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歲月能滌蕩什麼那就是人的性格,可以從一個青澀的小夥子成長成一個成熟穩忍的大男人,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讓齊遠這個本就不多話靦腆的男孩子,這場車禍的受害人,在極其痛苦的情況下的他穩忍得讓為他救治的醫生動容。廖程誌和李晨兩個人在談他的訓練方案的時候都唏噓不已,這個人真的強,李晨說:“我不知道,他竟然經常頭痛到無法自拔,還要連續的康複訓練,簡直是鐵人了。”“你不知道,他弟弟每天躲在你們訓練館的窗戶邊偷看,任曉每天他去訓練館她就在那裏原地打轉,根本連自己要幹什麼都不知道,他們倆每一次看到他笑著出來,就有種要落淚的衝動。”廖程誌停了一下說:“不要說他們,連我這個看慣生死的醫生都有點受不了,你看淩晨的時候經常痛到連下嘴唇都咬爛了,床頭的那根鐵杆都快被他拉斷了,隻要疼的勁一緩和,他早上照樣起床去訓練館。”“你知道他那天和我聊天時說什麼嗎,他說他自己的病本應該自己承擔,這是誰都無法替代的,為什麼要在那裏悲天憫人,而不積極麵對呢。”李晨說,他是個真了不起的人。
兩天過後齊遠出現在訓練館時,李晨告訴他,可以撐著雙杠行走時,他開心的笑了,剛開始時沒走一步都需要付出很大的毅力,經常會跌倒,摔得他白皙的皮膚上一身的青紫,但是齊遠沒有泄氣過一秒,總是累得大汗淋漓也不肯停下來,咬著牙邁出一步又一步。李晨在旁邊扶著,緊張著也累得滿身大汗,齊遠看到李晨額上的汗滴覺得不好意思,微微欠下身向李晨致歉。李晨看著雖然殘疾卻仍不失優雅的齊遠不由得想起方佳的話:“真男人,我就喜歡他這樣的又帥又能吃苦的沒錢也沒關係。”李晨不由自主的笑了,他扶著齊遠說:“坐下歇會兒,不急在這一會兒。”並把毛巾遞給了齊遠,齊遠接過毛巾擦了擦汗道了聲謝,他坐在地上靠在雙杠說:“我要能走能跑能跳,我會發狂的高興的,我一點都不累,我就想趕緊的學會走,再跑。”看著他一臉的希翼,李晨笑了笑說:“隻是時間問題,沒什麼。”齊遠開心的看著李晨說:“我們再來。”
艱苦的訓練終於告一個段落了,齊遠能自己照顧自己了,每當陽光灑進病房,齊遠走到窗口朝下看,路上行色匆匆的行人,一輛接一輛的汽車,他總和任曉說:“活著真好。”當夕陽的餘暉照在窗台時他就拉著任曉的手靠在床頭對任曉說:“我真是幸福。”任曉總是笑他矯情,他也不以為意,這天齊遠正在樓上樓下慢慢走著,遠遠就看見齊岑衝過來,對這個弟弟齊遠真的心疼到了極點,自己住院的費用,訓練時躲在窗口的陪伴,除了心疼沒有什麼語言可以表達了,他笑著叫了聲:“岑子,你急什麼?”“哥,你怎麼在這裏,任曉呢。”“我自己出來走走,任曉在房裏呢。”“哥,我告訴你一件大喜事,我接到廖子的電話,說可以出院了。”“今天嗎,我可以出院了喔。“齊遠激動萬分,”“來我扶你回去,跟任曉報個喜,然後我再去找廖子。”兩個人興衝衝的回到病房廖程誌已經在病房裏了,任曉的眼眶紅紅的。齊遠一看愣住了,“怎麼啦,曉曉。”“我是激動,我沒想到你能這麼快就出院了,你真的好厲害遠子。”廖程誌也過來摟了摟齊遠:“兄弟,恭喜了。”齊遠激動得把廖程誌的手捏了又捏,“謝謝你廖子,沒有你,就沒有我今天。”這話一說出來,齊岑也忙走上前,“謝謝你,廖子。”“怎麼客氣,還是兄弟呢。”廖程誌調侃了一句。三個人都笑了,任曉激動得淚流滿麵的。
