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曉抬頭看他,明明應該在視線觸及的刹那就轉開,卻控製不住便又愕然的盯著這個清爽幹淨的男人,視線怔怔的看著他的俊顏,腦中頓時一陣恍惚。
這個幹淨的仿佛纖塵不染的男人真的是她的丈夫?任曉的心不由得輕顫了一下忍不住握緊了齊遠的手,齊遠低頭看著她,滿足的笑了,雖然腿腳不是很利索可他還是想走走熟悉一下環境,熟悉即陌生的環境。任曉不同意齊遠再走下去,扶著他回了家,他的傷勢還沒完全恢複,頭疼的毛病說來就來,任曉不得不擔心。何況夏天的熱浪正常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病人。齊遠和任曉回到家,齊遠的臉上有些疲累的樣子,任曉讓他先洗漱了一下,上床午睡。齊遠是真的累了躺在床上一會兒就睡著了。任曉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悄悄的掩門出去了。這時大廳裏來了個任曉很不想見到的人,齊媽來了,陳媽真給她倒茶呢,聽到腳步聲她連頭都沒抬一下就說:“遠子現在好了,不用特護,你什麼時候可以走。”“我”任曉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回答,感情在她的眼裏,她就隻是給特護,“媽,你這是幹嘛,我哥剛回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離不開任曉。”正在愣怔的任曉看見了齊岑,齊岑看了任曉一眼:“媽,你來看哥哥,我無所謂,不要一來就生事好不好,還有哥剛睡下,你不要把他吵醒,他現在可是脆弱得像個瓷娃娃一樣。”齊媽不滿的看了兒子一眼,想發火又怕真的吵到齊遠,隻好說:“姑娘家,要懂得自愛,不要以為什麼人都可以攀上的。”任曉忍了又忍說:“阿姨,齊遠沒有什麼可讓我貪的,你放心,隻要他情緒一穩定下來,我就走。”“這可是你說的。”齊媽忙追了一句。任曉壓住內心的翻騰回到房間裏。客廳裏齊岑對齊媽說:“媽,我哥失去記憶,他隻認為任曉是他的老婆,在以前,他就是因為怕你不高興所以直到車禍前他都沒敢跟任曉說他喜歡她,經曆了車禍,我們都學會了看待生死了,媽,趕走任曉對我哥好嗎,你自己想想就好了。”齊岑說完就站起來說我去看看我哥,他沒給自己的母親反駁的機會。實際上愛一個人很簡單,也許愛情來的時候如漲潮,來勢凶猛,誰都擋不住,可是持之以恒的又有幾個,能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又有幾個,齊岑不敢肯定齊遠和任曉的愛情如何堅不可摧,但是他確定任曉已經深深的愛上了齊遠。齊岑很為哥哥慶幸終於守到雲開月出時。他輕輕的推開齊遠的房間門,看著沉睡著的齊遠笑了一下又把門給掩上。“媽,你住二樓吧。”齊岑回到客廳,對齊媽說著把行李提上二樓放進陳媽收拾好的客房裏。“媽我下午不去公司了,先去睡一會兒,晚上我們在家吃大餐吧。”“你呀,就知道吃。”齊媽寵溺的點了點齊岑的頭。
“遠子,遠子醒了,不能再睡了,你快醒醒,不然你晚上就睡不著了。”任曉拍著齊遠叫著,齊遠睜開眼一看是任曉孩子氣的抱住她說了聲睡覺,我困了。就又閉上眼睛,任曉被他抱著心裏甜甜的,中午齊媽的刁難都跑到九霄雲外去了,“聽話,起床了,晚上才可以再睡。”“懶豬。”任曉捏了捏齊遠的鼻子逗他,齊遠皺著眉頭哼了一聲,沒睜眼,任曉沒辦法隻好拿了毛巾就往他的臉上擦,齊遠這才睜開眼,“沒事,我要多睡一會兒。”“你下午還要練習抬腿和跑步不是,李教練可說了,不鍛煉就這個樣了。”齊遠孩子氣的搶過毛巾胡亂擦了擦就抬起腳下床,任曉給他換好了衣服拉著他去見齊媽。齊媽坐在沙發上伸手拉過齊遠說:“遠子,好了嗎。”齊遠笑了:“我沒什麼事呀,我現在能吃能睡的,沒事,你放心好了。”話說得都沒距離感,可是他悄悄的移了移位置,離齊媽遠了點,雖然是不動聲色的可是齊媽還是感覺到了,不由得尷尬起來,這時齊岑打著哈欠從樓上下來說:“哥,我們去健身房把看一下我給你買的健身器材。”“好”齊遠馬上站起來,可能是太急了,他晃了一下,才站住腳,齊岑和任曉,齊媽都嚇了一跳。“沒事,沒事,我沒事,隻是太急了而已。”任曉扶住他問:“是不是頭。”“沒有,我就是太急了沒站穩而已。”齊岑下來和任曉一人一邊的扶著他去了健身房,齊媽看著他們的背影,暗自傷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