悠悠的放到在一旁,而托盤則被蘇妮穩穩的接住,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另一名警衛在目睹這一切的同時,也被一隻纖巧的手捂住了嘴,然後一刀抹斷了脖子。
瞬間解決了兩名警衛,亦歌對著蘇妮和廚子一點頭,轉身又進了盥洗間。蘇妮走到拐角招招手,又過來了兩個女仆,四人一起合力把兩具屍體拖進了盥洗間,地上的血汙也擦幹淨了。
亦歌再次走到最裏麵的廁所,卸下窗上的鐵欄杆,然後脫了睡衣,隻穿了條黑絲的內-褲就從窗戶跳了出去。
窗外是王室別墅的背麵,是幾個哨位的死角,馮楠當初曾為這裏設置的暗哨,並準備布設信號地雷,但禁衛軍撤走的時候隻向內衛營移交了第一套哨位圖,暗哨的圖表全沒留下,這樣就留下了哨位觀測的死角。
亦歌趁著夜色摸到崖邊,在一塊凸出的岩石下用透明膠粘上了一根熒光棒,然後如法炮製,每隔一段就貼一根,全貼完後,又焦急的等了大約二十分鍾,聽到崖下麵果然有了動靜,她忙迎了過去,從崖下拉上一個臉上塗了油彩的人來,正是馮楠。
“怎麼這麼久啊。”亦歌嗔怪道。
馮楠壓低聲音說:“你當這走平路啊,爬快倆小時了。”他一邊說,一邊轉身又幫一個人爬上來,是夏剛,接著,梁永浩和時長震也爬了上來,後麵還有人陸續往上爬。
“你帶了多少人?”亦歌問。
馮楠說:“除了原來的兄弟,一共十個,都是精英,隻是有個兄弟登山索出了點問題,掛在半道兒了,等我們這邊完工了再去救他。”
亦歌又問:“那其他人呢?”
馮楠說:“已經登陸了。”這時他才注意到亦歌幾乎全-裸的,但天然的黑皮膚在黑夜裏也看不到個啥,隻有兩塊眼白忽閃忽閃的,就笑道:“你這是幹嘛啊。”
亦歌稍稍用手掩了胸說:“睡衣是白的,太紮眼。”
馮楠嘟囔著:“還真是夜戰的天然保護色呐。”
此時兄弟們都爬了上來,馮楠一揮手,夏剛就帶著兩個工兵朝山坡下摸去,剩下的人由亦歌帶著,從女盥洗室進入了別墅。
一進入別墅,馮楠等人立刻散開,梁永浩帶著兩個工兵上樓去陽台的哨位,馮楠和亦歌隻帶了一個工兵,去金麗的寢宮;剩下的人跟著時長震帶著直接去郭慧堅守的指揮中心。
梁永浩這一隊人進展的很順利,他們使用裝了消聲器的手槍和卡賓槍,沿途打死了三個警衛,很快就上了樓,到達了樓頂陽台的狙擊位置,又打死了兩名哨兵,然後梁永浩使用四倍瞄的卡賓槍,把山坡哨位上瞌睡的機槍手幹掉了。剩下的探照燈手才察覺到了什麼,但還沒容他反應過來,他的脖子就被一把匕首割斷,夏剛的小組占領這個戰術重點。
馮楠和亦歌一路前往金麗的寢宮,路上要經過兩個長老的臥室,其中一個是先前就寄居在宮裏的廢柴長老,不會帶來什麼麻煩,另一個門口有警衛,都還沒睡,還在抽煙聊天,亦歌對馮楠做了個手勢,就先走了出去,她現在還是沒穿睡衣,那警衛原本以為漫漫長夜的難熬,卻突然看見出來這麼一位,一開始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再揉眼睛的時候,這位暗夜色-女郎,已經對他開槍了,而另一個警衛也幾乎在同時被馮楠放倒。
幹掉兩名警衛後,亦歌又推開房門,對著長老的床上,就是一陣無差別射擊,直到打空了整整一個彈匣,等馮楠跟進來時,床上的那名長老和身邊的裸身女子已經成了蜂窩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