手續很快就辦齊了,東西都放在了門口,廖程誌來送他,李晨,方佳,特護都來了,齊遠微微欠了欠身:“謝謝,謝謝大家。”李晨說:“你還要加強鍛煉,很快你就會生龍活虎的了。”廖程誌說:“要定期回來複查。”方佳和特護鄙視了兩人一眼說:“帥哥,什麼時候請我們吃飯呀。”齊遠笑了:“我隨時恭候大家的光臨,再見。”說完他牽起任曉的手上了齊岑的車離開了醫院,回到以前兩兄弟的住處,那是個兩層樓的小別墅,齊岑把齊遠安排在樓下的主臥裏,任曉就住他緊鄰的一個客房,齊遠躺在床上,除了新鮮感強烈的陌生感也湧了出來,:“曉曉,我們為什麼要分開睡,在醫院我是病人,你說照顧我不方便,現在在家裏為什麼,齊岑讓你住隔壁呢。”看著皺著眉頭,不高興的嘟囔著的齊遠,任曉笑了:“你還沒完全恢複知道嗎,你乖乖的睡一會兒,我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菜,好嗎?”任曉看著齊遠閉上眼睛離開臥室來到廚房,廚房裏陳媽正在熬大骨湯說是吃這個補骨頭的。任曉拿出青菜來洗,陳媽打心眼裏喜歡她說:“曉曉,我可以這樣叫你嗎?”任曉笑了一下:“陳媽,你這麼客氣幹嘛,就叫我曉曉吧,我媽也是這麼叫我的。”“曉曉,二少的傷都好了,現在開始要給他進補了,慢慢來,我肯定能把他的身體調得棒棒的,你放心。”“陳媽,謝謝你,我替齊遠謝謝你。”兩個人在廚房邊忙著,邊聊天,過了不久就把一桌的飯菜都弄好了,齊遠沒睡著和齊岑在房裏聊著天,探討著齊遠買的股票隻聽齊遠說:“這一次的錢我會翻倍的把他賺回來。”“哥,我對你有信心,但是你現在主要的是休息,不是這麼急著賺錢。”齊遠看著齊岑說:“辛苦你了。”齊岑一時間被突如其來的激動給卡住了,眼眶紅了:“哥,隻要你好好的,就什麼都不用說了。”這時門外響起任曉的聲音:“吃飯了,你們。”兄弟兩走到餐桌前,齊岑怪叫了一聲:“陳媽,你不疼我,你看我哥一回來,就山珍海味的,我一個人的時候你就讓我吃一樣菜,還是涼的。”齊岑隨手哪裏一塊肉塞進嘴裏還在嚷嚷著。陳媽寵溺的拍了他一下,“還不去洗手”齊遠站在那裏深深的看著這個老人:“陳媽,謝謝你,為我接風。”“好了,好了,兩人都去洗了手,快來吃,不然就涼了。”老人趕著兩個人轉身把溢出眼眶的淚水擦幹。任曉也掩飾著笑了笑,把要掉下來的眼淚逼回了眼眶。所有的人都想起了那黑暗的幾個月,齊岑是如何的食不下咽,陳媽擔心得連飯都忘了做。大家都默契的不提,這一頓飯是齊遠出車禍以來吃得最開心,最安心的一頓了。“吃得好飽呀。”齊遠滿足的摸了摸肚子,任曉笑了,走過來“你呀,不可以吃這麼多的,一下子胃哪裏受得了。”“沒事,老婆我們去散散步吧。”任曉扶起齊遠和陳媽打了個招呼就走出了門,齊岑一吃完飯就回公司去了。齊遠和任曉走到小樓的後麵,原來這裏被陳媽開發出來種了好多菜,剛才桌上吃的青菜都出自這裏呢。“陳媽真厲害,這裏是一片的欣欣向榮呀。”齊遠感歎了一句,任曉拉著他的手,沒說什麼。齊遠回頭看著她一張雪白的臉龐,眉彎嘴小,笑靨如花,,齊遠的眼睛濕了。他摟住任曉在她吹彈可破的臉上親了親。任曉感覺到他呼出的熱氣有些緊促,不由得紅了臉,“你真美。”齊遠看著任曉不由自主的說著低下頭攫住了那張半開啟的小嘴任曉有點驚慌,但很快就被這感覺陶醉了。